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时务（2 / 2）

老梦随手从座椅后面拿出一样东西，原来是一个木匣子。这个中年妇女恭恭敬敬接过来，想要打开。被老梦立即制止道：“现在不能打开，你要回去每逢子夜十分方能打开，上面有使用步骤，谨记谨记，稍有差错，将前功尽弃！”这个中年妇女赶忙鸡啄米似的回答道：“谢谢大仙指点迷津！俺牢记不忘。”

有诗云：

步步为营何所嗟，崇山峻岭云遮月。

茫茫沧海涛不尽，孤舟亦能从头越。

斯时中山国内，烽烟四起，北伐南下，直搅得人心惶惶，莫衷一是。作为墙头上草民，哪里有风就往哪里倒。这方队伍驻足之际，进行政治总动员，说是要消灭敌人，给芸芸众生一个安居乐业的生活环境；那方人马逗留之际，给当地老百姓洗脑，说对方口至而实不至。

就这样，双方都在给人们画大饼，朝三暮四，还是朝四暮三，人们瞪着贪婪希冀的目光，想寻找适合自己的胃口。

战乱频仍，老百姓苦不堪言，哪一方都不能得罪，要粮要物，一样都不能落下，差一点，轻者挨一顿响巴或皮肉之苦，重一点便是掉脑袋的事情。作为索要者，得先觅寻一个管事的人，让这人提纲挈领，完成交给的任务。

这是一个没有说不出什么朝代的事情，在濠城县，索要者制定了一个县长，让县长下去动员老百姓交皇粮。

斯时，战乱进行的如火如荼，老百姓缺衣少穿，又适逢粮食大灾荒，因此，征收任务便提上了风口浪尖上。一开始，该县长说什么也不愿意当县长，可索要者硬摊派，并命令道：“就你是一方富豪，你不当谁当，告诉你，你如果从下面征不上粮食，你就自己拿出来，不然的话，你的脑袋是不是该搬家了？！”

这个县长一听，好家伙，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我当县长是非当不沾了，要不，脑袋搬家了，我可长不出新的脑袋瓜子。吾命休矣！既然这样，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不管老百姓怎么对我，翻白眼，骂我，甚至给我使绊子，我都能忍。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诚然如实。

就这样，索要者要多少，县长就给多少。他的一个智囊给县长出主意，比如上头征收一百斤，你就要向下面摊派多一点，以防止一些刺挠猴出来为难。县长一愣，可不是，怎么我就没有想到这些呢？

五黄六月，老百姓日子拮据，青黄不接，于是人们纷纷寻找野菜，一看到绿木楞，就争抢过去，你推我桑，骂声不断。即便这样，县长带领爪牙下乡搜刮民脂民膏。

“这还让老百姓活不活？”一个村民瘪着肚子嘶哑道。

县长一个手下晃动手中的武器，说道：“上头有规定，凡事带头闹事者，或拒不执行者，一律格杀勿论。”

“要杀要刮随便，反正老百姓拿不出。”这个瘪肚子村民冲着官人说道，声音哑哑的，骨子里却透露出侠胆义气。

这时，县长生气了，大声说道：“穷山恶水出刁民，看来你就是一个，来人呀！把这个人绑起来，带到县衙审问。”

众人一见，事情闹大了，便纷纷向前护住这个敢于仗义执言的瘪肚子村民。

“有话好好商量，官老爷不要生气，俺们下来想想法子。”两三个村民说情道。

县长那个手下一见村民服软照搬，便命令道：“挺识时务，那就照你们的办，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