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选择(1 / 2)

1986年2月14日,农历正月初六夜!

热闹的大道两旁,经历农历春节,人们开始逐渐出来营生,新式的西方节日也开始在80年代的中国蔓延,许多年轻人开始走向街道,放影厅,舞厅开始变成很多年轻人追求时尚展现自我的选择,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各个地方热闹的主干道上。东疆市的东疆大道就是作为东疆市的城市主干道,一头连接江河入海口,一头插入内地腹地,将东疆市一分为二,东疆大道中部的十字路口正是东疆市的市中心。是东疆市最热闹的地方,这里也营生着数十家放映厅,舞厅,而一家正对十字路口的《新时代》舞厅,颇具规模吸引了无数年轻的男男女女人的进出。

一位与周遭男男女女格格不入的少年在新时代门口,他的服饰并不光鲜亮丽,几个补丁的棉大衣。青春期的小胡渣在面颊上,拉渣的头发,显得有点凌乱,可脸上却还算白净,没有因不修边幅显得邋遢。背上背着一个篓子,他在新时代大门前方一个看起来不显眼的小角落停顿了下来,环顾了下周边,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便在地上年放上一条毯子,然后在上面摆上花生,瓜子,最后少年又环顾了下四周,似乎确定了什么,然后从篓子里掏出几包香烟摆在花生,瓜子中间一个似乎不起眼的地方,却又能让人能在摊前直接看到的位置。摆完之后又望了望两边街头,似乎在等什么人或许是客人,但似乎有点失望,便低下头,用脚扫了扫墙边的积雪,放下一张折叠椅,坐了下来,给自己双手哈了哈气,努力的搓了起来!

“童忻!”

少年猛的抬头,只见眼前站着一妙龄少女,少女一头飘逸长发在风中肆意飘动,明眸大眼,那美丽的大眼下面有一个微微上翘的鼻子,还有那两片红红的小嘴唇,勾的少年连忙低头挠头发。外面披着一件军绿色的大衣,里面一件红色碎花连衣裙,显得格外的喜庆。

“童忻!你又来摆摊啊!新年你还那么努力啊!我来捧场,来2斤炒花生,要给我糊一点的!”

少女,正准备从大衣中掏出东西,后面几个男子,一把挡在少女面前,抢着从兜里掏出一张2市斤的粮票,丢在少年的地上。少女似乎对这样的行为有点不满,准备自己蹲下捡起那粮票,然后递给少年。这一行为让那名丢粮票男子有点不好意思,赶在少女弯腰前将地上的粮票拾起,用食指和中指压着,强递给少年。

“全国粮票!全国粮票的话是1斤8两,地方粮票的话只有1斤6两!凤怡你知道的吧!”

少年收下男子手中粮票,透着旁边舞厅的灯光端倪起来,当看到粮票上面的署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粮食部全国通用粮票时,便从一旁篓子里掏出一袋花生,似乎这一袋花生为某人专属准备因为这一袋花生似乎比地上摆的任何一袋花生都要大上一圈。

“哎呀,我是知道的啦,肯定是全国粮票啦!这里的小摊,我唯独光顾你的童忻的小摊,你怎么会不知道?”

少女笑的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伸手去接过少年的递来的花生。然后向少年摇了摇手,便被几个男生簇拥之下走进新时代。

少年看着少女离去,落寞的重新坐在墙角,少女名叫庄凤怡,是东疆市国营棉纺厂里的一名工人,是厂里人尽皆知的大美人,听说她父母都是棉纺厂的高管。所以得到许多棉纺厂里的年轻男子的追求!但女孩似乎有自己的心有所属,对童忻似乎格外关注,时常找童忻借买花生。而童忻似乎能感受到庄凤怡的异于常人的关照,但时常碍于自己是一名孤儿,独自一人漂流在东疆市,便谢绝了那份示好,可就是这幅拒庄凤怡于千里之外让无数追求庄凤怡的年轻男子,把童忻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今天还是来一包红塔山!“

一声浑厚的声音传入少年童忻耳中,童忻猛的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似乎童忻在等这个声音已经很久了。或许这一晚上的张望就是为了这个人!眼前这个男子,在这个北方的冬天能把人都直接冻僵的情况下,居然只是一身单薄的黑色装束,这个年纪看似年长的男人似乎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唯独让童忻感受到他与这个天气有关联的就是一顶雷锋帽顶在头上,脸上挂着冰渣的大胡子,把两边的护耳都撑起来了。只见这个大叔,钱还没给,便自顾自的拆起来了香烟的外包装,抽出一根,自顾自的点了起来,当那一股烟圈从鼻子和嘴巴里悠然飘出时,灵魂又重新回到了身子里。浑身抖擞了一下,又自行的拿起一包花生,走到童忻旁边,挨着童忻的板凳,直接躺在了路边早已冻结的雪上。

童忻似乎早已习惯这个大叔种种奇异行为看着大叔的睡姿,换作别人的话早已拦着这种近乎自残的行为!可童忻还是坐在那边,似乎脸上还挂着笑容。庆幸这个大叔能如约而至吧!

“说说,今天你要什么呢?我这粮票也有,大团结也有!顺便我就今天继续来听听你对生活的抱怨吧!”

说完掏出一大把花生往童忻手里塞去!童忻欲拒绝,可别看这个大叔似乎上了年纪可力气奇大无比,童忻早知无法拒绝便欣然接受这份分享!大叔从兜里掏出一叠厚厚的大团结,抽出其中一张大团结便往童忻兜里塞去。

“天天在你这里拿东西,找钱找来找去太麻烦,这一张就慢慢抵扣好了,哪天不够了,你再问我要就是了,要是哪天我不再出现了,那便是我回到原本属于我的地方去了,希望没留下什么亏欠!那就真的是一生的亏欠!”

童忻暗暗偷笑摇头,年前突然出现的这个大叔似乎这般疯癫,可又十分亲切,时常认真聆听童忻对各种的不满,又时常教导童忻,教导他一些正能量的社会价值观,以至于让童忻能看到社会中的真善美。童忻也欣然接受。彷佛找到人生导师一般尊重这个长者。也与他一起高谈阔论,谈古论今。可大叔疯癫起来也会讲一些让童忻付之一笑的东西,比如他曾经在BJ屠过龙之类的话。。。。。。。

“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就直接说出来吧,我肯定全部照单全收!”

大叔伸了个懒腰开始剥起手中的花生。童忻也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最近的经历吐槽了一番。

“没什么不开心的,毕竟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真要是事事如意该多好!没有什么顾虑,没有什么牵挂,伸手可能是幸福,婉拒可能就是下一个。吊着人家,也吊着自己,每天就这么看看,连对自己说努力的资格都没有。。。。。。”

可大叔似乎听出了端倪,在这个少年的经历看来,他主要的问题来源身世,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让童忻时常在人生的道路上面迷失了自己,变的懦弱,变彷徨,有时候甚至是极端。

“你努力过吗?”

“努力?怎么没有。。。。。。从孤儿院到高考,以为考入大学就是天之骄子,可偏偏有些人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而我却只能期待一个铁路工人,真的是搞笑!我到底在期盼什么?永远的只要什么就好了,只要什么就能够了。。。。。。。自己安慰自己!”

童忻又重新陷入到属于自己的彷徨之中。一旁的大叔,将刚刚剥好的花生全部塞进嘴里。

“果然还是稍微胡一点的花生比较好吃,虽然有苦味,但是会有别样的香味!”大叔似乎在卖关子,童忻却愣住了。

“如果世上有一样东西,它作为人与天神的媒介,得到它就能赢得与神的觐见,而神都是平等的,会给每一个面圣的人一个奖励,那个奖励就是任意一个愿望!”

这时这个大叔撒了一把花生壳拍了拍手继续说道。

“周穆王大征西戎,西戎献锟铻之剑,火浣之布.其剑长尺有咫,练钢赤刃,用之切玉如切泥焉.火浣之布,浣之必投于火;布则火色,垢则布色;出火而振之,皓然疑乎雪.”

童忻心存疑惑,“这个老家伙怎么了?”可眼前大叔继续滔滔而起,似乎并不给童忻说话的机会!

“吉日甲子,天子宾于西王母。乃执白圭玄璧以见西王母,好献锦组百纯,组三百纯。西王母再拜受之。乙丑,天子觞西王母于瑶池之上。西王母为天子谣曰:“白云在天,山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将子无死,尚能复来。”天子答之曰:“予归东土,和治诸夏。万民平均,吾顾见汝。比及三年,将复而野。”西王母又为天子吟曰:“徂彼西土,爰居其野。虎豹为群,於鹊与处。嘉命不迁,我惟帝女。彼何世民,又将去子。吹笙鼓簧,中心翔翔。世民之子,唯天之望。”天子遂驱升于弇山,乃纪名迹于弇山之石,而树之槐。眉曰:“西王母之山”。这是《穆天子传》”

童忻似乎听的惊出一身冷汗,大大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躺地上的大叔?

“穆王不恤国是,不乐臣妾,肆意远游,命驾八骏之乘……遂宾于西王母,觞于瑶池之上。西王母为天子谣,王和之,其辞哀焉。这是《列子·周穆王》”

大叔赫然坐起,将手中剥了许久的花生全部塞入嘴中咀嚼起来。

“当然还有其他描写周穆王见西王母的书,你不觉得他们都很怪吗?”

“怪!?”

童忻显然有点惊诧。可疯大叔却不以为然,摇摇头。

“写小说也不至于逮着一个点,反反复复写,这穆王真的是幸运啊,能有这么一次遇见神的机会。”

疯大叔顿了顿,可似乎人群有一点点异动。

“大叔今天不讲你的人生箴言,居然在这里危言耸听了!大叔这可不像你,这年头的人没那么好骗的!”

童忻强颜欢笑,可看的出他脸色还是有一些凝重,毕竟大叔平时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

“骗人?好吧全当我在这里一个人自言自语吧,毕竟我的听众只有你一个,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所以你就全当我在胡说八道,哈哈哈!为什么穆王打个犬戎就整了2个宝贝回来,一个在后史还有动静,一个就消声觅迹了,难道那真的是一次性的?哈哈哈哈!”

这一声好爽的笑声,似乎有点慎人,把童忻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可是突然人群一阵骚动!有人突然大呼“快跑城管来了!警察也来了!”童忻赶紧低头收拾自己地摊上的花生与香烟,拼命往篓子里塞,可就在童忻塞的时候,面前大叔依然一动不动,享受着手里最后一把花生。又好似吐出什么咒语一般,只依稀记得

“想找答案,东疆大道的尽头的江边来找我!我会给你讲后续的故事!”

童忻背起篓子大步流星向前跑去,不忘回头看下刚才地方,突然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物,只剩下一地花生壳。童忻不敢多想,只想着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要是被警察抓到了,在警局留下什么,那自己的学业可就全部毁了!扭头大步离开。

深夜,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学校的宿舍,里面空无一人,把东西放下之后便躺在自己的硬板床上,以往此刻,满身疲惫他会躺床上就睡觉,可是今天他却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全是穆王会西王母的故事!不知过了多久,透过窗户,天空泛出鱼肚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往后几日童忻依旧每日在那个地方出摊,每天都和庄凤怡有有一搭没一搭的做着生意,继续让庄凤怡的追随者们咬牙牙,可唯一变掉的就是那个大叔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2月20日,农历正月十二,那天天气风很大,天空似乎云气特别重。黑压压的一片。

拖着无比狼狈身子的童忻重新回到了这个空无一人的宿舍,今天他似乎在死神面前走了一遭,差一点被城管抓到的他,在逃亡中连滚带爬,途中把自己背着的炒花生,香烟全洒了出去,都撒落在东疆大道两边,在城管围追堵截半条东疆大道的过程中,童忻仿佛死里逃生一般,回到宿舍后不敢再出门,即使那是他接下来大半年自己和妹妹的生活费,童忻试着憧憬过能体面的回去带着妹妹顾笙韵好好的过一个元宵节,下上两碗热腾腾的元宵,做一大盘饺子,不会都是白菜没有猪肉的饺子,或许还能满足一下妹妹,买上几个礼花一起看在夜空中灿烂的绽放,现在好了,全都化为泡影。实在有愧,看着自己被撕扯破的衣服,和床头上锁抽屉里,看不过去的几张布票。童忻一下子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突然,他似乎明白什么了,一路狂奔,来到江边,

东疆市地处神奇的江河汇海之处,北边和东边环海,南面靠江。丰富的水资源配合一望无际的平原,自古以来就是富庶之地。建国后对环海,环江之处花重金修筑大坝,防止水土流失。所以自东疆大道一路向东便是江河汇海之处,颇具壮观!

童忻一路狂奔来到防洪大堤前,拼命的喘着气,仿佛今晚他把他一生所跑的路都跑完了一般,前方一轮即将圆润的皎月,从江中已升至半空。他彷佛有所顿悟一般!嘴里嘀咕起来“大爷!”接着对着无尽江水破口而出

“去他的生活,如果生活还能更糟糕嘛,既然上天这么喜欢苦我心志,饿我体肤,让我在这地狱之中备受煎熬。那许我见一见那神明,让我带着我毕生的努力豪赌一场,即使输了,我也心甘情愿!大爷你出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所说的答案吧!“

正月的江边,风异常凛冽,寒冰初融的江水,也宣示着水刺骨。渐渐的童忻似乎有点清醒,假设这一切那个大叔骗他的,完全就是一个只会讲故事的疯大叔,为什么让自己突然这般疯狂?或许那份沉埋心中悸动可以大胆的表白出来——庄凤怡!!!

可就在这般恍惚之间,不知是自己脚滑还是有人在背后推了一下,童忻身子如同断线的提偶一般掉落下防洪大堤,顺势滚入滔滔江水之中!

不会水性的童忻不停在江中不停扑腾,可是他无论怎么努力扑腾,无情的江水只会把他拍离江岸,眼见离堤岸越来越远,身子也越来越沉。江水不由分说的往自己嘴里,鼻子里,甚至耳朵里灌,自救似乎没有任何见效只会让自己迷失在这江水中,一朵小小的浪花轻轻的拍来,便再也见不到童忻挣扎的痕迹。。。。

童忻终止了自己的挣扎,最后的一丝意识只留下那似乎只有一手之隔的江面,他似乎那的圆月中还倒映着庄凤怡那清秀的脸,童忻意识到了那便是死亡,确认了庄凤怡才是自己最挂念的人扬起自己的嘴角,缓缓闭上眼睛。。。。。。

忽然眼睛猛地张开的自己彷佛回到了儿时长大的农场,那是一个大集体的破旧小木屋里,自己的父母背对着他在奋笔疾书。1977年的深秋,那年宣布恢复高考,他印象中的父母就只剩下一对背影了,即使那个冬天,父母不顾当时农场书记的阻碍,偷偷去县城参加高考,路上不幸出车祸时,童忻他不曾再见过父母面容,后悔当时没给父母哭过一滴眼泪,而如今他所做的一切正是为了他父母赎罪吧,希望重新看到他的父母,他们当初没有实现的梦,如今他已经给他们实现了!

突然天旋地转般童忻紧闭双眼,等再次睁开眼睛时。一个同样不会哭的女孩出现在他面前,她的眼中满是坚毅,可那份坚毅似乎与她的身形和年龄相差甚远。她在角落的姿势告诉他,这个女孩其实非常不安。紧紧的抱着她的娃娃形影不离,一旦离开就表现的非常不安,日复一日的在孤儿院的一角。从没与其他小朋友有任何交际。连时间都不会眷顾这个女孩。当大家一天天的都在快乐成长,但那个女孩几乎与童忻第一次相见无异,直到那一天童忻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跑到女孩面前,想和那个女孩说的今天我生日!来和大家一起吧,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今天大家一起包饺子!猪肉馅的,你要一起么?”

伸出的手在与那个女孩接触的一瞬间,童忻再次天旋地转!童忻睁开眼睛,仿佛自己在一个镜子的世界中一般。一切都那么明亮,那么透彻,可当自己抬起头看到那轮皎月时,默默的低下头那如同镜子一般的是自己摔落的江水之中,时间已经停止。原来这就是弥留之际啊!看着自己那身体在与江河融合。回不去了!即使只有一水之隔,他扭头想努力跑离这一切!

“童忻!”

背后如同有人叫唤一般!那是庄凤怡的声音!刚刚迈出的步子,陡然停下,刚想回头寻声识人,只见四周巨大江水重新卷来,那汹涌江水重新他压入自己的身体之中,童忻再次睁开眼睛,恢复意识,恢复扑腾的姿势,就在此时此刻,一只巨大的手从江面伸了进来,如同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拽住下沉的童忻,不费吹灰之力的把童忻拽出江流之中,高高举过头顶!

“哈哈哈哈!棋灵黑马,奉指挥使征召,前来参见!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笑声,那呼出的气息似乎是江河奔腾的动力!那吸入的气力彷佛能使星辰斗转!力拔山兮气盖世!

童忻咳了几下,慌忙舞动自己手脚。

“放我下来!!“

自显然自己并不喜欢这样被对待!只见这一只手下面,是一个全身肌肉,披散头发的,身穿青铠男子,结实的肌肉把铠甲撑的有点散。而他屹然矗立于江面之上,彷佛江水对他来说如同平地一般这让童忻更加诧异!这古代巨汉,踏水前行,那江中的巨浪似乎有意的避开他一般,将童忻带到堤岸前,轻轻放下童忻,便对他双手作揖!

“棋灵黑马!参见指挥使!”

在江里折腾早就精疲力竭的童忻早已被冰冷刺骨的江水冻的瑟瑟发抖,脸色发青半天吱唔不出半个字来。只见那大汉将自己的红披风披在童忻身上,一下子就把童忻裹得严严实实,那红披风看似只有薄薄一层甚至还有点破旧,可自披上披风那刻起童忻感觉一股暖意瞬间涌上全身。

“看来要天亮了,我得赶快回去,人多了我们这2个人这样子会变成焦点的!”

“这还不简单!”

只见眼前这个铠甲男子,将手放入嘴中吹了个哨子,只见那江中应声串出巨浪,钻出一匹马来,推波掀浪,撺出堤岸,此马周身乌黑,腾身长嘶,如同狮子吼一般震慑天地!

“乌骓!”

“什么!乌骓?难道是传说中西楚霸王项羽那匹战马?!”

童忻惊得眼睛都要逃离眼眶!

“正是,而在下正是项某人,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人倒是不认得,马倒是挺了解的!”

项羽边吐槽边跨上乌骓,一把拽起童忻跨上马背,乌骓长嘶一声便腾空而起!

“说吧,你要去哪里?我让乌骓载你去!”

童忻来时看着学校离江边堤坝十多站远公交车都要颠簸要一个小小时,可眼下这匹仅出现在无数历史志传及文学作品中的宝驹仅轻轻一跃,就能跃出数百米之远,难怪古人用日行一千,夜行八百来形容马匹跑的快,属实有如此神奇之速。不过轻轻几跃。便来到东疆大学后山一处建筑工地群之中,此刻正值正月,工地休息,工地之上空无一人,童忻借由这里偷偷溜回自己宿舍。

经历这奇幻般一晚,童忻早已疲乏不堪,一回到宿舍,就昏睡在自己的床上。把霸王晾在一边。霸王闻童忻鼾声如雷。便收了屋外乌骓。自顾自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以及这间宿舍,3张上下铺的铁床沿墙摆开,另一边是是6张破破旧旧的小书桌,桌上堆着歪七竖八的书。这间在霸王看来不过3步之遥的小屋子却要住着6个人,不过现在好像这屋里除了童忻,其他人都不在,再看床上的童忻,只见他床头一个小抽屉虚掩着。深深的吸引了霸王伸手打开一看,里面好几张粮票,布票,以及些许钱币,还有几张学校发的饭票。从这些东西的褶子处看得出,少年平时生活清苦,这些都是他省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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