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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需要让苏看到,这个男人的心灵,和那张脸一样丑陋就好。

而只有他,才是最合适,最完美的那一个。

道林抱着枕头踱步走到窗边,打开了苏冉身后那张落地的大窗,随着他的动作,一阵凉风马上从窗户间的缝隙吹了进来,吹起了她脸侧墨色的发丝。

现在,他要做的,是让她不得不留在他的身边才行。

道林这样想着,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①在S21里莫里亚蒂曾经暗示过道林他和苏冉共度了一夜。

道林:我没有杀他,也没有毁掉他的面具,我真善良:)

埃里克:……不要让我知道你的秘密

我来晚了quq姨妈君来了,下周开始会尽量恢复隔日!最近虽然更新狠不给力,但是在不能码字的时候催生出了几个新的脑洞,一个是以老福为对手的破案侦探故事,另一个是本文熟悉的配方(买股+变态【喂)的古早综漫?修罗场,不过肯定会先把这个坑好好填好!

写道林的时候,脑中总是会出现蝴蝶兰这种攀附在树干上生存的妖冶寄生植物(应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蝴蝶兰长得其实有点微妙吧OTZ)原著里并没有描写他与自己祖父的相处怎样,不过电影里有侧面描写那位祖父对他进行过鞭笞之类的虐待,苗子歪果然是从小长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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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来找苏小姐的话, 我亲爱的詹姆斯,你今天可是不幸扑了个空。”

夏尼伯爵看着早饭过后卡着社交时间出现在会客室的莫里亚蒂,再联想到此时还没起床的劳尔, 心中不禁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莫里亚蒂对于苏小姐的上心程度, 远远超过他的预期,而他那天真浪漫不成器的弟弟, 昨晚偷偷遛去歌剧院,却又是去看望那个名叫克莉丝汀·戴耶的女伶!在这点上, 他倒真是希望劳尔欣赏女人的品味能像自己的外甥一样,和苏在一起,至少他不用担心明天的报纸上会出现什么惊天动地的奇怪绯闻。

莫里亚蒂坐在夏尼伯爵对面的扶手椅里, 在得知苏冉不在的消息时,温柔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凝滞,心中四溢的狠戾几乎控制不住地从眼底冒出。

果然, 她还是没有学乖呢。

他微微眯起眼,抬起手指, 像是抚摸情人的脸颊那样慢慢地抚过手中礼帽的帽檐,指尖传来的绸面绵软的触感让人联想起某种皮肤细腻的触感。

虽然上一次他默许了她的请求, 并没有强硬地再进一步推进两人的关系,但在他的心里,她早已是他的所有物了。

然而无论是在调查“埃里克”这个男人时几乎完全空白的信息, 还是道林·格雷那一句意味深长的“最高昂的代价”的话, 还有……自己这一生不曾出现过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

这些难以控制的变量在公式的另一侧越来越多, 让他难得地体会到一种淡淡灼心的焦躁。

他想起那双含着泪水注视着他的栗色眼睛, 那名为“占有”的念头愈发清晰地占据着他的脑海。

下一次,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心软了。

他要完完整整地得到她。

哪怕是要斩断她的一切退路, 把她关进只有他的世界。

这样的想法终于让莫里亚蒂心中的焦躁感平复下来,他将手中把玩的礼帽重新压回膝盖之上,在抬头的时候掩去方才眼中沉淀下来的黑暗,绿色的眸子闪动着如翡翠一样的光芒。

他勾起嘴角,无奈地笑了笑:“菲利普舅舅,我就不能是来拜访您的吗?”

夏尼伯爵挑起一侧的眉毛,明显不相信莫里亚蒂的话。他拿起托盘上仆人一大清早跟着报纸送到府上来的一沓信件,随手拆开了最上面的那一封,拿着信封的手指向了旁边的座钟:“早上十点,詹姆斯?巴黎人的一天从下午两点开始——我可想不到除了苏小姐之外,还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会让你眼巴巴地这样一大早赶过来。”

伯爵说着好笑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粗略读过的信件放到一边,继续去拆下一封信。

莫里亚蒂扫过银色的托盘,视线在夏尼伯爵面前另一侧单独摆放的一封信上停留了几秒。

收件人「敬致苏·吕利女爵」几个大字在雪白的信封上显得格外显眼,寄信之人似乎豪不避讳自己的身份,显眼的家族图章印在了正中,那龙飞凤舞苍劲的笔迹明显属于另一个男人。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那由字母V和D组成的图案让他几乎立刻锁定了发件人的身份:维克多·杜巴。

早在英国时,他就已经听闻了这个男人和夏尼伯爵生意上的纠葛,而制衣厂那场漂亮的翻身仗,即使不需要特别去探听,他都可以想象到苏冉在其中的作用。

联想到他不久前得知到的杜巴的另一层身份,莫里亚蒂翠绿的眸子暗了暗。

他非常清楚地知道,对于在黑暗中的这一类人,她到底有着怎样致命的吸引力。

那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觊觎的感觉再一次浮现了出来。

莫里亚蒂并没有追问夏尼伯爵苏冉的去向,就好像今日的拜访真的同她没有什么关系,他不紧不慢地提起了工作的事情:“舅舅,我当然关心苏小姐,她毕竟在前天两受了惊吓,不过我今日前来除了想要看望她之外,更是想要问问您学校的人事变动——路易·巴斯德先生①刚刚离职,不知您有没有听闻新的继任者到底是谁?”

听到莫里亚蒂口中似乎事关他前途的正事,夏尼伯爵终于将眼睛从信纸上抬了起来,也敛去了脸上几分不正经的调侃神色:“历届师范学院的主任名单往往都由公共教育委员会提供,最后大概还是会由皇帝陛下亲自任命。这一次他们似乎对于人选格外慎重,毕竟巴斯德先生前几年过为严苛的管理方法引起了不少学生的抗议,已经陆陆续续有七十多名学生主动退学……我想你多少也有所耳闻?”

“是的,食堂的炖羊肉②我已经尝试过了,哪怕是作为一个英国人,我也完全可以理解学生们为此造反的心情。”莫里亚蒂笑着点了点头。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莫里亚蒂轻松地掌握着对话的话题和节奏,不费吹灰之力地便获得了他想要了解到的一切信息。

半个小时之后,话题这才兜兜转转回到了苏冉身上。

“您说苏今日并不在,想必她已经从那晚受到的‘惊吓’之中恢复了过来。”他轻轻咬重了“惊吓”这个词,唇边的笑意更显温柔,眼中的光却并没有太多温度,“那么即使今天见不到她,我也放心许多了。”

夏尼伯爵看着说完这句话便戴上帽子准备起身告辞的莫里亚蒂,略微惊讶地问:“这就走了?你难道不想知道她去了哪里?”

莫里亚蒂提起手杖,对着伯爵微微一笑:“我猜,她大概率是前去拜访了她的‘恩人’。”

夏尼伯爵闻言脸上迅速地闪过一丝愕然,他一时间有些吃不准莫里亚蒂对于苏冉真正的来历到底了解多少。对外他和她早已统一了口径,可他并不知道她是否单独和莫里亚蒂讲了什么。

不过夏尼伯爵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你……看来她和你说了很多事情。”

莫里亚蒂没有放过伯爵稍显僵硬的脸色,但来自对方的肯定让他确定了自己最糟糕的设想。他慢慢握紧手杖,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凸起,他没有反驳地点了点头,任由伯爵误会下去:“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离开前她说最慢几日内便回。”伯爵说着扫过手边的信件,在看到那封杜巴寄给苏冉的信件时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毕竟一周之后,她还有约。”

莫里亚蒂对于伯爵的话不置可否,温和有礼地同自己的舅舅道了别,只是那抹温柔的笑容在走出大门的时候彻底化为了冰冷凛冽的杀意。

——几日?

那名叫“埃里克”的男人绝不可能轻易地放她离开。

在那个夜晚,当他跟随着试图甩开他的道林和苏冉走上道具层之后,他很快便发现了那个潜伏在黑暗之中,像石像鬼一样贪婪地注视着她的男人。

那道痴痴凝视的目光让他想要挖掉对方的双眼。

他不能容忍任何一个男人用那样的眼神注视着她。

……他本应斩草除根的。

而他现在连对方的藏身之处都没有找到。

莫里亚蒂扶了扶帽檐,抬手招了一辆马车,阴翳冷酷的神情随着嘴角重新抬起的弧度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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