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圆盘碎裂事件(1 / 2)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问道:“林师傅,你收这位小兄弟为徒真的是因为赌约?”
林信说:“你可以过来探探他的灵力,看我是否说谎。”
那人左瞧右看,最终一咬牙走上前去探查余词的灵力。
毫无灵力。
那人上下打量余词一番后,只留下一句:“你运气还真是好。”
众人皆知玄府有一个对灵资探查十分精准的圆盘,再加上这次玄府报名是由宁尔枫负责,此人并不怀疑余词报名成功是假。
其实在这人问话说出口时他就后悔了。林信收谁为徒都可以,对方真想收余词为徒的话,根本没必要编织一个谎言。
为了一个赌局收一个废柴徒弟,这种事其实更符合林信这人。
对余词,众人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玄府弟子正准备带众人离开时,一道红色的身影快速来到林信身边。
坐在地上,抱住林信的大腿,双目可怜兮兮望向对方,动作一气呵成。
花听雨这次又无法进入玄府让他十分沮丧,而林信收余词为徒这件事让他看到曙光。
“林信师傅!你应下了这么一个没有把握的赌局想必一定会耗费许多精力。身为玄府重要人员,一定不能操劳过度。”
拍拍自己的胸膛,花听雨继续说:“为了让林信师傅能够舒坦一点,我想你身边应该需要一个下手来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而我,就是这个最好的人选。任劳任怨,忠心耿耿!”
花听雨这一出不仅让林信很意外,人群中也是惊讶一片。有人跟在花听雨后面表示他也可以言听计从待在林信身边。
林信低头看向花听雨说:“你刚才灵力测验结出的果子是否在身上?”
“在在在。”花听雨急忙从胸口掏出果子递给林信。
卖相很好的果子,就是可惜使出的灵力太低。
花听雨这一身打扮,以及从头发中偶尔露出的黑点让林信认出了他。
嘴角一扬,林信说:“想给我打下手呀,”扫了一圈人群,他继续说,“不是玄府主动招收的人可是需要自费,而想待在我身边,那价格可低不了。”
顿了顿,林信慢悠悠开口说:“怎么说一个月也得给玄府交个百来两黄金。”
余词嘴角微动,百来两黄金,他砍了几十年柴都没有赚到这么多钱。应该说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刚才还激动的人群听到林信的报价瞬间哑了声。就算一年百两黄金他们也很难拿出手,更何况每个月。
只要是钱能办到的事,在花听雨眼里都不是事,他一个劲点头说:“绝对没问题!”
“喔?”林信笑道:“你既然想为我分忧,那么如果我什么时候觉得你烦了随时会踢你出玄府,这样你也愿意?”
“愿意!一百个愿意!”花听雨生怕林信会反悔。
花听雨的态度简直让余词震惊,又不是学本事,来玄府完全是当仆人的活还得倒贴这么多钱,对方居然一点犹豫都没有。
“这是有多想进玄府?”余词不禁感叹。
林信抬眼对刚才还想当他的仆人的一群人说:“各位现在是怎样的看法呢?”
尴尬的气氛在人群蔓延,他们觉得只有傻子才会答应这种要求。
见无人说话,一旁的宁尔枫站出来说:“诸位刚才在第一轮选拔中应该用了全力,想必这会儿需要下山补充点体力,我这就让弟子带各位离开如何?”
“是是是。”
“对,宁师傅这么一说我都饿了。”
“那就麻烦玄府了。”
众人一言一语,在弟子的带领下渐渐走远。
林信见人都走了,花听雨还坐在地上:“怎么?玄府地上很舒服,你还不打算起来?”
成功待在玄府,花听雨蹭的一下就站起身,高兴得忘记拍掉身上的灰尘。
来到余词身前,花听雨伸出一只手说:“这位小兄弟,以后互相帮助。”
余词只是轻轻回握对方,他现在在意的是林信他们到底为何会有这种赌约,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蹊跷。
“现在人都走了,想必各位应该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花听雨一脸摸不着脑袋的表情,他的双眼在几个人身上来来回回。
水雅看到余词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她望向身边的男子说:“师父,请允许我向余词解释。”
站在水雅身边的男子看上去与林信差不多年岁,同样的衣着只不过为棕色。他手里拿着一把竹笛,没有任何配饰挂在竹笛之上。此人正是水雅的师父徐尚年。
徐尚年点头同意:“总归是要解释清楚。”
林信收余词为徒的确是一场交易。这场交易是由宁尔枫提出,林信只有答应的份。
玄府招新报名已经结束,今天一大早宁尔枫去初武殿打算收起圆盘,谁知他还没走进初武殿就看到林信在殿门外来回踱步,徐尚年则是倚在门口看着他。
徐尚年首先见到宁尔枫,他立刻拉住林信说:“宁尔枫来了。”
原本还在头疼如何解释的林信更加为难,他只好在宁尔枫知道圆盘碎裂前主动承认错误。
林信快步走到宁尔枫身前弯腰道歉说:“非常抱歉,昨日喝醉打碎了你的圆盘。”
本来还被林信的动作吓一跳的宁尔枫在听到对方的话后,怒气一下子上来:“打碎圆盘?!”
林信和徐尚年经过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总算将槐江山上的黑瘴压下后,心里大为满足的林信拉上徐尚年就去酒馆买了几坛酒。
喝得有点上头的林信与徐尚年开始切磋武艺,两人找了玄府中一处无人的地方趁着月色站在屋顶就开始活动手脚。
大概是过于开心,再加上有点晕乎乎,林信直接一掌拍碎了初武殿的屋瓦,一道灵力招式随着他的手掌直冲地面。
等到林信来到初武殿内看到碎裂的圆盘时,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主要是怕得清醒。
“糟了,宁尔枫那家伙肯定饶不了我。”林信感到十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