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55(1 / 2)

  这个时期的靳凡跟林羌当兵时期倒是一个模样。

  相册里靳凡为数不多的照片都是生活照,没有军装照,没有西南辖区哪怕一条街道。要保密。

  戈昔璇手指摸摸照片中靳凡的寸头,烧刀子上头了,语速慢了:“我哥当兵以后喜欢他的女孩儿就少了,家里给说过一个对象,那女孩祖父早年公职人员,被打成了右派,一点一点挣扎出了舒坦日子,从阶级斗争中脱了身。那女孩文静,一看我哥就脸红。两人处了半年的异地军恋,我哥出任务音讯不明,那女孩家里就递了消息过来,说不处了。”

  散淡的叙说及此,戈昔璇咧嘴一笑,笑声凄凉:“后来我哥因身体情况退役,我们家又出了变故,整个变了天,可以说从云上摔落了。好条件的女孩就对我哥敬而远之了。”

  戈昔璇喝一口酒,抬头看向林羌,露出白牙,她有跟靳凡一样如整形标本般漂亮的牙齿:“我们确实不能勉强那些好好的女孩面对他治不好的心脏病对吧?还有我们家这个复杂的成员构成情况。”

  林羌知道她的意思:“你觉得我能面对。”

  戈昔璇明目张胆地闪躲,似乎就没想隐瞒心思,撒开酒杯,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嚼了很久才咽下去:“我不知道,我只是打听到,你是心内的医生。”

  林羌也坦白:“心功能到你哥这级别都说不好,有人积极控制,运气佳,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支架、心脏移植,有钱就行,续命不难。但他不积极,抽烟喝酒打架,难受了就用药压。能活多久,全靠赌博。”

  戈昔璇当然知道:“所以你帮帮他行吗?他喜欢你,我看得到。”

  林羌接到这单买卖时,就计划让他对她感兴趣。她不信爱情的力量可以让一个人有求生欲望,但她想不出靳凡这样无懈可击的人还能用什么方法。

  现在她好像完成了计划,却没有唤起靳凡的求生欲望。

  戈昔璇俯身向她,还有话说,门轴响了,靳凡回来了,他的视线笔直落到只剩半瓶的烧刀,皱眉骂道:“作什么死,都活腻了?”

  骂完抄走酒瓶,顺带端起林羌的杯,被杯底那点饮尽,回主卧放了东西,回来收了碟子去洗。

  戈昔璇不满:“我也有一杯底,你咋不帮我喝啊,是不是亲哥!”

  靳凡没搭理,只传来水流、碟子碗碰撞的声音。

  戈昔璇吸收了酒精,显影在脖子和眼睛,红得像是用劲揉搓过。她打开吉他包,拿出一把碳纤维吉他,做足架势:“嫂子经典柠檬树会不?那个,I wonder how I wonder why…”

  林羌没接唱下去,看着她醉意拨弦,曲不成调。还忘词,高潮唱完只剩下啦……

  忘词也嗨,突然大笑,放弃再回想那些和弦,把吉他戳在墙边,摇着手对林羌说:“新手,还不熟呢,等我把我吉他老师追到一定能会。”

  说到这个,她热情给林羌看她偷拍的正在上课的老师:“看看,是不挺帅的。我受家庭环境影响太深,就喜欢那些老师军人医生什么的,就那种使命性强、社会地位高的,总是轻易就吸引了我。”

  林羌公允地提醒:“择偶建议从品性出发,职业出发容易被渣。”

  戈昔璇挑眉:“嫂子你那个前男友不是医生吗?怎么?他很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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