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炼器（2 / 2）

一天过去，矿石终于尽数融化成水。

“聚形凝刀。”

萧天觉目光紧紧盯着矿石融化的黑色液体，用法力开始塑形，但是没有火焰的灼烧，液体很容易凝固，这需要对火候的极致把控。

慢慢的，刀尖露头，而后是刀身，刀柄。

看着这把半尺长短的黑色小刀，萧天觉松了口气。

“前辈，如何？”

“嗯，很不错。”张老祖背着手，点点头，“不同的材料有不同的作用，高级的宝器会镶嵌各种宝物，也会有雕刻大阵，以求能够最大程度发挥般器的作用，这个我在书里写有，你自己慢慢看吧。”

“还剩下三天时间，你还想学什么？”

“还剩三天？已经过去七天了吗？”

“自然是，七天不吃饭还是得益于你自己的体魄还不错，不然准得心发慌。”

“前辈，我能在你这里学炼丹吗？我听说炼丹和炼器是相通的。”

“相通，却也不完全相通。”

张老祖看着萧天觉渴求兴奋的眼神，叹息一声，从自己的空间戒指拿出好几本厚厚的书册。

“这里面一些炼丹，肉身，阵法修行之道，你都拿去吧。”

萧天觉讷讷接过，“前辈，你为何……”

张老祖感慨道，“我看着你，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我，呵呵呵，心比天高，想着什么路都去走，如此一来必然能够成为天下最强之人。”

张老祖摇摇头，“但是我长大之后才发现，现实的洪水冲溃理想的堤坝是如此轻而易举。我认清了现实，认清了自己，从此以后只钻研炼器之道，万年光景我才得如此成就，其它的路，我只是当做自己儿时的遗愿了。”

“所以啊，小子，趁你还有拼劲，努力去闯吧，闯出一条自己的路来，如果你能成功，我会为你高兴，为你欢呼，如果你没有成功，也不要灰心，选择炼器或者炼丹也是一条不错的路，不说万人敬仰独霸一方，也能让你衣食无忧安享一生。”

“多谢前辈赠宝。”

张老祖摇头笑道，“暮阳城危险重重，有机会就离开吧。时间不多，我也要收拾东西了，东西都已经在书里，既然没事，你回去吧。”

萧天觉欲言又止，而后躬身道，“晚辈告辞，前辈多保重。”

萧天觉直起身，转身离开。

看着萧天觉的背影，张老祖仿佛是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看到了那个欲与天公比肩的自己再向他挥手。

少年

“我一定要学会所有流派，让所有人都称我一声祖师爷！我要成为天底下最强的人！”

青年

“哈哈哈哈哈，区区炼丹之道，百年即可钻研通透！”

婚后千年

“相公，今日你勿要再拦，就当是给我们母子发发善心，放我们母子离去。没有灵石孩子如何修行？莫非要送上宗门隔绝往来？今日一去我自会想办法养活孩子，相公既有比天之心，我母子二人也绝不拖累，各自安好，相公珍重。”

须发皆白

“张前辈，李家求您炼制的宝器托我来问一下进度如何。这，这绝对没有催促的意思，前辈勿要误会，我只是问一下好让李家安心。”

“张前辈，您看这一件宝器价格能不能……再低点？”

“张前辈……”

“张前辈……”

张老祖看着萧天觉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不觉仰天叹息，眼眶一热，一行浊泪顺着褶皱的脸颊滑落。

“纵观一生，老夫不是恶人，也没做过善人，不好不坏，不善不恶，不说一事无成，也只能说小有所成，遗憾颇多，遗憾～颇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