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练剑（2 / 2）

探春敷衍一句，又摸向朱绫的头。

这个动作好有趣，探春觉得自己都有些上瘾了，见朱绫在手边便想上手。

朱绫嘟囔着欲说什么，但又见脚下树枝，便立马撂开，反而拣起树枝，对探春道：“我教姐姐剑法吧！这样姐姐就知道我爸爸的厉害了，他说的肯定是对的。”

探春觉得好笑，但还是有样学样，捡了根树枝，与朱绫并排站立。

其实在林青没观察时，探春便已将《廿剑隐》翻阅过了，其理论思想在探春看来并不复杂。

廿是二十的意思，即指这套剑法共有20式，包括点、撩、云等9式基础剑法，及11式诸如“勾挂缠云”等夹杂着肢体动作的复合剑法；隐，则指练至圆满，或者说理想之下，便可将这20招“隐”去，以达至随心所欲间，尽是这20招之内。

之所以是理想状态，是因为一个人的一生是没法穷尽所有招式的组合的，单讲20招的排列组合便已超千亿，这怎么可能练得过来？

哪怕是“祖师爷”都没能做到。

是以，在二三十页之后，皆是朱绫父亲朱丁的笔记，写着他几十载的实践中最为有效的连招配合。

『

余用剑数十载，一招一式皆不出此。世人皆谓20式不过尔尔，殊不知剑法之用，唯快、准尔。

余之常用，习得五分，便可为二流高手，若推成出行，一流高手不过一剑矣。

』

这后记，写得颇为狂野，不过，也见其实力与自信。

探春回想剑法秘籍里的图式，只觉明晰如印，心神所动，便可一一复刻。

但她并未起手，只一个劲地在脑海里思量。

朱绫见探春木了一般，一动不动，便用树枝轻捅一下探春的脚，故作深沉道：“练武时候，姐姐发什么呆呢！有句话叫…对，达者为师，姐姐应该叫我师父的。”

探春回过神，调侃说：“好呢，小师父，还不快演示一下？”

朱绫“嗯哼”一声，一招招耍了出来。

青坞城尚武成风，小孩、妇女皆是习武的。便是朱绫母亲那种不会武功的，也时常锻炼，不曾停息。

是以，熊昊他们抓披砂人不管男女老少，是以朱绫虽才14，但已能耍得虎虎生风。

不过，朱绫考虑到了这是“教学”，已经放慢了速度。但，朱绫往探春那一瞥，便见探春更慢，简直是90岁老太太耍的剑。

朱绫大为震撼：“这是在做啥呢？”

“隐”，就是要熟能生巧，就是要快，让招式与招式之间的衔接更加丝滑。

这…慢成这样练啥呢？

“姐姐是从没练过武吗？”朱绫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嗯，没练过。不过…感觉挺简单的。”

诚然，做那么慢，确实简单，一直旁观的林青如是想。

预感到朱绫，乃至林青有话要说，探春先道：“先等等，等我练完这20式的，我有点感悟。”

听这话，林青将话憋了回去，朱绫更是直接将树枝丢在一旁，盘腿仰视着探春练缓慢版的“廿剑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