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传功23（1 / 2）

他严肃的样子倒是唬得方十三愣道：”好像是有这么个名字，但他们也像土匪、官府一样压榨，所以没入教的人都私下称他们食菜魔。”

就算历史知识浅薄的赵牧野，此时也猜到这群人的来历了。两宋时期，出现了多次农民起义，而每次背后都有光明教的参与。而这个光明教就是两百年后的明教，张无忌做教主的那个明教。

这时，赵牧野突然想起一事，徽宗年间，与宋江并称量大反贼的方腊，正是利用明教收拢信徒。按年龄推算，此时的方腊，也有二三十岁了。于是打听道：“方大哥，既然这个村子叫方家集，那可有一个叫方腊的人？”

方十三想了想，摇摇头道：“方家集百十户人家都是同族，我看过族谱，却是没有见过叫方腊的人。公子找这人何事？”

赵牧野听他说没见过，倒也没失望，只是感叹道：”这方腊倒也算是个豪杰，听说此地人人姓方，倒是想看看有没有这个机会结识一番，看来是缘分未到。”

闲谈半晌，日头渐渐西落。这时屋里出来一位妇人，虽是荆钗布衣，面有菜色，却难掩天生丽质。神情端庄，却眼眉含春，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但赵牧野没有那曹贼之症，稍作打量，就笑着问道：“可是大嫂当面，小弟今日借宿，多有打扰了。”

妇人微微屈身答礼：“寒舍家无长物，怠慢公子，莫要嫌弃。”随着又对方十三道：“相公，你和孩子把座椅摆到院子里吧，这会外面凉爽，就在院里吃饭。”

赵牧野倒也没有真把自己当客，主动帮着孩子摆好桌、凳。随后只见方氏和方十三两人端了碗出来，一一摆在桌上。赵牧野看去，却见万里全是绿油油的野菜，只有自己面前的碗里有几颗米粒。甚至，方十三两人碗里的野菜也只有半碗，方十三还尴尬的道：“哎，最近野菜都快被挖光了。家里也没有好东西来待客，就怕公子吃不习惯。”

赵牧野赶忙笑道：“我也不是娇生惯养出来的，野菜嘛，吃了养生、减肥。”说完笑着扒了一口野菜进嘴里。

嚼了两口，却越嚼越慢，脸上笑容也慢慢的变为苦笑。古人吃野菜，尤其是灾民吃野菜，那就是清水煮的。一进口，满嘴的青草味和泥土味。但看着方家两孩子狼吞虎咽得吃相，又实在没脸吐出来，只得硬着头皮咽下去。

舒了口气后，又一拍脑门道：“你们等我下，我去马背上取个东西。”说完不管方家诧异的目光，直接向隔壁院子跑去。

“相公，这位公子怕是吃不惯这山野菜！”方氏筷子将自己碗里的菜给两个儿子各分一点道。

“嗯，如果不是灾荒年月，谁又能吃习惯这东西。可今天这点米，已经是家里最后的余粮了。咱们也没那个能力来招待他了……”方十三叹一口气：“只希望今年不要再遇天灾，能有个好收成。”

却说跑到马旁边的赵牧野，却没有在马上取任何东西，而是意识一动，一个布包裹出现在他手上。提了提重量，赵牧野满意的往方家院子走去。

“方大嫂，这个包里是我路上买的一些干粮。里面有炊饼和一些肉食，你且拿些出来热热今晚吃了。剩余的就当我今晚的房租了。”说着赵牧野将二三十斤重的包裹放到桌上，当着大家面打开，漏出里面白花花的炊饼还有一大包的牛肉。

赵牧野夹起两片厚牛肉，放在垂涎欲滴的两个小孩碗里：“吃吧，这牛肉卤过，可香了。”

方氏看看方十三，方十三看看眼前的吃食，又看看赵牧野，再看看两个小口咬着肉片的孩子。站起来，一抱拳道：“公子这些食物够我全家省着吃一个月了。本不该白白受此恩惠……”

赵牧野一把握住他的拳头道：“方大哥这是和小弟见外了。今日在方大哥家借宿，就是缘分。一点吃食，还与小弟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