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1 / 2)

  也是那场战争,让他彻底失去了留下昔寒最后的机会,

  可为什么,她会知道那场战争,她与坎瑞亚之战有什么关系?

  昔寒点点头, “温迪,如果我说我活了很久,你信吗?”

  她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少年,光打在脸上,他此刻的情绪却不像昔寒料想那么诧异,

  也许是觉得她在开玩笑吧,昔寒想。

  “我信。”温迪说。

  她怔怔地看着温迪,少年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怜惜。

  “为什么?”她问。

  温迪笑着说: “因为我相信你啊。”

  昔寒哭笑不得, “你这分明还是觉得我在开玩笑。”

  “没有,”少年认真地说, “如果昔寒小姐真的只是像现在这样经营着酒馆,是不可能知道坎瑞亚战争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昔寒的长发被风吹起,他看着面前的少年,

  他认真的神色让她忽然有些陌生,

  千年来的生活经验隐约让她觉得,温迪也许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吟游诗人,

  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一个普通的吟游诗人,为何会看起来很了解那场战争呢——

  *

  五百年前,昔寒再一次醒来,摘星崖的山坡上只有她一个人,

  风吹着漫山遍野的塞西莉亚,发出簌簌地声响,

  跪坐在阳光之下,她白色的长发及腰,随着她坐下多动作,随意散落一地,

  远处的蒙徳城风车的声音古朴庄重,

  现在应该是下午五点钟,

  昔寒拿手遮住眼睛,仰头看着刺眼的阳光偏西,大约再有一个小时便是六点了,

  教堂的钟声就要响起。

  她的记忆仍停留在她躺在风起地的大树下,

  第一次见到了成为风神的巴巴托斯,

  那时候贵族残暴不仁,温妮莎要在角斗场进行十二次的殊死搏斗才能换来一次自由的机会,

  第十二次开始之前,贵族暗地里动了手脚,没打算让这个挑战权威的人活下去,

  那一晚,昔寒站再窗前,手中握着乐团覆灭时遗落在城门前的那颗带血的徽章,

  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湖边为她弹琴的琴师,羽球节因她丧命的几人,

  握着钢制徽章的手不断用力,直到压出了血她才感到疼,

  来的时候,摩拉克斯问她真的做好决定吗?

  昔寒看着窗外的月亮,

  怎么会没做好?

  当年她之所以会离开蒙徳,是因为那时候的蒙徳自由又美好,

  而现在蒙徳再一次陷入水深火热,她怎么能看着所有人的努力付诸东流,

  即使自身的能力渺小,但也要留在这里,与国家共存亡。

  现在,她明白,温妮莎不能输,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斗争,而是寄托着被压迫的蒙徳人的希望的斗争,

  如果英雄陨落,不知道被压榨的蒙徳又要流多少鲜血,废多少周折才能觉醒下一个英雄,

  历史的车轮注定是要向前的,但希望这一路少些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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