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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咋舌道:“也是棠棠你现在咖位高了,放在以前,谁管你啊?只要没死,爬也要爬去拍戏。”

越棠笑得花枝乱颤。等她笑完了,于文说:“现在宁之舟在看守所关着,你之前不是说要去见她一面?”

越棠确实是这么想的。

宁之舟自己肯定没本事搞出那个符咒。虽说这个福州伤不到她多少,但是越棠也怕背后帮宁之舟那人手里还有什么底牌。这次没出事,不代表下次不会出事呀。

越棠:“方便吗?”

于文说:“你想去的话也不是不能操作。”

越棠说:“那麻烦于哥了,我还是想去见她一面。”

于文倒是不难理解越棠的想法。毕竟对于一个害过自己的罪犯,谁不想当面骂几句呢?

拿到地址回来,他颇为新奇道:“她和杨真居然是关在一个看守所的,真不会打起来?”

从进入看守所到正式判决下来一般有很长的一个周期,杨真的正式判决,还没有下来,现在还关在看守所。

越棠耸肩说:“至少她们的牢狱生活不会无聊。”

光是吵架就能吵好久呢。

去之前,越棠又拜托于文给自己拍了一个视频。

之前报平安的那个视频是临时拍的,那时候越棠还在医院里,坐在病床上脸色惨白惨白,棠粉不仅没有放下心,甚至更加担心了。

现在越棠的气色好了很多,于文也觉得得让粉丝们安心,就按照她说的在小区楼下给她拍了个视频。

视频里越棠笑意吟吟,脸色红润,看上去健康得要命。见评论下面棠粉都松了口气的样子越棠满足地放下手机,坐上车让于文带她去看守所。

见到宁之舟的时候,越棠差点没认出她来。

不过是几天没见,宁之舟比上次似乎已瘦了一圈。眼珠上都是红血丝,看向越棠的眼神非常复杂,三分畏惧,三分恨意剩下的几分越棠也看不懂。

她看着越棠,声音沙哑道:“你来看我的笑话?”

越棠在玻璃前面坐下来,说:“我才没有这么闲。”

宁之舟冷笑一声,狠狠地瞪她:“现在你满意了。”

越棠眨了眨眼:“你不会觉得这还是我的错吧,我可是差点被你杀死掉诶,宁小姐。”

宁之舟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

在看守所里也有放风时间,这段时间里,杨真一直对她冷嘲热讽,暗中欺凌。杨真来的早,在看守所已里已经有了人脉,宁之舟最近被孤立的严重。本来不好的精神状态更是濒临崩溃。

刚开始她还借着对越棠的恨意支撑着自己。但是杨真会让她这么好过吗?时不时就刺她一句,告诉她这根本不是越棠的错,是宁之舟自己疯魔了,现在所有的下场都是她自己作的。

这是实话,但是宁之舟怎么能接受?

人想要活下去,总得有有一个执念。

现在恨越棠不行了,宁之舟就把所有的恨意记到了云清身上。

想来想去,如果不是他告诉自己能让越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自己他怎么会干下这事?

没错,都是云清的错。

千错万错,她宁之舟总是对的。

但是每次和警方说起这件事,人家都用看精神病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宁之舟只觉得绝望。

怎么就没人信她的话?

宁之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越棠在说什么都听不清楚。越棠说了一遍:“你那个符咒是哪里来的?”

不自在猛地抬头:“那真的有用?”

越棠耸了耸肩,没说有,也没说没有。

宁之舟只觉得讽刺,结果到最后,相信她的居然是她最恨的这个人。

宁之舟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越棠冷笑道:“你别误会了,我不是来求你的,只要想查又不是查不到。只是我这人比较嫌麻烦而已。”

宁之舟看着越棠的脸色,心里明白她没有说假话。她感到一阵绝望,本来还想借着这事给自己减点刑,现在看来不过是空想。宁之舟惨笑一声,说:“给我那符咒的是个道长,名字叫云清。”

越棠一愣。81④巴⒈⑥⑼63

这不是在武术大会上被她打败的那个道士吗?

居然是他?

他居然还有这本领,真没看出来

得到了答案,越棠站起来正想离开,宁之舟叫住她,说:“等一下。”

越棠冷淡道:“干什么?”

宁之舟眼睛通红,她似乎又有一些分模了,瞪着越棠:“你拿着我的东西,不觉得亏心吗?”

越棠挑眉:“谁告诉你那是你的东西?”

宁之舟也不知道,但是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她,越棠的地位,本来应该是她的。

越棠盯着宁之舟看了几眼,忽然笑了起来。

她凑近玻璃,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那我最后告诉你一件事吧——真正的越棠在被你拍下照片的那天就死了。”

宁之舟猛地抬头,一脸惊恐。

她下意识看向旁边监听通话的警官,但是警官脸色没有半点变化。越棠脸上笑意更甚,阻拦声音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越棠笑得阴森森的:“她死的好冤啊,连阎王爷都看不过去了——派我来跟你索命。”

说这话的时候,越棠用上了一点妖气。宁之舟觉得她的声音就好像鬼在她耳边说话一样,越棠离开以后,这个声音还在她耳边不停回响。

在看守所的生活本来就不好,加上这个声音,宁之舟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越棠之后再听说宁之舟的消息时,是说她判决下来之后就疯了。因为判决已经下来,没有改变的余地,恐怕她的余生也就只能在牢狱中做个疯子。

越棠感觉自己胸中郁气一解。

她轻笑着,在心里说道,越棠,最后一点仇,我替你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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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越棠刚刚离开宁之舟所在的看守所。

她真没想到这事是云清干的,毕竟在越棠眼中,云清不过是个没什么大本事的道士。

连剑都不大会使,想来那个符咒应该也不是他研究出来的,大概是所谓家学渊源——那些道士和尚的总有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东西。

知道是谁干的,找起人来对越棠来说并不算难。云清从新闻中知道宁之舟失败了之后本就昼夜难寐。

他怎么也想不通,之前自己师父分明用那个符咒很轻易就杀死一只兔妖,怎么到越棠这儿就不管用了?

云清见识不多,自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修行颇深的大妖——现在灵气熹微,大妖并不常见。

云清坐井观天,平时想的都是这些阴私事,自然落得下风。

云清住在燕京三环内的一栋别墅,他平时靠着自己的三脚猫道术赚了不少钱,手下还收了好几个徒弟。这天过来服侍师傅的恰巧就是那个之前落败在越棠手下的林大师。

越棠用妖气隐藏身形,进了别墅之后,直接把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林大师一回头就看到之前那个让他心惊胆战的女人,站在黑暗里,两条大尾巴晃啊晃的,眼睛一翻,差点晕过去。

越棠将他拍醒,问:“你师傅在哪儿?”

林大师抖抖嗦嗦的指向卧室,说:“师傅,在二楼卧室。”

他看着越棠的两条尾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抖——云清并没有告诉自己徒弟越棠的事情,之前林大师也一直以为越棠是哪个隐世世家的高人。

现在看来,她压根儿连人类都不是。

林大师也听说过妖的传闻,但是对妖的认知一直不怎么清楚。他还以为现在没有妖呢,就算有,也是那种动画片里一样的有灵智的动物。

没想到到这年头的妖居然还能化成人——不是说好建国以后不能成精的吗?

怪不得这么厉害呢,能修炼成人的妖,肯定比他们区区人类要更有本事。林大师也不觉得自己之前输得丢人了——输给一个小姑娘丢人,这可是妖,不知道比他大多少岁呢!

林大师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越堂便轻轻放过了他,还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师傅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功德起见,还是早些离开,不要陷进这火坑里吧。”

林大师还能说什么,连连点头说:“大仙说的对,大仙说的对,我这就走。”

说完,就提着包开溜了。

师父算什么,反正他现在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混口饭吃还是够的。比起想要学到更多东西。还是小命重要啊!

云清此时正在房里炼制符咒。

他想着之前一次没有害死越棠,大概是因为符咒效力不够。

那一张不够,多来几张不就好了吗?只是那画符咒太耗费功力,三五天都画不出来一张。云清急得满头冒汗,就怕在自己成功制作出来足够的符咒之前,越棠就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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