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谁欺人（1 / 1）

何彬彬的哭声引来了五班的一群同学。他们是何彬彬的同班，也是何彬彬的朋友。他们涌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叫起来：“你们太不象话了！”“为什么要欺负何彬彬！”“自己不会跳舞就盯着何彬彬打！”“我给你们告老师！”……

二班和六班的同学全急了，和他们交汇在一起吵吵嚷嚷喊成了一团：“是我们欺负的吗？”“弄清楚说话！”“我们没打她！”

“没欺负她！没欺负，她怎么哭了！”“就是你们打的！”“打了人还不承认！”“赖不掉的！”

“谁要赖！”“她自己！她自己哭的！”“我们没打！”

“笑话！你们听听！把人打哭了就说是人家自己哭的！”“太坏了！肯定就是你们打的！”“还有没有王法啦？！”“把人交出来！”“对！把打人的那个人交出来，你们其余的人都可以走了！”

“我没打。”“我也没打。”“我没。”“是她们跳舞的打的吧！”“她们仇大！”……

会跳舞的打的？柳磬笙一脸莫名其妙，问程卉：“怎么变成我们打的了？”程卉更加百思不得其解，说：“我不晓得他们。”柳磬笙琢磨着，低语：“栽脏？他们跟我们什么时候结的仇？我怎么不知道？”程卉白了她一眼，说：“（你）都看不出来，他们是他们，他们都象你那样想事情，都好了！世上都没冤案了！我以前是怎么好觉得《窦娥冤》演得造作的，现在，真觉得要演！就要演！演给他们这群自作聪明的人看！就算是那个把窦娥冤死的昏官，都比这群人聪明！那个人好歹还问问人怎么回事呢，这群，问都不问，上来就说是人打的。”说到这儿，她眼一瞪，拳一握，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地，恨声大骂：“一群白痴！我怎么好和这种人成了同学！”柳磬笙见了她的拳头，以为她要挥拳打人了，忙说：“别去打他们！”程卉听了这种误解更生气，说：“我打他们哒？我骂他们吧！”

谁知，这一问一答招来了人潮的冲击——何彬彬的同学立刻挤过来，围住程卉，叫嚷：“就是你！”“肯定是你打的！”“你为什么打我们何彬彬！”“太不讲理了！”

太不讲理了？在程卉眼里，这群“白痴”才是真正的不讲理！而且是蠢得都讲不了理了还在讲什么“理”！她觉得没办法和他们讲什么事情，只能气得跳脚，大声胡乱地叫：“我打她哒？我都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怎么打她！”程卉没想到，柳磬笙就站在她身边，也不替她说句话，还在懵懵地说：“不晓得哎，你怎么好打到她的？你不是在抓我的胳膊的吗？一直。”程卉心里有气，抬腿又爱又恨地踢了柳磬笙一脚：“我抓你胳膊哒？是你把胳膊伸过来给我抓的！”

何彬彬的同学一见，立刻指着程卉下判决：“就是她！”“肯定是她打的！”“现在还在踢人！”“拳头！拳头还握着！”“就是这个拳头！刚才用来打何彬彬的！”“真恶劣！刚才打人，现在又踢人！”“一贯的校园恶霸！”“赖不掉的！”“铁证！”

程卉看着这群人，觉得自己被无端的冤枉淹没了。她哭都没来得及哭，就看见柳磬笙竟然还在对着自己叫：“我是把胳膊伸过去给你抓哒？！不是！”何彬彬的同学立刻对柳磬笙说：“肯定不是！肯定是她来抓你的胳膊，然后又打了何彬彬！”“不对！是先打了何彬彬又抓了你的胳膊，肯定！”

柳磬笙气呼呼地对着这一堆乱猜的人大吼：“胡说！我不是疯子！我是把胳膊伸过去……”伸过去干什么的？柳磬笙被这一团糊粥一样的事情搅得晕晕的，突然之间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把胳膊伸过去了，但是有一点是记得很清楚的：胳膊是自己伸过去，想干个什么事情的，事情没干成，反而被她抓住了，不能动了。于是她大声问：“你们！你们中间有谁记得，刚才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吗？我怎么记不清了！哪一个！记性好的记得！”没人答应她。她又大声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忘了！我刚才把胳膊伸过去是要干什么的？你们记得的人一定要告诉我！我好继续去做！”

——未完待续，下周六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