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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弦在后面瞠目结舌,不知该有什么反应,其实总的说来,在这样子的这个社会里边,对于一个已经工作了不久的女孩子来讲,余弦已经属于那种很少见的了,还没有被社会的一些习气所侵染,还是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的。她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瞪大眼睛看着离去的那个背影,伸手撸撸自己那短发,撅了撅嘴就又转身去看栀子花了。

  又过了二十分钟不到,柳絮儿拎了一个包出了大门,那包里边是一些白色的麻布,按照当地的风俗,那些都是参加老人的葬礼和以后的一些日子必戴的。她是空手来的,走的时候自然只需带上这些。

  余弦疑惑的看她往外走去,终于还是发话了。

  “絮儿,你是要去……”

  “小姨小姨夫醒的时候,告诉他们我回去了,参加毕业典礼去了。”说完,推开院子门走了出去。

  余弦蒙蒙的,也不大敢上前去阻拦什么的,愣愣的看着她走了,才在自己心里默默的委屈的说:你哥醒来会生气的,这么久才看到你,你却不告而别了。

  之前的葬礼,忙乱了小姨小姨夫还有柳煦,好不容易有觉睡了,自然得充分补眠。因此当最早醒来的柳煦推开房门的时候,也已经是快中午十一点了。他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屋沙发上皱着眉的余弦,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

  “啊!醒啦?”

  “嗯。”

  “那个,絮儿她回去了,她说要参加毕业典礼……”

  “什么时候?”刚刚还很迷糊的柳煦瞬间清醒,正声问道。

  “九点左右吧。”

  “……”

  “你不要跟过去看看吗?”

  柳煦猛地往沙发上一靠,眼镜没戴,胳膊横着遮住眼睛。心里在苦笑:我要跟过去看看吗?跟过去就又是另一片天了。

  柳煦就像初夏的六月初里那朵栀子花,开了,很清雅的开了,但却不是柳絮儿她可以一直看到最后的那朵花,她不是那个一直守着那朵花的人。

  他就这么莫名的出现了,又奇怪的被柳絮儿主动的推开了自己的视线。

  那天后来,小姨们醒来后,倒是唏嘘了很久,父母过世之后,小姨们一直都是很不舍这对兄妹的。嘴里不停的说着:“哎,这个傻孩子,回去参加毕业典礼叫小煦送一下就好了吗,她自己一个人可怎么回去哟,这边的车又不多,还一个人,昨晚上又那么晚才睡,早上五点多就醒了跟我说去外婆坟上看看去,说是去想想事情,你说一小孩怎么会有那么多烦恼,我就没怎么见过絮儿她笑过,小的时候她可是多喜人的一孩子啊,我姐她要是看到絮儿……”说着,小姨的眼泪又扑簌簌的往下掉了,小姨夫连忙上去拍了拍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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