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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棠见她眼睛清澈,满脸抱歉,确实是个明事理的人。倒是张元嘉,还不满地看着管家,目光疑惑,似乎在奇怪为什么越棠这么大摇大摆地过来。

越棠:啧,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越棠对张元嘉没什么好感,但是却很喜欢这位张太太,于是轻柔地说:“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您看看——我也会一点医术。”

张太太的眼睛亮了下,连忙将越棠请进去。越棠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乱七八糟的花瓶碎片,大概是之前吵架时碰碎的。张太太不好意思地说了句“见笑”,然后叫管家扫干净地上的碎片,然后上茶。

张元嘉看越棠大摇大摆、简直要反客为主,呆滞地看了一会,是随即趁机去问管家发生了什么。

管家叹了口气,将之前经过和盘托出,张元嘉听得目瞪口呆:“你说她把那几个壮汉都打倒了?这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都是事实啊!

管家无奈道:“一个还躺在那喊疼呢,您可以自己去看看。”

张元嘉到路虎那一敲,大汉叫得跟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把他吓了一跳,脚步虚浮地回来,张太太和越棠竟然相谈胜欢。

张元嘉坐立不安地在她耳边道:“小媛,我觉得这人邪门得很,她个女明星能会什么医术?”

张太太翻白眼道:“你请来那些神婆和吉普赛人就会医术?你不信就坐一边去,别在这里碍事。”

张元嘉是不信,但不放心张太太,死皮赖脸地蹲在旁边。越棠看都不看他一眼,对张太太说:“您这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太太回忆道:“有一年了,基本从我们结婚就食欲不振,开始只是吃得少,严重起来是这两月的事。”

从结婚时候开始,这个时间点有趣。

越棠喝了口茶,和张太太扯了几句有的没的,随即不经意地问:“张太太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张元嘉插嘴道:“小媛既然和我结婚,还有什么工作的必要,总归也不缺这么点钱,现在就在家照顾家里。”

越棠闻言瞟了他一眼,张元嘉被她仿佛暗含杀气的眼神吓了一跳,跟鹌鹑似的不敢吱声了。张太太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我以前是跳舞的。”

她顿了顿,脸上带上了点骄傲:“国家芭蕾舞团,在世界巡演过,我做过三年领舞。”

“那现在呢?”

张太太脸上的骄傲消失了:“……家庭妇女。”

越棠觉得自己明白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问:“最近您家里人是不是叫您备孕?”

张元嘉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越棠没好气地看他,张元嘉是那种标准的直男癌,不是不喜欢张太太,只是他的喜欢太过沉重。越棠说:“恕我直言,我顶多能做到缓解,不能根治。”

张太太连忙道:“缓解就很好了。”

越棠说:“我一会给你开一副药,暗示服用,过段时间给你拍几个视频——既然炸鸡有用,别的应该也可以。”

管家都愣住了,越棠真不在意做这些工作?那他费那么大劲干什么?

毕竟别的明星是为名为利,越棠不一样,她想红是为了功德值。开好药,越棠说:“至于报酬——”

张元嘉不满足地打断她:“真没办法根治?你不会是因为我请你来的手段粗暴,不肯用真本事?”

越棠深呼吸一下。成,既然想要她说实话,那她说就是了:“因为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需心药医,张太太这是心病。”

张元嘉疑惑道:“可我已经跟小媛说不用减肥?”

越棠快被他气笑了,她挑高眉头,说:“你凭什么觉得张太太的心病是这个?她原来好好跳着舞,你凭什么把她关在家里,不是知道鸟在笼子里是会闷死的吗?”

张元嘉呆了,越棠继续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月重吗。因为她要备孕,一旦怀孕身材很容易走样,她以后就再也跳不了舞,你不仅把鸟关起来,还把人翅膀剪了——”

“够了!”

越棠顿住,张太太泪流满面道:“够了……谢谢,越小姐。”

张元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就好像从来没了解过自己的妻子,他嗫嚅道:“可是为什么,你不喜欢为什么不跟我说?”

张太太苦笑说:“张家远比李家势大,我怎么说,说了我父母会答应吗,婆婆会答应吗——他们做梦都想让我生下张家的孩子!”

她也不是没喜欢过张元嘉,现在也还喜欢,但是实在太累了。

太累了。

张太太哭了很久,最后冷静下来,说:“我觉得我们得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

张元嘉都呆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想劝,张太太已经冲上楼去了。越棠也有点懵逼,没想到她治个病还会引起一场婚变?

张元嘉终于回过神,想想罪魁祸首不就是眼前这个该死的女明星吗?当即连害怕都忘了,怒吼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说罢还想打她巴掌。

越棠耸肩,刚想嘲讽一句,张元嘉的厨房窗户忽然“哗啦啦”地碎了。

作者有话说:

=w=

接到于文电话后,导演也慌了,连忙叫人去查监控。

于文和秦恕也紧急往摄制组赶,正好赶上导演看监控,结果一看到越棠出现的场景。

导演:“......”

于文:“......”

秦恕:“......”

导演干巴巴到:“你家艺人,还挺厉害哈?”

于文刚看到那几个大汉还紧张,但是看到越棠一下就把他们都打倒。那还紧张个鬼,这肯定是越棠自己主动跟过去的啊!

但是秦恕还是担心道:“会不会是棠棠姐被他们骗了,说不定那边还有同伙。”

有点道理。

但是越棠已经坐车离开,现在又联系不上,怎么找人?

正发愁,季迟过来问出了什么事,导演把监控给他看,季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季迟说:“我来想办法。”

说罢就到一边去打电话,导演他们还奇怪季迟能想什么办法,不料没多久他就回来,说:“查到了,在三环西的一个别墅区。”

导演他们啧啧称奇,季迟去联系车,秦恕小声逼逼道:“季老师能力这么大?”

于文八卦道:“据说他家里背景不小,演戏完全是出于爱好,不靠这个吃饭。”

路上大家心态都还算轻松,结果一到地方,正好看到张元嘉冲着越棠发火的场景。

秦恕惊呼:“卧槽,真有同伙!”

于文一把将旁边的石凳抄起来,朝着玻璃砸去。

这动静把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越棠一回头,就看见于文一张脸跟恶鬼似的,手里还举着石凳,恶狠狠地看着张元嘉。

越棠:?

越棠:几日不见,于哥怎么变得如此暴躁?

正要和他打招呼,于文丢下凳子直接从窗户外翻进来,一拳打到张元嘉脸上:“你要对她做什么?”

张元嘉不仅丢了老婆,还被莫名其妙打了一拳,当即跟瘪了的气球一样,又气又委屈,指着越棠的手不停地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抖着抖着,忽然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季迟,张元嘉懵了。

卧槽,这是季迟?

张元嘉当然不会不认识季迟。

季迟对他们这些大院子弟来说简直就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就是学霸,几次跳级,二十出头就从常春藤毕业。

好不容易离经叛道要去娱乐圈,正等着他丢人呢,没想到这人在娱乐圈也能混得风生水起,况且老本行也都没忘,投资赚的钱比他开公司赚的十倍还多。

张太太提着两个行李箱下来,看到季迟也是一呆:“季迟,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迟对她微微点头,说:“越棠是我朋友,听说她出事,不放心过来看看。”

张元嘉呆滞几秒,随即冷汗直冒。

这朋友是哪种朋友?

要是越棠是季迟的女人,被她知道自己的女人不轨,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当即连自己要离家出走的太太都顾不上了,匆忙上前道:“我没想到越小姐竟然是你的朋友,迟哥,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给你陪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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