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6(1 / 2)

  [梁总:知道了。]

  回完消息,梁见舒穿着睡袍坐在床头,吹干后的黑发披在肩上,面色幽冷。

  房里点了盘宁神的香,没用,聊胜于无。

  她定了隔日的闹钟,明知该睡了,却不想关灯。

  睡觉这项活动对她而言是刑罚。

  先是黑暗里长久的清醒,眼睛酸涩但全无困意,不知何时才能抓到一根绳梯,顺利落地。

  然后被扔进梦里。

  一块块碎片式的故事,或好或坏,直到将她惊醒,让她在惶惑中熬到天明。

  看见于禾那双红色的鞋,她感到一阵不舒服,从胃部蔓延开,让她想把会后简单吃的晚餐都吐出去。

  那红色太暗太浓了,像粘稠的血液。

  她预感到梦里会有些什么东西来折磨她,无非是各类相关的抽象事物。

  乏味又嚣张。

  她觉得腻。

  她由那红色想到一个人,心念一动,将鬓发掖到耳后,抱着平板敲下几个关键词,搜出一树花店。

  简单阅览几条讯息,看见了他拍视角下的凌挽苏。

  背景是店内一角,一小片红玫瑰海,她偏穿件素色的长裙,手里拿着正在修剪的黄色玫瑰,言笑晏晏地望向镜头。

  明媚中带几分内敛的柔意。

  那篇分享口吻夸张,说花店老板比花还要美,人又温柔,简直是仙女下凡。

  “好喜欢她啊,想赖在店里不走了!”

  “想天天来买花!”

  “想来兼职!”

  其中出现了无数个“啊”,看得梁见舒眼睛生疼,大不理解这种喷薄的情感。

  温柔?

  想到凌挽苏那晚的醉态,她不置可否。

  她不喜欢红色,敏感到但凡看见这个色系,或多或少有抵触情绪。

  但每当凌挽苏与红色一同出现,她愿意多看两眼,不觉难受,比如这张照片。

  哪怕梦里与凌挽苏相似的那张面孔,穿上红裙后没少惊到她。

  但她不会感到反胃和恐惧。

  为什么?

  梁见舒思索了会,最后得出肤浅的结论,脸尚可。

  关灯,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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