第九十一章 自然契约不可违背91(1 / 2)

深渊像是没有底一样,布里不断下降,却只感到越加寒冷,这些冷直戳人心,悲凉无比。

“轰!”深渊之上也开始塌陷了!

布里躲避着掉落的巨石,却听到一声鸣叫声。

“弗立维教授!”布里纵身一跃,就瞧见了倒在崖壁上的巨鹰,巨鹰死死盯着石壁。

此时弗立维教授无法变回人形,整个身子像是被冻结在冰里,布里紧忙上前。

“您没事吧。”布里对弗立维教授施展了一个温暖咒,让弗立维教授恢复了一些神智。

布里抬头,才看清这不是石壁,而是一块镶嵌在石头里的木碑,木碑上满是青苔,却能看清刻写着的古代魔文,依据布里的魔文基础,简单翻译后明白了这是一份契约——

“妖精与自然达成协议,自然为妖精提供特殊的魔法,而妖精守护自然的宁静,不可逆转,不可违背,不可脱离……”

“菲利乌斯!”

有人掉下来了!是弗立维夫人!

“起!”布里挥手,一道风将弗立维夫人卷起,落到了弗立维教授身旁,周围的碎石频频掉落,但这也让布里听到了地步的声响,深渊到底了。

“咚咚咚!”一阵猛烈的敲击声响彻寰宇,深渊不断颤抖,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一般。

“哦!菲利乌斯!”弗立维夫人抱紧了弗立维教授,布里紧忙跑到崖边往下看,就见一条条巨大的黑色树根隆起,穿透了山石泥土,携着死气往外冲去,现在妖精祖地中的灾祸都是它们引起的,而在这些藤蔓中心,正躺着一个人影,那是妖精族长!

“砰!”

巨大的声响传出,是阿诺斯这家伙跳了下来。

“父亲!”

几十位强装的古树妖精也攀爬了下来。

“是族长!”

“他还没死,我们得想办法把他救回来!”

阿诺斯正拿着一块木盾牌,木盾牌的力量被他激活了,正抵御着这里的死气,让他能运用魔力。

他从腰间掏出一道一把利刀道:“你们把弗立维带上去,我下去救我父亲!”

说完,阿诺斯就跳下了深渊,冲开了死气,落到不断蠕动的树根之上。

而阿诺斯的行为惹怒了它,树根们很快围剿过来,挥动时巨大的力量将周围的石块打碎,四处飞溅。

此时阿诺斯在树根间不断穿梭,他手上的利刀是一件炼金武器,但他不敢动用诅咒,只能利用祝福增强自己的力量,他害怕自己正在对付的就是古树之灵。

“砰!”一道树根狠狠将阿诺斯抽飞,但阿诺斯也趁机靠近了自己的父亲。

“那是?”

在妖精族长的身侧,正莹莹闪烁绿光,那是一株漆黑的树苗,充满了哀伤,仿佛失去生机,只有在树心的位置冒着荧绿,证明它还活着。

明显,这些树根就是听从它的命令。

“古树之灵?”

阿诺斯的注视被周围黑色的树根们发现了它们疯狂席卷阿诺斯和族长,阿诺斯只能动用魔力将自己父亲狠狠往上丢,但啪的一声,一根蓄势待发的树根就把族长往下抽,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父,父亲!”

阿诺斯看见树根间自己父亲从地上卷起,而鲜血在根须中不断渗出,让他心头疼苦,他无法接受父亲的死亡!

“戒指,对,还有古树妖精王的戒指!”

阿诺斯拿起自己指头上的戒指,对着戒指念道了一段不知名的咒语就狠狠地丢向古树之灵。

“阿多特,古树妖精的首祖,快醒来!”

“快住手,阿诺斯!”

崖岸上的弗立维醒了,他用翅膀挥开了周围的古树妖精和自己母亲,变回了人形,他立刻高喊道:“快拿回戒指!”

“古树妖精违背

了契约,戒指只会帮助古树之灵!”

“碰!”

来不及了,巨大的黑光将阿诺斯笼罩,阿诺斯的眼睛瞬间失去神色,紧接着他被另一个意识掌控。

阿诺斯半跪在地,向着漆黑的树苗祷告——“自然啊,请原谅阿多特,我将为您除去让您厌恶的一切!”

“啊!”澎湃的魔力四处震动,戒指回到了阿多特的手中,他高举着带上戒指的手臂,高呼:“自然契约不可违背!”

黑色的树根更加疯狂,不断冲击周围的石壁,破开山石向上冲击,而在深渊之上的妖精们感受着脚下的震动,纷纷哭泣着祷告自然之灵,希望获得庇护,但此时自然之灵听不到了,他已经变得疯狂,被无尽的愤怒操控。

“违背契约的古树精灵,理应灭亡!”

怒号的声音响彻了云霄,让所有的古树妖精都心底发凉,无法动弹。

“迎接死亡吧,孩子们。”年长的古树妖精哀叹着闭上了眼睛,妖精妇女捂住了自己孩子的双目,不断啜泣,强装的妖精们也放下了武器,低首难语。

弗立维踉跄着倒在地上,弗立维夫人抱着他痛苦不已。

“是我错了啊,菲利乌斯,我不该执着啊,呜呜呜…”

古树妖精们的哭声越来越响亮,但这完全没有引起阿多特的怜悯,他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执行着设定好的毁灭。

“弗立维教授,我带你们离开这!”

布里拿着笔记,手一挥动,很快就出现一个法阵。

“通过法阵能到伦敦郊外的一个庄园,快!”

一旁的弗立维夫人目光一亮,但很快就黯淡下去,她已经自私很久了,这次她不能放下古树妖精的血脉。

“带菲利乌斯离开吧,欧德先生,他只是一个混血巫师,古树妖精连族谱都没有他。”

“快走,菲利乌斯,听妈妈的话…求求你了,儿子,听妈妈的话吧!”

弗立维夫人想将弗立维推进法阵,但弗立维苍白着脸佁然不动。

“妈妈,我不能走。”

“欧德,你自己离开吧,我不应该带你来的,你与这件事毫无关系,快走吧。”

“呜呜呜!”弗立维夫人嚎啕大哭,却是没有再劝说弗立维。

“爸爸?”

尼可紧张地拉着布里,等待他的回应,而布里却又听到了一声耳语,很虚弱,但充满了悲伤。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