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纯粹的恶意36（1 / 2）

那个学生张开口看起来像是要反驳，苏远舟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在他说话前就接上了下一句话。

“第二，魇通过欲望控制人类？”苏远舟轻笑了一声，“你真的觉得这句话没有问题吗？”

这已经是被写进教科书里的通识，苏远舟反驳其他的理论都没有任何问题，偏偏就踩中这一条，可算是一脚踢到了钢板。

学生冷笑道：“怎么？这句话也有问题？看来你连教材都没认真看啊，怎么，在D班学傻了？”

就连一旁站着的老师，都双手抱臂，等着苏远舟陷入窘境。

学校尤其容易滋养出纯粹的恶意。

很多时候他们讨厌一个人，排挤一个人，并不需要什么理由。

或许是一句“我看他的时候觉得不太舒服”，也可能只是很单纯的“我不喜欢他”。

他们会用最简单的理由，对人施以纯粹的恶意。

而这一切都在学校的隐藏掌权者——老师的默许下进行，如果没有外部力量介入，事情只会越来越恶劣。

苏远舟高中的时候跟人交集不多，所以他并没有经受过校园欺凌，但这种事情的确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少见，就算他没有经历过，也会偶尔在校园里碰到。

他很少这么直观地感受不加伪装的恶意，一时还有些新奇，态度都不那么尖锐了。

“一个问题。”苏远舟道，“欲望是人产生的吗？”

那学生感觉他的话里有陷阱，但现在是他主动招惹的苏远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了他的问题：“欲望当然是人产生的了。”

“人类是有脑子的生物，除了幼年期大脑还没发育完备，人类都理应有控制欲望的能力。”苏远舟说道，“如果无法控制欲望，那么人类跟动物有什么区别？”

“你刚刚说魇通过欲望去控制人类，但人类难道就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吗？”

苏远舟声音微沉，不紧不慢的语调里终于展现了些许攻击性：“到底是魇通过欲望控制人类，还是人类以此为借口放纵自己的欲望？”

“好了。”一旁的老师终于站了出来，制止了苏远舟的问题，“课间自由讨论就到这里，有什么矛盾就私下处理，不要闹到课堂上。”

这番话里的偏好已经很明显了。

分明就是台上的学生先挑衅了苏远舟，假如老师真的想要制止他们，早就应该在学校把苏远舟点出来的时候，就叫停这场针对性的争执。

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现在是苏远舟占了优势，这个时候老师却站了出来，将这件事归结为私下的争执。

现在的景象，倒也不是完全猜不到。

苏远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并不怎么在意这个小插曲。

只不过年轻人沉不下气，从台上下来后就一直死死地盯着他，路过他的课桌时，还恶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桌子。

苏远舟过来听课就带了一本书，课桌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所以并没有被他碰到，反而让苏远舟对他的行为产生了困惑。

很显然人类的肉体并不比木头与铁皮制成的课桌坚硬，如果真的要出气，为什么不撞他，而是撞课桌？

难道这个副本里的人类在这方面的认知也跟地球人不一样吗？

苏远舟打了个呵欠，撑着下巴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