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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直都记着那样子的糖人的味道,甜甜的直到心里面,如果是刚做好的,用牙齿撕咬时,会拉出很长的丝。后来长大之后有次在饭店里吃饭,看到了拔丝山芋这道菜,毫不犹豫的点了,直到实物端上来。才失望,虽然也是很好吃,但那样的拔丝永远不是她记忆中的那种“拔丝”了。

  眼神四处乱飘,思绪到处遨游,看到了路边一家店里在卖糖葫芦。放慢了车速,思考了一下。拐了弯,绕进去,停下车要去买。

  从包里掏出钱包,看到了包里的信用卡。想:要不要去取些钱。拿出钱买了根糖葫芦,是山楂跟香蕉串成的,阻止了店员裹上糖衣。直接拿着,一手扶车,一手拿着往嘴里送。咬了口山楂,好吃。但是不是记忆中的美味,山楂的核都去了,感觉这样的可口过于虚假,好不真实。

  叹叹气,又觉得自己过于苛刻,又何必拘泥于这些。事物总是在变化发展的,新事物总是会取代旧事物的不是吗?自己就是学这些的,怎么总是想不到,怎么总是在叹息过往。走了几步,糖葫芦吃了一半,她喜欢甜食,吃起来尤其得快。

  前面是一个自动取款前,往那边慢慢走去。家里并没有谁等着自己,又何必急着回去。不着急。木签上还有最后一颗山楂,正要往嘴里送。

  “你很喜欢糖葫芦吗?”声音就在耳边,近在咫尺。

  不用调头就知道是谁了,她不想理也懒得理。自顾自的吃,自顾自的继续往前走。

  “才一会儿,你就吃完了。”他还是说。

  她还是往前走,还是不理。到了取款机前,她不管,走了进去。想他暂时不会走,留了个心眼,没锁车,把书包往车篮里一放,就进去取钱了。

  取了几百块,查了查余额,还是多的令人咋舌。临别前的纸条毫无作用,还是打这么多的钱,照自己这个花钱的速度,这些钱得花到什么年龄啊?还是捐给希望工程比较好,当然这也只是胡乱想想而已。

  拿了钱出来,他果然还是在那儿,也不急,坐在自己车上。见她出来就是笑,笑得不招摇也不谄媚,而是很温润。

  我就是一块冰,你笑吧。再怎么笑也是与我无关,能够吹得柳絮儿满天飘的只有和煦的春风。

  脑子里突然想到这么句话,一个激灵。这话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肉麻。在这样子的初秋里,活脱脱的冷了起来。

  “你就这么不喜欢跟别人说话?”

  对。心里默念。

  “那样会得忧郁症。”

  你直接说抑郁症得了,翻白眼。

  “我……”停了,不说了。不是杨沐意识到了跟她对话的难度有多高,而是她的手机响,人家接电话了。

  柳絮儿看了看跳着的“李飞远”三个字,说实话还真不想接,但是,这样子的情况。想想还是接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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