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5(1 / 2)

柳汴心里一惊,不自觉攥紧了双拳。

如今是古代,如果被人发现他不是刘辩,恐怕会被当成妖怪处死。

一时间清末十大酷刑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不行!他不能死,再者他凭什么要死?又不是他想要霸占刘辩的身体,这不是他的错。

柳汴后背出了汗,掌心里也变得湿腻,他咽了口唾沫,强忍镇定,装作诧异道,“母后在说什么?”

何皇后说,“辩儿虽平日轻挑了些,但也绝不会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柳汴讥讽道,“人在鬼门关走一次,总要改变些什么。这次若不是孩儿福大命大,早已死在雪地里,孩儿刚醒,父皇又做了什么?只字不提刘协的过错,更要刚醒的我去面见。

若父皇真的心疼儿臣,又怎会一句关心的话没有?母后,儿臣经过如此,心中怎能不怨,怎能不恨?儿臣自小,在刘协身上受的罪还少么?”

柳汴一席话说完,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为自己称赞一声,我真棒,我真机智。

果然,这一番话成功的打消了何皇后的疑虑。

何皇后眼神缓和下来,说,“本宫知你这些年为刘协,受了不少委屈,可那到底是你父皇,你平日说话,也该注意些,万不可与今日一般,什么都在下人面前说出来。”

听对方这么说,柳汴的心才算彻底放下。

他知道自己这套说辞很容易让人相信。毕竟原身也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

他想到之前何皇后得了权势后的高兴模样,觉得自己还是要投投诚,告诉自己愿意和对方统一战线,先把对方稳下来。

“可儿臣不甘心。”柳汴咬牙,神情做作,透出愤怒,“母后才是正宫的皇后,儿臣是母后的孩子,那刘协又算什么东西?”

看看,皇后娘娘,你们想掌权,想让自己孩子做皇帝,我本身也很愿意当皇帝呐,咱们的心思是一样的,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大约刘辩之前从没这么说过,此话一出,他就见何皇后唇角含笑,微微点头,好像很欣慰孩子开窍。

“一个没有亲族帮衬的皇子,也值得你妒恨?”何皇后说,“刘协不过更得圣宠一些,但自古老祖宗留下的训戒,立嫡立长,刘协他能占住几样?你放心,朝中有你舅舅帮衬,你父皇就是再钟意刘协,也不得不考虑那些大臣的言语。”

柳汴装作欣喜道,“原来母后和舅舅早就安排好了!”

“只靠你开窍,得等到什么时候?”何皇后很满意柳汴的反应,她又说,“这些话今日告诉你,你只需心里明白就好,万不可说出来。”

“我......儿臣明白。”

柳汴见势头正好,于是趁热打铁,“母后......马上就要到年关了,儿臣,儿臣想出宫去看看......”

此话一出,何皇后的脸色又暗沉下来。

柳汴心里咯噔一下。

“你是天家贵胄,怎可随意出宫与那些布衣同道。”何皇后说。

那你是没看过老罗写的演义。柳汴心里腹诽,到时候天下一乱皇帝连饭都吃不饱了,整个一逃荒状态。

“可儿臣想出去逛一逛。”

“听话。”何皇后说,“你若有什么想要的,告诉你宫里的李内侍,让他出去置办。”

柳汴迅速找到了关键词,他宫里的内侍。所以这人是可以出入皇宫的对吗?那这人身上有腰牌对吗?

“李内侍……”柳汴装做想不起来的样子。

“本宫倒忘了,你这些事都不记得。”何皇后说,“你以往有什么需要的民间玩意儿,都是告诉他,他亲自出宫替你置办。”

那这样他还求这个皇后干嘛?直接自己搞将腰牌搞过来就可以了。

柳汴瞬间豁然开朗,感觉整个人都畅快起来,“母后说的是,是儿臣考虑不周。”

他现在巴不得何皇后赶紧离开,免得耽误他的计划。

好在何皇后也没有耽搁太久,又说了一会话,便摆驾回宫,好像这次来,仅仅是为了例行检查,公式化的与他联系感情。

待的何皇后一离开,柳汴便迅速找来李内侍。

“抬起头。”柳汴吊儿郎当的坐在方才何皇后坐过的正位台阶上,手肘顶着下巴,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跪在地上的李内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露出讨好的笑容。

柳汴这才看到,这是一张十分年轻的面孔,大约二十出头,面白无须,一张脸生的清秀,眼梢眉角藏着精明活泛。

“你叫什么名字?”柳汴问。

李内侍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忙道,“回殿下,小人李徽。”

“李徽?”柳汴轻轻念叨一句,“倒像个读书人的名字。”

“回殿下,小人的家里原先便是教书的。”李徽说。

柳汴问,“教书的?那你怎么来宫里做了这活儿?”按理说这年头家里头有识字的,过的应该不会太差。

李徽苦笑,“前几年黄巾军造反,家里没逃过去,后来就剩小人一人,也是为了混口饭吃,这才来了宫里。”

李徽这么说着,神情却未生一丝怨怼,目中也不曾流露哀色,只是有着一个普通人面对灾祸后的无可奈何。

柳汴听了,唏嘘不已。

宁为盛世犬,不为乱世人。只怕几年后军阀割据,老百姓的日子更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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