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慢慢人生路,快进好几步(1 / 2)

枯藤老树,旱田苗秧,老汉歪坐木榻,脑袋有一搭没一搭。

“喂!德柱叔,地该浇了!”

“不慌,不慌。”

老汉原名赵德柱,今年六十好几,在姑苏城外小村里算是长寿,在本应死在两年前的夜里,不曾想被一个小子夺了身子,抢了贞操。

听腔调,夺人身子的小子就不是本地人。

此人名陆有,小名六子,绰号路由器,英文名wifi,华夏人士,年二十七,社畜打工人,007卷王之王。

可哪知人卷一辈子,最后摸鱼刷某音时猝死“香案”,何其哀哉,何其命哉。

所以说,做人不能老看些刺激的东西。

不过,某音的腿真白~

这老头身旁站着个庄稼汉子,汉子扛着锄头,盯着田地满是可惜:“这地再不浇,来年可长不出啥玩意。”

昏昏欲睡的老汉翻个轱辘,漠不关心:“长不出就长不出呗,大不了蹭完东家蹭西家。哦,对了,今天你家做啥好吃的没?”

汉子连忙摆手:“没,没,今天啥也没做,光下地干活喽。”

老汉撇撇嘴:“看把你小子吓的,这月不就蹭了你家十来次嘛,至于小气成这样?”

提起吃喝,肚子不太争气,“咕咕”叫了两声。

“对喽,后院还有只小牛犊子,晚上杀了炖肉,待会留下来喝两盅,算是补你的。”

“您老不留着养大了卖个好价钱?”

“嗨,自己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还养它干嘛。再说喽,这牛犊子是自己跑到我这的,不就是送给我填肚子的嘛。”

“呃。”

这汉子榆木脑袋,一时竟然被老汉怼得说不出话来,扛着锄头来来回回,居然还觉得有那么些道理,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想上半晌,抿不出所以然的他说道:“六叔,晚上真吃肉?”

“那当然!不过这牛得你杀,酒你也得备上,我老胳膊老腿可搞不定。”

汉子满面红光,地也不种了,扛着锄头便往后院去。

听着后头宰牛的动静,老汉又眯起了眼睛,嘴里哼哼:

“太阳呀~他晒得我晕头转向,热得我呀只想躺…

莫要慌,莫冲动。

我没得车,我没得房,这个月的信用卡都还不上,薪尽自然凉~

哟吼,这边忙,那边逛,红色的票子越来越花,还是摆烂最凉爽~”

怪异的调子配上五音不全的嗓子,哼出不一般的味道。

“六叔,你唱啥呢?”

“唱啥?唱人生哟…”

锅碗瓢盆上桌,最优质的食材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满满一大盆的清炖牛肉,呼呼冒着热气。

一人一把小刀,配上小蝶盐巴,满满的肉香充斥牙唇,滋滋冒油间,塞满整个口腔。

“吃上咸菜滚豆腐,皇帝老儿不及吾~”

“六叔,咱这是肉。”

筷子敲脑,一棍一脆响。

“就你话多。”

小杯里的烧刀子冒着浮沫,灌进嘴里喇得嗓子眼冒火。

“不是我说,你这酒可不咋滴。”

汉子只顾吃肉,扯着骨头筋:“兜里就两个子儿,能买着半斤烧刀子已经不错喽,您老就别嫌弃啦。”

“不嫌弃,不嫌弃,只要能解千愁,什么酒都是好酒。”

吃酒一刻钟,半斤老酒已经大部分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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