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个成为英雄的梦（1 / 2）

“你想要力量吗？”

多么俗套的展开啊，亚尔特想。

亚尔特是个懦弱的孩子，或者说，是个聪明的孩子。

不能反抗，从他被抓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就领悟到了这个道理，而学费无疑是惨痛的。

被人诱拐，被迫远离亲人，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面对这种情况，每个孩子的反应是不尽相同的。

懦弱的亚尔特只会哭泣，而哭声很快就让监管者感到厌烦。

当愤怒的皮鞭落在亚尔特的身上之前，同一批被抓来的孩子中的一个站了出来，他抓住了皮鞭大声斥责这群人的违法行径，要求他们将孩子们放掉否则绝对不会饶了他们。

随后他低下头安慰亚尔特，“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冷笑。

多么天真而可笑的孩童啊，却让亚尔特感到如冬日暖阳般的温暖。

当天夜里，那个孩子被选为新一场演出的“主演”。

于是，在那个夜里，聪明的亚尔特学会了在这里为人处世的道理，不要反抗。

......

夏洛特架起手中的细剑，将袭来的大剑偏折，沉重的攻势几乎让他无法站稳，而大剑旁的锯齿也顺势割伤了他的手臂。

但夏洛特却没有立刻发起反击，只是向亚尔特问道。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为了......同伴的.....自由。”

亚尔特似乎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思维，他的话语断断续续。

但是却没有停下手头的动作，他伸出左爪想要撕裂面前的敌人的同时举起右手的大剑。

“那么我可以帮助你。”

夏洛特一边向后躲闪一边向亚尔特提议道。

大剑砸落，将举剑招架的夏洛特压得半跪。

“没有人......会帮助我们。”他说。

“所有人都是......敌人。”

随后再次抬起那遍布锯齿的大剑，奋力劈砍。

......

“不要反抗，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就不会被选为主演。

剩下的，只要忍住就好。”

黑发的女孩教育着孩子们如何在这个地狱中生存下去。

她似乎是很早之前就被抓到这个夜间剧场的老演员，因为观众们乐于在每次的演出中见到她的身影，因而不仅没有将她选为主演，甚至在演出内容愈发过激的现在也还没有过分的摧残她的身体，没有留下什么看得见的残疾。

女孩同等温柔的对待每一个人，对他们微笑，在演出后为他们包扎伤口，衷心的祝愿每一个人的幸福。

然而在这种地方，这些举动终究是徒劳无功的。

不论如何，过于平淡的演出终归满足不了观众愈发丑陋的猎奇心。

随着演出次数的增长，周围熟悉的同伴也越来越少，女孩渐渐的也不再微笑了。

也许这么些年来，她早已不能承担这样的痛苦，只不过是在故作坚强。

我想要帮她，懦弱的亚尔特这么想。

于是，在一个演出之后的雨夜，趁着监管者们难得的举杯庆祝放松警惕的时刻，亚尔特偷到了钥匙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将女孩放出了这里。

他自己为什么不逃呢？因为他不希望其他人为了他的鲁莽受罚，甚至于死去，并且他相信女孩之后一定会回来救他们的。

亚尔特受到了背叛，亦或者他只是高估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的能力。

亚尔特再也没见过女孩。

......

猩红的血液将亚尔特的口鼻淹没，在即将窒息而死之前他及时清醒了过来。

眼前的无疑是真实的地狱，同伴们的哀嚎响彻整个大厅。

自己是今天的主演之一，也许先前已经被当作是死了，这才被与其他尸体一样扔在一旁，等待演出结束后在一并处理。

亚尔特费力的侧过头，看向舞台下的观众们，聪明的亚尔特记得每一个常客的面孔，他曾对同伴们发誓以后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那些人现在也大多已经不在了，剩下的此时也正在受着折磨，而自己则无能为力，只是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