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泽法（2 / 2）

接着便是噩梦的开始，被放过的海贼，反而将屠刀指向他的妻与幼儿，“不杀”正义观破碎。

转到幕后带新兵，新兵又被海贼屠杀，自己也成了残疾。

遭遇连番变故之后，泽法脾气日趋暴躁，与年轻时的自己渐行渐远，但仍恪守正义，追捕海贼。

最后，便是顶上战争之后，屠杀弟子致他残疾的海贼堂而皇之地就任新的七武海。

泽法的信念彻底破碎，灭世念头迸发。

人生前中期的泽法毫无疑问是个好人，乃至圣人。

斯摩格对于泽法的崇敬爱戴是真的，甚至他的守护正义就是源自泽法，格莫对于泽法的同情也是真的。

原身这种话说不出口，格莫替他说了出来。

或许是没想到，一向冷硬的斯摩格会这么说，泽法顿了两秒，才道：“你要感谢，应该感谢小缇娜，更该感谢当初坚持的自己，老头子我只是做我当初应该做的。”

“在这个时代做应该做的，并不简单。”

格莫想了想，回道。

当年斯摩格在训练营中跟一名军二代产生冲突，再加上他性格孤傲在训练营朋友不超过三人。

二代找关系要训练营长官驱逐他，无人为他发声，反而都暗暗支持。

最后是看不下去的缇娜出面，一直往上闹，闹到总教官泽法耳中，才把他留了下来。

原身也是在这件事中，引起了青雉的关注。

当然这件事的最后，表现得异常暴躁、对海军本部极其不满的斯摩格被视作不守规矩、挑衅权威的不稳定因素，哪怕最终看在泽法面子上通过了训练营，也被破例地扔去了东海。

“唉！”

格莫的话，竟引得泽法一声叹息。

“没想到连你小子，都开始说这种怪话了，时代真是变了。”

格莫沉默。

“听说你要离开海军了，还把本部大骂了一顿？

挺威风的嘛，听说当时声音之大，隔着电话传遍了半层楼。”

“老师我...”

格莫赶紧开口解释。

“行了，你也不用多说，你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无需愧疚。”

格莫：？？？

我也不愧疚啊。

泽法不知是不是真的很久没人给他打电话，根本不给格莫说话的机会，继续絮絮叨叨。

“你离开我不反对。

早点离开也好，这海军的确不是你这样的人该呆的地方。

呵呵，实话说，我当初也没想到你小子能忍二十年。

但最终还是不如老头子我啊。”

格莫心里阵阵无言。

海军却是不是斯摩格这二愣子该待的地方，但同样不是你这“英雄”待的地方。

论起纯度，你泽法不遑多让。

作为海军大将和训练营总教官，妻子被轻易杀死也就罢了，连仇人成为七武海的决议，本部高层都没人替他说话。

可见泽法这拉帮结派的能力，是多么的差劲！

世道乱了，正派人物是不受待见的。

爬的越高，只会死的越惨。

但也正是这些黑暗中仍然坚持光明的人，才会带来新时代的希望。

如果不掺杂宿命的话。

“老师。”

格莫连续呼唤，终于将他打断。

“怎么？”

“我不走了。”

“什么不走了...你不离开海军了？！”

泽法惊讶地问了一句，随后道，“既然你想继续当海军，来跟我干吧。”

“...”

“怎么不说话？哼哼，觉得老夫不当大将了，瞧不上了？”

“老师。”

“有话就说！”

听到电话中隐隐还有后半句“怎么跟个娘们一样”，格莫咬咬牙，还是开口道：

“你来跟我干吧！”

“臭小子！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