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1 / 2)

  朱丹和天明并着两张椅子休息。半夜葛大海醒了,虚弱的喊了声:“丹——”

  朱丹从梦中惊醒,浑身打战。

  天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怕,一切由我来。”说完走到床边察看情况。

  葛大海睁着一只眼,嘴唇干得像一副盔甲一般坚硬,他望着天明喊得仍是:“丹啊——囡囡啊——”

  葛大海睁着一只眼,嘴唇干得像一副盔甲一般坚硬,他望着天明喊得仍是:“丹啊——囡囡啊——”

  朱丹忍不住上去甩手一个耳刮子,气道:“闭嘴,不许你喊我囡囡。”

  葛大海动了动手,试图拉住她,刚触上一点儿指尖就被她甩开了。

  “丹啊,你恨我。”

  “是!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救阿爸?你让阿爸死了算了。”

  “我是恨不得你死掉的,只是别死在我跟前,污了我的眼,害我作孽。”

  护士闻声进来阻止:“这里是医院,大半夜的吵什么吵,你们不休息别人还要休息呢!”

  朱丹强忍着泪水冲了出去,踢翻了蚊香,火星子飞溅到绣花鞋面上,很快又灭了。

  天明担忧着立马跟了出去,陪着她坐在医院花园的公共木椅上直到破晓。天明替她拍着蚊子虫子,感叹道:“你这样的细皮嫩肉是最招蚊子的。你看,它们都不叮我。”

  朱丹哀伤道:“这可怜的蚊子,吸了我的血,它们也要同我一道难过了。”

  早晨八点钟,医生风尘仆仆赶来上班。

  就诊室里窗帘是白的、桌子是白的、纸是白的、褂子也是白的,佝偻着背坐在椅子上的医生的头发也是花白的,梳着中分,像扫帚分了叉,怎么拢也拢不回去。

  就诊室里窗帘是白的、桌子是白的、纸是白的、褂子也是白的,佝偻着背坐在椅子上的医生的头发也是花白的,梳着中分,像扫帚分了叉,怎么拢也拢不回去。

  医生戴着老花镜,架在鼻梁骨上,看人时不自觉捺下脖子,眼珠子往上翻,掠过镜片,砸嘴道:“咿,什么情况,一张挂号单进来三个病人?没有这样的规矩。”

  护士道:“王医生,你仔细看好,是中间的那个年纪大的男人。”

  王医生又习惯性的举起挂在脖子上的放大镜照了照。一个断手,一个瞎眼,一个头破。少见,问:“你们两个不看病吗?”

  朱丹与天明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王医师叹着气对护士讲道:“处理完伤口之后打一针盘尼西宁,嗯,再吊瓶营养液。”说完又问道:“你们两个确定不看一看,别仗着年轻麻痹大意。”

  两人知晓剩余的钱不多了,不假思索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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