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日记里的恋爱味道34(2 / 2)

“1970年12月3日

得知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我心里激动万分,我忽然想这样的小生命来到我家会给我们这个家庭带来怎么样的快乐,有时候我做梦都会笑醒。”

这本日记就写到这里。

“这样的日记,应该还有好几本吧?”我问。

“对,这只是留给我的那本。”

“看起来爷爷生前很爱奶奶的。”

“嗯,不然我的母亲也不会那么伤心。”

我走出殡仪馆,忽然自责起来,这家人将活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可是他们的母亲当晚还是走了,这一家人却并没有怪我任何,我这心里忽然又很难受了。

我是学心理学的,就应该做心理学人应该做的事情,我不应该再这么不务正业了。于是我决定不再做这个“城市萨满”,脱下我自己制造的这种神秘,脚踏实地地去找一份工作。

于是我又开始四处投简历。

白虹听说我不做萨满了,很惊讶:

“你这是抽什么风?”

“没什么,只是有些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神鬼之事本就是虚无。”

“问题是……你本来也没有承诺这些人要做什么,不是吗?”

“不是什么?”

“你从困扰和恐惧中解脱我们,这不就是你的工作吗?既然你做这个事情,什么样的外壳重要吗?这还是你跟我说的,心理医生研究人,算命的也研究人,使人的内心得到排解,以更好的面对未来,你何时变过?”

我陷入沉思。

“当然你若是说这样的生计不稳定,我可你为你联系,但是你要是说对自己的工作产生怀疑,我建议你洗洗睡吧。”

“我再想想。”

这时候我这里突然来了个电话。

“哥,怎么了?”我问。

“我女儿病了,你给跳个神?”

“我?不是侄女怎么了?”

“发烧,快40度了。”

“那你赶紧就医啊?”

“医生有什么可信的?我觉得你们还是管用。”

“我建议你还是赶紧上医院,让我跳,我跳完侄女不见好,我岂不罪过。”

“你就说你能不能看吧?”

“看不了,真的看不了。”

“XXX的,不跟你费那话。”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谁呀?”白虹问。

“我姑家表姐的姑的儿子。”

“这关系不近。”

“但住得不远,他姑娘高烧让我跳神给人治,我说我治不了。”

“但有些高烧什么的也有靠叫魂治好的。”

“前提是医生看过了开过药但效果不好的,可以试一试,他连大夫都没去看过,就盲目找大仙了。”

“也许你拒绝的对吧。”

第二天中午,我就听见了救护车呼啸而过的声音,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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