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诊脉(1 / 2)
福晋愣了愣,“你原来认得?”
当然,本就是她养的宠物。云莺也顾不得许多了,赶紧上前把米粒抱起,在怀中轻轻顺毛,又对苏培盛等人怒目而视,怎么能用麻袋套它?太不用心了。
苏培盛无言以对,他奉命去抓捕真凶,还得轻言细语不成?不过瓜尔佳主子的狗咬了大格格,这事恐怕麻烦了。
李氏满面冷意,原来是她!就知道此女不安分,趁着弘盼抓周,就想来对付宁楚克,她根本是要把自己逼死!
当下扑通跪倒在地,朝着四爷大放悲声,“贝勒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呀,宁楚克是妾的心头肉,如今被人蓄意谋害,您让妾如何能安心?”
云莺也有点心虚,不管什么缘故,米粒吓着大格格是事实,但她可以保证,大格格绝对不会染上恐水病——虽说这个时代没疫苗,她好歹是按科学的方法来喂养米粒的,每月还都会带去看兽医,要发作早就发作了。
于是真诚地对李氏陈述了一番,并表示米粒性情温顺,不会无缘无故咬人,除非有人非要去逗弄它,它才会威吓几下。
这话听在李氏耳里就有点甩锅的意思了,倍添不悦,其实她也知道宁楚克带点淘气,又因为年只三岁,对事物都分外好奇,倘说一时手痒也很正常,但这种时候有理才能声高,她当然不肯认输,于是愈发嚎啕痛哭,仿佛小格格命在旦夕、即刻就要去了一般。
云莺看着都替她囧,干打雷不下雨的,好歹挤两滴眼泪呀!她哭起来都比李氏真诚呢。
眼看殿里闹成一团,四阿哥目光沉沉,“行了,你们先出去。”
李氏一怔,什么意思,叫谁出去?
四阿哥不着痕迹坐到床畔,轻抚着女儿光润额头,“等宁楚克醒来,我有些话单独问问她。”
李氏很不甘心,四阿哥的意思摆明了不肯偏袒任何一边,可她才是苦主呀,凭什么跟罪犯同样待遇?
但她熟知四阿哥性情,决定了的事轻易不会更改,只得扶着膝盖悻悻然起身,咬着下唇到殿外等候。
云莺反而镇定下来,看来四阿哥是很明理的,那她只要静待结果便好——本来她也没觉得理亏。
出门时,四阿哥抛给她一个安心的眼色,叫云莺莫名有些羞涩,差点让门槛绊上一跤。
落在李氏眼里,便是做贼心虚,连站都站不稳了,她索性冷哼一声,坐到花厅另一边去。
福晋叹了口气,她知道大格格脾气,自然也知道是场无妄之灾,可照李氏性子,此事必不能善罢甘休,瓜尔佳氏到底得吃些挂落了。
约摸过去半个时辰,四爷从里头出来,神色略微疲倦,“宁楚克已经承认,是她逛园子的时候看那只狗模样稀罕,才想去逗逗它,不关瓜尔佳氏的事。”
李氏尖声喊道:“贝勒爷!”
四阿哥皱起眉头,“你若不信,大可以进去盘问,别在这里拿些没影儿的事胡乱攀诬,冤屈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