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简宋的家。

  她自己租的那一间次卧只能叫宿舍。

  八点多的天已经大亮了,朝东的落地窗接收了一束光柱,尘在柱里跳舞,林羌坐在沙发吃饭,简宋靠在边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林羌的奶黄包还没吃完,简宋走过去,蹲下来,用拇指轻轻刮掉她嘴角沾到的果酱。

  这人气韵儒雅,温良到林羌只是看着他,都会被他的眼波抚慰到。

  所以林羌很少看他。

  他越柔和,她越会想到她有多锋利。

  简宋握住林羌的手,“票定好了吗?”

  “嗯。”

  “院里呢?交接了?”

  “嗯。”

  沉默。

  “那我呢。”

  简宋这三个字被唇齿吞了一半,传到林羌耳朵里全是情绪,一点怨一点屈很多不舍。

  他虽然随和,但很少有示弱的时候,林羌漫不经心地回避,佯装沉浸在他这点失常。

  “你说你早打算回去,那为什么还跟我在一起?”他又问。

  寻常的语气里滋滋烧着一把火,林羌不能一直冷遇,简宋从没对不起她。算起来,她要分隔两地还是对他的不公平,就在沉默片刻后答:“因为,作为医生你很优秀,作为男人……”很有魅力。

  她没言明,简宋想知道,用拇指摩挲她的指节:“是怎样。”

  “就那样。”

  有些敷衍。

  简宋的期待一秒落空,怕是为难她,没再追问。

  可能因为他又妥协了,林羌潜在的人格都开始为他鸣不平了,操控她突然亲了上去,奶气味蹭了他一嘴。

  乳香很重,吻很甜。

  简宋沉浸其中,完全没意识到,林羌压根没打算谈异地恋。

  十一月十几号,林羌绝裙而去。

  一并带走的还有心。刚上高铁就跟简宋提了分手删了好友。

  在一起肯定是因为喜欢,分手的原因就很多了,她不想说。总之明显无疾而终的感情就拉倒。

  跟过去割袍断义的仪式就是吸一口癸县的空气。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县里的更清新一点,但事实上癸县到北京也就一百多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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