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红楼非楼21(1 / 2)

揉碎桃花红满地

玉山倾倒再难扶

室内摆放着一张比普通床榻宽大两倍有余的螺钿敞厅床,两边槅扇都是螺钿攒造花草翎毛,锦带银钩。床架采用红木精雕细琢,床头刻着层层叠叠的牡丹和藤蔓。

床上,散乱的被褥为极致细腻的鹅黄色绸缎,横陈的靠枕则用最柔软的驼绒填充,外覆绣有凤凰的翡翠色绸缎,触感滑润。水波般摇曳的床幔由紫色蚕丝制成,上面点缀着金线绣成的云朵和飞翔的麒麟。

床上的摇动停止了。

小娘跪伏在床榻上,两条藕臂向前舒展着,双腿微微分开,原本毫无瑕疵,如玉温润的娇躯已是通体潮红,细密的汗珠从凝脂般的肌肤上渗出,白腻小巧的脚趾在刚刚剧烈的刺激下仍然紧紧地并拢着,脚弓绷出一个极其优美的弧度,仿佛一弯新月,刚被春色填满。

小娘双腿下的鹅黄色绸缎上洇湿了一片。

一个身材健硕,全身赤裸的男子翻身下床,他的表情有点意犹未尽,又像是贤者入定,手上的笼翠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幽光。

“少…少爷”小娘星眼迷离,钗横鬓乱,带着雨意云情,含着春色娇媚,她声音微哑的问道:“你……你……会救我家相公吧。”

这句话说完,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登时一点殷红从耳畔起,把她原本就已粉红的俏脸抹成了嫣红。

“当然,我说话一定算。”男子语气极其平淡,“把你家小厮和丫鬟打发了,我给你安排下人。”

小娘有点犹豫,有点欲言又止。

“答话。”男子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带着点阴冷,仿佛刚刚在床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好……好。”

“这件肚兜不错,留给我当个信物。”说着男子拿起屏风上的粉色肚兜,放在鼻尖嗅了嗅。

小娘原本的嫣红的小脸已经如涂满了胭脂,她用皓齿咬着红唇,仿佛要咬出血来。

“从今日起,随-叫-随-到。”最后四个字,男子说的一字一顿。

……

长风山,水月镜花。

“大家好,我们之前见过面了。”一位气质超然、飘逸如仙的俊美男子,缓步至众人面前,声音清脆而悦耳地说道,“这位是我们学宫的大祭酒——鹤缺羽。”

随着白司业的声音,一位老者从他身后缓缓步入众人视线,老者身形枯瘦的仿佛是一根经过岁月风霜雕刻的老树根,扭曲而矮小,以至于被白珏璋高大的身材完完全全的遮挡住了。他的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地面进行艰难的协商,颤颤巍巍地,随时都可能走到生命的尽头。

他的双眼挤在一层层的皱纹里,看不出是否睁着。一件洗的几乎褪色成灰白的青色长袍在他的身上显得十分松垮,稀疏的头发长且散乱,随意地用一根细麻绳捆扎成一个马尾,束在脑后。他的嘴唇扁薄且干裂,在灰白中泛着一层淡淡的紫色,咕噜了半天,却没有挤出一个字来。

他缓缓的抬起手,手指像是经历了无数个季节的枝条,青筋突出,如同干涸的河床上错综复杂的裂缝,肌肤上的褶皱紧密交织,宛如古老的树皮,整个人都透着枯萎凋零的气息。

他跟大家简单的示意了一下,就在一个绫罗白袍男子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下了山坡。

这一幕给在场的生员看得目瞪口呆,一个个眼睛睁得大大的,下巴几乎脱节,包括云尘在内,他前世在电视上,都没有见过如此衰弱的老人,众人都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他们学宫的大祭酒。

随后,白珏璋上前说道,“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就是为了让各位认识一下,每人都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当然,事前也都跟你们说了,每个人都必须表演一段才艺,什么都行,但是不表演的话,以后就不用在学宫混了。”白司业的声音清脆,幽默风趣的说着。

“我先来。”站在最前面的张翀嚷道,随手他拿起了背在背上的一张虎贾弓,只见这张弓通体瓷白且温润如云,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弓身粗壮的略显笨重,两端微微向后翘起,作为弓弦的牛筋看上去有二指粗细,显然是一张硬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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