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2 / 2)
她放弃了,任由右手不停地抖。
简宋感到她手抖的频率,双眉迅速朝中拢了下,心疼之色瞬间漫卷整张脸,他不怨她要分手,一点都不:“回北京我陪你治疗。”
林羌微笑:“不用了,简教授。我不太喜欢北京,不想再回去了。”
简教授。
她像别人那样称呼他,疏离得也像是哪个别人。
简宋不相信林羌无缘无故分手,到她们科室询问了她近期的情况。
他也希望对她近况最了解的是自己,但他在加入神经科学研究所成为其中委员后,需要他前往各地授课的时候越来越多,于是这半年以来,要么不在北京,要么在北京下不了手术台。
听到林羌同期说,自从上次院内体检后她就有些反常,他却没有可以抽调她检查结果的身份,他就卖脸一科一科问,虽然只问出她握不住手术刀的结果。
他不知道她在癸县的家,但知道她入职的医院,他等了一周,终于等到她。
他不会放手,而且以后只牵她右手。
“那去上海,去广州,我们治好它。到时候你想回来,就回。哪儿当医生都一样,我也可以转到这里来。”
他徐徐述说,似乎是怕她觉得不真,并不许诺,只说他会做的事。
可是林羌无动于衷,还能淡淡地问:“你父母能接受他们穷其一生培养的独生子为一个女的这么糟践前程吗?”
“我会说服他们。”
简宋从不说大话,他毫不犹豫就是说肯定做到。
林羌抽回手:“何必呢。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什么时候我会因为怕耽误别人而委屈自己了。”
简宋被刺伤的一双眼死死望着林羌。
“我不爱你,简宋。”
林羌无情地扫兴,把简宋的一腔真意挡在心外,伤透了人就走了。
刚七点天就黑了,还有点冷,林羌裹了裹风衣,从包里拿了条丝巾系在了脖子上。
离开北京,通勤不再有压力,高跟鞋都能穿了。
拐过街口,她打车去了靳凡的车行。
小脏辫看着油桶桌上的七八盒大尺寸比萨,挠头问:“到底谁买的啊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女朋友染了头红发,嚼着泡泡糖:“没准是老大?”
“老大买还藏着掖着啊?”
“嗐管他谁,吃了再说,饿死爹了。”
“就不怕有毒啊你个大傻逼!”
“花一千多给我们下毒,真出点事不得把牢底坐穿?这种智商的反派我只在电视看过。”
小脏辫一个大逼兜:“他妈我们才是反派!”
“欸卧槽扇死我了,脏哥这么大手劲莺姐受得了吗?”
红发女孩咯咯地笑:“扯你们淡,别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