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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懵逼,他找错了?怎么可能!?

电话另一边听完全程的小钟和盛荀彰双双静默。

“老板抱歉,回去我会好好训练他。”作为队长小钟有责任为自己的队员道歉。

盛荀彰:“送他去刚果玩玩吧。”

小钟:“……”小刘你自求多福。

汽车没开走,正好不用再去报警,警察局局长就在这儿。

小刘已经把监控视频传给小钟,众人围着监控一帧一帧察看,一位中年警察突然按停视频。

“这里,是不是保洁装垃圾的桶。”

视频边缘处露出半个身体,衣着确实像保洁,推着巨大的垃圾桶去外面处理垃圾。

众人的视线一直被进出车辆吸引走注意力,压根儿没留意旁边有什么不对劲,何况保洁每天都会清理垃圾,没人会觉得不对劲。

小钟的排查没有错,他跟踪的那辆车确实嫌疑最大,但他已经亲自证明闻录不在那辆车上,那么剩下的唯一解便是闻录被人装进垃圾桶,神不知鬼不觉运出去了。

盛荀彰目眦尽裂,一拳砸在墙上,该死的和昌集团,居然留着后手。

第44章

盛荀彰周身低气压环绕, 走在路上恍如阎王爷现世,平常见惯他的警务人员纷纷躲着他走, 把他领进审讯室便匆匆闪人。

徐廖光捧腹大笑,“盛荀彰你也有今天你哈哈哈……”

长达一分钟的大笑后神情轻蔑地说:“抓到我又如何,我还不是可以轻易击溃你。”

“要怪就怪你有了软肋。”

“哈哈哈哈——”

盛荀彰攥紧拳头,面沉如水,旁边的警察不禁打怵,然后他便看见盛荀彰一拳将人打翻,快得他没看清是怎么出手的。

徐廖光更是直接吐出一口血, 大脑嗡鸣, 霎时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闻录在哪儿?”盛荀彰抓住他的头发让人抬起脸。

视线模糊中, 徐廖光似乎瞧见了罗刹,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咧开嘴角,“你慢慢找去吧,我不会告诉你。”

“砰!”

徐廖光的头被强悍的力量砸向地面,像要把他的头盖骨磕碎。

“盛……盛董,别打了……会死人的。”警察哆哆嗦嗦劝道, 他尚年轻哪儿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不是说这位盛董是协助警方破案的好市民吗?咋那么像连环杀人案凶手。

“盛董。”小钟视若无睹地走进审讯室, 朗声告诉盛荀彰, 更像在告诉徐廖光, “找到薛灿了。”

咬牙强忍痛苦的徐廖光刹那被人抽光力气,“你……你们……”

盛荀彰眼底不含一丝温度, 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原,瞧久了甚至会被冰锥刺穿, 徐廖光此时便有一种被冰锥刺穿心脏的感觉,“怎么会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千辛万苦把你的宝贝儿子藏起来,不惜把他和下属的孩子身份调换,徐董是打算千秋万代吗?”盛荀彰冷嘲热讽道。

徐廖光情人无数,生了一堆孩子,可惜没一个中用的,自以为聪明地争夺继承权,最后弄得全军覆没,谁也不知道,他早和唯一爱过的女人生下了孩子,好好把人藏了起来,等时机合适,便把人光明正大迎回家。

每年他都会收到那个孩子的消息,如他想象中那样,聪明英俊,万众瞩目。

他早早为他的孩子做好打算,即使被抓,他仍不慌不忙,他知道他的孩子会继承他意志。

然而,他的美梦被盛荀彰打碎了,他如何能不恨。

“啊啊啊——盛荀彰!去死!你去死!”徐廖光发疯似的挣扎,盛荀彰单手便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我会把他送出国,他永远不会再回来,等你死了,无人会为你摔盆打幡。”盛荀彰的话像针,像刺,狠狠凿进徐廖光脑子里。

“不!不!!!”徐廖光年近半百,思想相对传统,他得有儿子延续香火,死后得有儿子为他料理后世,他无法接受死无葬身之地。

何况那是他寄予厚望的儿子,他还想再见到他。

徐廖光瞳孔紧缩,眼眶大张,脖颈青筋鼓起,一番歇斯底里,他投降似的抱住脑袋,手铐冰冷的触感似乎要将他冻住。

“盛荀彰,你赢了。”

嘶吼之后,嗓音沙哑难听,如同粗粝的砂纸,徐廖光嘴唇张合,报出一个地点。

听清的下一秒,盛荀彰立刻丢开徐廖光血糊糊的脑袋,大步流星朝外走。

目睹全过程的年轻警察久久无法回神。

刚……刚刚……的确在犯罪吧?

盛董真的是热心好市民,而不是黑-道头子吗?

盛荀彰一脚油门下去,汽车闪电般蹿出去,慢了一步的小钟赶紧向警察借了一辆车追上。

“钟哥,记得把我的车完好无损送回来啊!”

旁边的同事拍拍他的肩膀,“算了吧,钟哥能给你剩点渣卖废品就不错了。”

借车的警察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同事安慰道:“放心,钟哥很大方,会赔一辆更好的给你。”

警察摸摸鼻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用钟哥赔,他把他妹妹介绍给我认识就好。”

同事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做梦呢,给钟哥听到小心削你。”

这边气氛轻松地插科打诨,另一头盛荀彰风驰电池地赶到徐廖光吐出的地点,汽车一个甩尾卷起满天尘土。

推开车门,阴沉沉的天气一如盛荀彰现在心情,抬眸眺望四周,是一块废弃的工地。

盛荀彰轻手轻脚靠近,大铁门锁着,地面却有清晰的车轮痕迹,昨晚下过雨,显然是今早新留下的。

环顾四周,准备找找别的入口。

循着周围野草被踩踏的痕迹往里走,发现铁丝网上有个仅供一人通过的洞,盛荀彰躬身钻进去,恰好处在员工宿舍的位置,其实就是一排板房,视线扫过四周,捡起一根生锈的钢棍。

天空灰蒙蒙,风有些大,不稍片刻盛荀彰锃亮的皮鞋覆上一层沙尘,昂贵的订制西装也变得灰扑扑。

盛荀彰全然没在意,在员工宿舍找了一圈,里面空荡荡,不得不将目标转向前方的大楼。

倏地,他的瞳孔震颤,握住钢棍的手收紧,全身肌肉紧绷,仿若一头暴怒的野兽。

那些人怎么敢!

几百米高的塔吊上悬挂着一个人影,风一吹他便如秋千般晃荡,摇摇欲坠。

盛荀彰无法想象,如果闻录不小心掉下来会怎么样,他完全不能接受这种假设。

胸口重重起伏,黑白分明的眼睛充血。

他必须尽快救下闻录。

绕过员工宿舍,盛荀彰在一棵大树下发现正在打牌抽烟的绑匪们,他宛如最好的捕猎者悄无声息靠近。

“这得吊多久啊?万一被人看见咋办?”

“对二,老板说先吊两天再联系姓盛的,这片早废弃了,鬼影子都没一个,哪儿来的人。”

“大哥说得对,你小子胆子太小了,以后跟着哥几个多练练胆儿就大了。”

“哈哈哈……说得对,我得好好跟哥哥们学习。”

“三带一对,要不要?我剩两张了。”大哥叼着烟得意洋洋地看向另外两人。

两人盯着自己的牌愁眉不展,大哥笃定这把自己赢定了,嘴角不住上扬,后脑勺突然一痛,尚未看清来人的模样,肚子紧接着挨了一脚,连带撞飞旁边的小弟。

另外两人拿起家伙反抗,盛荀彰一脚踹翻牌桌,单手撑着椅背悬空一人给了一脚。

“妈的,哪儿来的!”大哥抽出匕首刺向盛荀彰。

盛荀彰抓住他手腕,反手将人手臂掰骨折,男人痛苦哀嚎,匕首跟着落地,他的小弟欲捡,被盛荀彰一肘子击倒,脚尖挑起匕首一把握住。

背后响起脚步声,盛荀彰却被前面两人牵制着,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健硕的身影一拳头把人打飞。

“老板,抱歉我来晚了。”小钟拳拳到肉,小弟没两下就承受不住,鼻青脸肿晕过去。

“咳——”盛荀彰不料对面人居然卑鄙至此,打不过向他洒辣椒面,徐廖光手底下没人了吗,派这种小喽啰出来。

“老板!”小钟扶住盛荀彰肩膀,等人站稳后冲上去解决他们。

两人故技重施,向小钟洒不明物体,小钟干脆闭上眼睛,但他是专业的,闭着眼睛依然不妨碍收拾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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