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佐川勇太-不可名状的痛苦25（2 / 2）

真田反问：“难道，你没有体验过吗？”

说到这，双方都知道了对方的答案，两人自从变成怪物以来，都同样的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折磨着，那不是来自人类肉体和精神的痛楚，而是作为一种奇异的软体生物能感受到的不同寻常的痛苦。如果那种感觉用人类的语言，称为痛苦的话，那还应该加上极度的迷惘，慌张和难以忍受的错乱。但，人类并没有一个词汇来形容这样的感觉。

真田问：“那是什么，是谁在召唤我？”

美知穗说：“你听说过抵那尊吧。”、

真田听到这个词，整个人吓得矮了一截，“我，我们得罪了神明吗？”

美知穗说：“那不是神明。”

真田仿佛此刻终于得到了一些求而不得的线索，他的瞳孔在快速的闪动，他想起了不久前的事，自从去了平九郞家那一次，真田就被直子转化了。之后，他虽然还活着，但心中充满了疑问。当他第一次对着家里的镜子看到自己幻化的样子时，他作为人类那一面的精神早已经崩溃了，他不明白，如果是恶鬼把自己变成了同类，为什么还会保留人类完整的一切。

同时，他惧怕直子，也不敢和任何人沟通，作为一个怪物，他不懂自己该要做什么，那些人，村里那些被直子转化了的人，全都以人的样子继续生活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最终，到底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所以真田今天在街上，看到了外来的同类的时候，那眼光无法再从美知穗身上移开，他觉得，也许这就是解开自己心中疑问的机会，此时，他抑制不住的冲过去，抓住美知穗，他已经完全无法顾及这样做的礼貌，他问她：“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到底变成了什么？我们死了吗？我们到底是不是鬼？”

美知穗异常的冷静，旁边的佐川也默不作声。

真田又问了一次：“求，求你了，告诉我，我们，我们是鬼吗？”

美知穗说：“真田君，如果我将一切真相告诉你，仅凭你的程度，是无法理解的，但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简单的答案，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已经不是人类了。”

真田的眼睛睁大了，但却失去了焦距，他甚至连这句话都没有听懂。于是他又问了一次：“请，请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的手一直死死的抓住美知穗的肩膀，现在却不住的在颤抖。

美知穗说：“真田君，虽然我知道的比你多，但我也是来寻找答案的，请你务必安排我们和平九郞先生见一面。”

真田身子一震，“平，平九郎？”他想起，那次探访，一个恶梦的开始，在那之后，平九郎再也没有出过自己的家，倒是直子经常在村子中活跃。

真田说：“为什么你们要见他？我，我不知道他，他是不是已经死了。他的老婆就是直子，就是把，把我们变成怪物的女人！”

美知穗说：“你害怕直子？”

真田说不清，但他确实从来不敢再接近她。仿佛她已经成了鬼神的爪牙。

佐川说：“真田先生，请告诉我们平九郞的家在哪，就可以了，我们自己想办法去见他。”

真田又问了一次：“为什么你们要见他？你，你为什么没有变成我们这样，为什么你们来到我们村子？”

美知穗抓住真田的手，真田感受到一种细腻的柔软，美知穗轻声说：“也许我们可以想办法结束这种痛苦。”

真田点了点头，但他完全不懂美知穗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