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听她语气,倒像觉得自己不该再找她。

  奇怪,半夜打电话骚扰人就应该了?

  凌挽苏说:“想跟梁小姐认真道个歉,我那晚喝多了酒,胡言乱语,希望没有给你带来困扰。”

  “胡言乱语。”梁见舒没感情地重复一遍。

  “是,我酒品特别不好,喝醉喜欢编瞎话。”凌挽苏诚恳自省。

  梁见舒脸色微变:“那就可惜了。”

  “可惜”是什么意思?

  隔着餐具和烛台,凌挽苏忍不住多想,眉尾稍挑,又被她迅速压下,做乖巧脸。

  她挑眉的动作藏着一绺风流意,梁见舒想起某些梦中的旖旎画面。

  顿时心悸,神情仍未变,直白道:“凌小姐说梦到跟我结婚,我觉得巧,很感兴趣,想听听细节。”

  过去三周了姐姐,你反射弧再长也不至于现在才感兴趣。

  当真感兴趣,为什么电话不接,已读不回。

  凌挽苏腹诽。

  那梦往难听些说,是她个人的妄想,春/梦罢了。

  对方如果生气还能理解,但说对细节感兴趣,鬼也不信。

  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防备,梁见舒问:“不方便吗?”

  凌挽苏没点破,“梁总那晚给我打电话就是想问这个?”

  梁见舒平静应下:“是,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还是面谈更好。”

  侍应生端主菜上桌,牛肉煎得恰到好处,摆盘精巧华美。

  凌挽苏闻见香味却没胃口,“我打电话,发消息,怎么不回?”

  “年末,会多,今天才有时间。”

  这理由糊弄小孩呢。

  凌挽苏也不想再问下去,像个死缠烂打的追求者。

  回以糊弄:“当时喝醉了,想到什么说什么,没细节可分享。”

  聊不下去了,梁见舒示意先用餐。

  凌挽苏拿起餐具,看见她手上的创可贴,梁见舒僵住,一阵冷意袭身,似乎想象到血液离开身体的样子。

  隐忍着生理不适,有意表现出几分和善:“手受伤了吗?”

  “修剪花枝不小心戳破了皮,没关系,家常便饭。”

  人家关心她,凌挽苏的语气重新变得温柔柔的。干花艺师这一行,手上常有伤口。

  梁见舒闻言,目光瞥向放置在不远处的装花的纸袋,没再开口。

  用餐途中两人各怀心思,安静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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