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幕 我是猫28(1 / 2)

“真相只有一个,杀死维克托的凶手就是你。”

斩钉截铁的话语意味着夏洛特已经获悉了这次案件余下的全部真相。

“和雷维德探长汇报的内容中,我说过维克托案的凶手是曾经出逃的剧院演员,这点应该并没有出错。

就像当时在剧院大厅说的那样,杀死维克托的人,想必极其了解他的行踪,甚至于知道致幻剂的存在,这样的人有不少,比如兔女郎小姐,比如其他的客人,再比如演员们。

演员们的动机无疑十分充足,不是吗?

而在那个账本上,我曾经看到过被作为商品售卖的亚人们的照片,其中有个女孩的模样在当时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个黑发且有着与众不同的荧绿色眼瞳的幼童,虽然比你矮小,且更为年幼。

但结合买卖的日期,以及进入剧院时你强烈的反应,一个显而易见的可能性浮现在我的眼前---你就是剧院曾经的演员,而咽喉处的伤残也同样作为间接的证据证明了这一点。

那么,你也就是维克托案可能的嫌疑犯之一。”

在这个过程中,夏洛特手中的枪始终没有放下。

“维克托的死因是失血过多或者窒息,致命伤则是咽喉处那深至气管的切割伤,而这与你对峙莉琪雅以及偷袭凯尼尔时所使用的武器---那把小镰刀完全对的上,遗憾的是现在上面已经至少覆盖了凯尼尔的血迹,而目前警方的技术则仅能识别出血迹的存在,而不能判别这血迹来源于什么人。”

女孩配合的从明显不合身的宽大风衣中取出一把漆黑的小镰刀,顺手将其扔在面前的砖石地板上,夏洛特则完全没有在意这些,继续说道。

“黑猫是不祥的象征,这一点不仅在人类中如此,即使是在身为同胞的亚人族群中仍然维持着这样的迷信,或许这也是歧视现象难以根除的表现之一,毕竟就连他们自己都做不到这一点不是吗?

沃特也是深信这样迷信的群体中的一员,所以他对黑猫的存在无疑更为敏感。

他表示在霜月二日凌晨,也就是自己犯罪之后逃离之前的那段时间中,曾在案发现场的附近看到过黑猫,并且在之后的几次接触中,确定了与当晚见到的是同一只黑猫,也就是说你在威尔案案发当时曾徘徊在剧院后门的附近。

这三起案件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明面上的关系,而被害者之间以及犯人之间似乎同样如此,那么承认了自己罪行的沃特显然没有必要在这种细枝末节处说谎。

再结合以维克托、威尔、维克托姆为时间顺序发生的三起案子,是否可以认为那时正好是你杀害维克托并逃离现场的时间。”

夏洛特说着向前走了几步,而女孩依旧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嘛,以上这些都不过是间接证据罢了。

但在昨晚我获知了全新的证词,那来自对亚人处境感到愤慨的由亚人抚养长大的证人对一位亚人女孩的犯罪指控。

她表示在案发当时,她曾让自己的随从监视剧院四周的情况,这当然也包括了后门的附近,她说她看到了一位有着黑发与绿色眼睛的矮小身影,在拦住一个奔跑的瘾君子并向其出示什么之后,挥舞利刃,一击毙命。”

能够发射魔弹的手枪顶在少女的脑门上。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夏洛特面无表情的扣动扳机。

“嘣。”

......

“嘘”

像耍杂技一般将手枪在手中转了一圈,再装模作样的对着枪口不存在的硝烟吹气后,夏洛特顺势将其插进枪套中。

那模仿的并不相像的枪声将夏洛特自己都逗笑了。

或许无需再三强调,但总之,对于维克托那种死有余辜的混蛋,夏洛特只在名义上深表同情。

他拍了拍女孩的头,重复之前的问题,然而态度却截然不同。

“你叫什么名字呢?跟着我又是为了什么?”

黑发的女孩张了张口,试图发出声音,但唇边只是微弱的呢喃,无法组成完整的语句。

一时的慌乱甚至让她忘却了魔法的存在。

这样的事情她并不陌生,在过去经历的并不算短的时日中她早已习惯失去声音的日子,所以虽然夏洛特指了指自己的耳坠进行提示,但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她还是拿出那时刻被随身携带的本子和笔。

“安。”

她先是这样写道,随后将它高高地举起,竖在夏洛特面前。

好在大侦探的视力并不像他在剧院提到的那样不好,

“这是你的名字?”

女孩点了点头,随后收起了纸笔,就好像这多此一举的步骤只是为了让夏洛特更好的记住自己的名字。

“在亚尔特的帮助下,我逃出了那里。”

然后那熟悉且平静的声音再一次于夏洛特的脑海中响起。

“在那个雨夜,亚尔特带我逃出了剧院,但他没有和我一起逃跑,而是回到了那个地狱中,我知道,那是个温柔的孩子,他总是默默的替大家着想,一定是不想牵连他人......”

女孩静静的叙说着这些日子里自己的经历,而夏洛特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倾听。

“......最后我用赚到的钱在尘霾集市中购买了这把我也能够使用且足够锋利的武器用作向他们复仇的道具。

亚尔特记得住每一个客人的面孔,他曾说过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而他不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势单力薄的我怎么才能救出他们,于是我想或许我可以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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