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为什么你盖房子和人家两样？（2 / 2）

我这房子修的结实，但不是很高，屋子里搭了个比较长的大炕，至于烟囱，只能学着满人的样子将他建在墙外面，不然不好处理屋顶，里里外外我用白灰粉刷一新，地上我用木板钉了地板刷了油漆，就地取材的好处，就是便宜，边角的木料价格才是上好木料的三分之一。最后我靠了猪油，用猪油浸泡的窗户纸糊在窗户外面，这样防风。

我还预留了扩建的空间，万一添丁进口，只要在旁边再盖个偏屋，然后搭个炕。

乔迁的当日，村里的远近亲戚还有街坊都来了，送来了各种家具与生活物品，不过我爹没有来。

我下厨，做了不少饭菜，我媳妇忙前忙后，递水送饭，迎来送往。

不少人看着我家的房子，有的觉得里里外外漂亮，问我怎么做的，也有的看着我两个等距的窗子在南门，门和门斗在北面，也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干，觉得不符合风水。

“这都是生活经验。”我说。

“你能有什么生活经验？”他们不明白。

我笑了笑没说话。

后来冬天一场大寒让不少人受了折磨，结果他们看到当我和我的家人在这屋子里温暖如初地生活惬意无比之后，他们再盖房子也学我的样子，有的是一模一样地地按照我的房子样式盖，有的依旧是传统形制，但部分用了我的方法，至于那制土砖的两个模具，他们借来借去，后来就晃动得吱呀作响，这是后话。

我这新房子建成之后，不少人将我这片称作白房子，总说到那白房子怎么怎么样，于是我这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地名——白房子镇，便是我现实中亲戚居住的地方。

哦，原来是这么来的，我才知道，我这房子白的太扎眼了。

最近一阵子，除了忙活地里头的事儿，有时候我会路过祠堂旁边的书塾，那是供村里孩子读书识字的地方，如今的先生，年纪与我相仿，那先生正讲着：

“孔子曰，以德报怨。”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先生，是孔子的弟子问他‘以德报怨，何如？’，孔子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应该‘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别断章取义。”

“你不要乱说，你这个胸无点墨之人。”他企图反驳我。

“你把那《论语》，你找出来好好读读行不，这书虽然我没读完，但我都知道你都是错的，我打你一顿，你感谢我呗。”

那些学习的孩子哄堂大笑。

“要不你教吧，啊？”那先生的脸上很生气。

“我来就我来，哪个？这论语么？”

“对，我听听张大先生能教出什么来。”

跟一个现实中是高中老师的人，开玩笑。

我讲了不知多久，学生是真听进去了，他们说，我讲的更明白。

那个人也不得不服了。

“你厉害啊？”

“对了，你贵姓？”

“我也姓张，张培，咱俩堂兄弟，人说你撞坏了脑子，果然是这样，你搬家我还去了，往了？”

“似乎想起来了。”我说，“主要当时忙着炒菜，也没顾上细看。”

“你家的房子确实挺漂亮”

“谢谢啊，他们都这么说。”

“我也第一次发现你这么有才华，以前印象里，你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的，听说你被劫道的捅刀子，竟然奇迹般活过来，脑子磕到石头上，还灵光了，你告诉我，哪个石头，我也磕一个去。”

“你要干啥？”

“考县试啊。”

“怎么，秀才考不上啊？”

“欸……怀才不遇。”

我知道古代科举越往上越难，但从童生到秀才如果都整不上去，我觉得他自己的问题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