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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闻:“义诊肯定得算上我一个,你给我时间安排,我应该就安排得过来。”

斯克维尔得到了准信,笑了起来:“那就太好了。今年我们队的义诊兽医当中,就我一个人比较有经验,我之前还担心忙不忙得过来,有你的话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时闻确定要去后,跟燕克行商量家里怎么安排。

时闻:“我想请马老汉和艾尼过来处理牧场的日常工作,再看看傅哥和张哥能不能抽几天出来,轮流帮忙做个主管。”

傅蒙和张德元都有自己的事业要忙活,让他们直接抽十天八天,天天到牧场上来可能不太现实,但是抽四五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燕克行道:“你先等等,我看看我这边忙不忙得过来,如果能忙得过来,我居家办公,到时候再让傅蒙他们过来搭把手就行。”

时闻惊喜道:“你可以居家办公吗?”

燕克行:“当然可以。正好趁这个时间段,我们整理一下之前的研究成果,看能不能写两篇论文出来。”

时闻扑上去亲了他一下:“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太好了,你在家,我放一百个心!”

燕克行揽着时闻的脖子:“你去忙吧,我在家里留守。黑娃和小老虎它们都交给我,不会出问题。”

时闻感动:“我就知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要出门那么久,时闻并不担心家里的牲畜。

家里有一整套的现代化养殖系统,再请傅蒙他们这种有经验的牧民上门来,无论如何都出不了大岔子。

时闻就担心家里的小家伙们。

小老虎现在已经半大了,跑出去外面完全有咬死牲畜的能力,虽然理论上来说,它们不会失控,但万一呢?时闻总得对这片地区的人和牲畜负责。

还有狼王它们,理论上应该也不会出问题,不过离人太久,时闻还是不放心。

燕克行在家就太好了。

有他这根定海神针在这里镇着,时闻真能放一百个心。

时闻靠在燕克行身上:“你要是在家,我出去外面就睡得着了。”

燕克行:“交给我吧,不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你去尽情发挥你的能力。”

时闻:“好!那我带时梭出去,然后再背个包应该就差不多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我会自己照顾自己。我很靠谱的。”

燕克行轻轻拥抱了他一下:“好,有信号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出门前,时闻特地请有经验的马老汉他们过来,帮忙修马掌,换马蹄铁。

大家早就眼馋时闻家的马了,现在有机会,时闻一邀请,他们立刻赶过来。

傅蒙轻轻抚摸着时闻家的马:“时梭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马。”

马老汉:“我也算阅马无数了,这马不仅好看,更是匹难得的骏马。说起来,时闻你会骑马不?能长时间骑马吗?”

时闻:“之前试了一下,没什么问题。”

燕克行会骑马,早就手把手教过时闻了。

除骑马外,骑马的准备工作——比如捆马鞍,修马鬃,束马尾,辨别马儿的表情和动作等,时闻都学过了。

要是别的马,时闻多少还会有些紧张,骑时梭则完全不用担心。

他俩太熟了,哪怕没学过辨别马儿的微表情,时闻都能通过时梭的叫声和动作等感知到它的情绪,也清楚它的能力和性格等,基本不会出意外。

时闻唯一不会的就是钉马蹄铁,这个燕克行也不太会,他还是请马老汉他们过来放心一些。

大家围绕着马儿时梭左看右看,确定没问题后,才让时闻骑上去,看看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

时闻二话不说,翻身上马,轻轻一抖缰绳,夹紧马腹:“驾!”

时梭小步跑起来,贴心地等时闻适应之后,加快速度,踏风而跑。

傅蒙几人只见马儿驮着时闻,三两下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傅蒙伸手放在额头前,挡住刺眼的阳光:“时闻还真有两把刷子。”

马老汉:“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时闻纵马飞跑,跑了一整圈下来,马儿除了身上有点变红,再无异状,时闻更是脸不红,气不喘,前脚掌踩着马镫,骑姿一如既往地标准。

还没等时闻问自己马骑得怎么样,傅蒙先竖起大拇指:“你马骑得要比我们好。”

马老汉追着评价:“你们年轻人,腰腹正是有力的时候。”

时闻笑道:“那我就骑马出去了。”

做好了准备后,时闻告诉斯克维尔,他们最终约定五月十七早上出发。

这次出门可以住牧民的帐篷,时闻没带太多的行李,只带了几身替换的衣服、睡袋和一些应急药品。

出发当天,时闻骑着马从牧场出来,跟斯克维尔他们会合。

斯克维尔他们也骑着马,只是马后面驮着的东西比较多。

双方一见面,时闻还没来得及说话,斯克维尔先赞叹:“你简直像是天神从晨光中走来。”

时闻笑道:“这也太夸张了。”

斯克维尔的助手唐铎海说道:“不夸张,刚刚你骑马出来的时候,马在闪着光,你好像也在发着光,我都看呆了。”

时闻:“好吧。我带的行李比较少,要不要帮你们分担一下?我这马儿的耐力和挽力都可以。”

斯克维尔也不跟他客气:“那就太好了,刚刚我还说,我这边带的东西太多,有点背不动。”

时闻:“那你转移一部分到我这边来。”

大家重新分配好马匹,开始出发。

这次他们的队伍一共有五个人,一个向导,两个助理,还有斯克维尔和时闻。

他们要去深山里的夏牧场。

去的地方很远,只有一小段路铺了公路,剩下的路都是泥路,有时候甚至没有路,只能沿着依稀可见的脚印前行。

向导的经验非常丰富,带着他们走在古老的羊道上,一路上都没出什么问题。

这里的羊道指羊走的道路。

这些路小而窄,羊可能可以顺利地走在其中,他们骑着马从上面走过就真的需要一定的技术了,好在谁都没掉队。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看到了第一户人家的帐篷。

这家人只搭了小小的人字形帐篷,帐篷外面有火塘,有木柴,还有放在地上的食槽和盐槽等。

两方人马会合,这家人告诉他们,自家要去更深的山里放牧,只是听说他们会来义诊,特地在路上停下来等着他们。

这番话,时闻是听唐铎海翻译的。

他本人只会一点少数民族语言,大部分内容都听不明白。

不过,听不明白话,牲畜的病状都是一样的,倒不耽误给牲畜看病。

这家人赶了牲畜回来给他们看。

时闻和斯克维尔仔细检查,没发现什么大问题,只是有点兽虱,也就是附着在哺乳动物身体表面的永久性寄生虫。

斯克维尔跟时闻商量了一下,给这家人的牲畜肌内注射了伊维菌素,又在牲畜的体表喷了双甲脒。

这样双管齐下,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开局如此顺利,时闻不禁松了口气。

没想到,治完牲畜后,这家人当中的女主人拉着斯克维尔,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

时闻只听到了“病”字,具体什么病没听清楚。

斯克维尔边听边点头,最后从药箱里拿出了人吃的胃药和胃蛋白酶等,又留下了治疗肠胃炎的相关药物和净水剂。

时闻这才知道,野外用水不太方便,大家喝的水大多都是溪水,偶尔会去山上砍尚未融化的冰块下来,融了当饮用水。

他们大部分时候都会烧开了用来泡茶,有时候实在没办法,也只能喝生水。

治疗完牲畜跟人类后,大家都很高兴,开始生火烧水,准备喝茶和吃午饭,还特地翻出馕和一种叫包尔沙克的油炸小吃来招待他们。

时闻夹在人群当中,倒没什么不适应的。

吃饱喝足,略微休息,他们告别这家人,重新骑上马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在出发前,时闻检查了一下药品,而后发现斯克维尔带得真足,各种人用的,牲畜用的,加起来有百来斤了。

时闻骑在马上,对斯克维尔说道:“我以为你带的都是牲畜用的药品,没想到还带了那么多人用的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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