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强化15（2 / 2）
此时图益也摸到了护士站，不如说他一直就没放弃过对赵燕的关注。
在茶鸥生看来，简直再明显不过了。
赵燕没注意到图益，只是继续书写。
“接着就是注入耀能了。”
赵燕拖过桌面边一小罐煤气，哦不，是耀能液态储存罐。
将电缆往书写了公式的白纸上一触，耀能自动汇入，蓝光从罐子里涌入白纸，让其上的文字微微泛光。
“这是？”
茶鸥生借助赵燕感官，细细比对，发现这纸上的文字居然散发出一股纯净的武道真力的波动！
“居然真的转化为真力？她只是写了几道公式啊！”
眼见纸上泛出真力波动，尽管对于贯星武者的图益来说只是一滴水般，他却是看得眼热。
图益强自压抑兴奋之色，上前与赵燕交谈和贺喜。
懒得管图益有什么图谋，茶鸥生连忙回忆械道知识，他心下疑惑，这就是械道的装甲可以与武道真力共鸣的原理吗。
“不管为何，一个凡人书写的公式确实可以将矩能中的耀能转换为真力，说明械道与武道是有共通之处的。”
茶鸥生困恼于天魔经与真力不搭边已久，他忍不住幻想道。
“那么，矩能能否与天魔识神结合？”
茶鸥生说试就试，他动用一道分神，以遮心蔽念之神异操纵鹰家兄弟，当做实验对象。
分神令其找来纸张，书写公式，将转换和共通两道公式写上，再牵来一根耀能管道，纸上却无法起效。
“为什么？”
茶鸥生视角转回赵燕身边，抬眼就见到图益火热的目光。
“难道这就是赵燕身上的奇异之处，让图益也觊觎的特质？”
茶鸥生却是不甘心，他不相信只有赵燕能信手利用矩能公式。
他转换视角，挥退鹰家两兄弟，二人像蝙蝠倒挂，双脚生出尖锐骨刺，扣在天花板上的骨茧，闭眼修炼去了。
茶鸥生肉身盘坐，沉浸识海，将识神看了又看。
“识神有变幻之能，像是面团一样可以随心揉捏，要不……”
他识神一动，身上便凹陷着划出一道道深沟，组成公式的字符。
“接下来是输入天魔之能，输入情绪吗？”
茶鸥生在识神体表刻印完公式，却在能源选用上犯了难。
确切来说，天魔识神并没有如武者那般的真力能源，施展各种神异都是信手拈来，一念动而神异成，不需要控制什么能量流动。应该说对于天魔识神来说，这些就像是吃饭喝水。
但硬要说有能源，应该就是情绪了。
茶鸥生看着识海上漂浮的偌大魔神相，万化天魔身如龙如岳的身躯盘踞在本体识海上，食情凝神之能时刻发动，将疗养院中各类极端折磨而生的情绪吸收，化作凝练识神的资粮。
“试一试。”
他识神与万化天魔身交通，打开一条通道，凝神之能没有直接汇入识神，而是沿着体表，注入公式文字上。
“不对，械道的竹简上写到，文以切成。公式上的文字必须紧贴实际效果。看来还要修改一番。”
茶鸥生沉醉到知识的海洋中。
不多时，识神生出一种兴奋的感悟，似乎天魔之道从未有过这般变化。
“这种兴奋感时常出现，难道是天魔识神本能察觉到，自身的进化可能性，因此向我传达？”
“确实，械道和矩能不过数百年岁月，天魔经却已经存在不知多少岁月。”
“既然识神雀跃，正如心血来潮，看来这就是转换情绪与真力的公式了。”
茶鸥生凭借在赵燕处了解的知识，修改了几处等式，将其刻印在识神体表。
识神却生出变化，将公式文字尽皆吸入，化作一身衣服吐出来。
其上宛如素白武袍，贴身随意，十分便捷。
站起身来，茶鸥生试了试拳脚，情绪丝丝化作纯洁的真力，注入四肢百脉，让肉身的行动迅速几分。
只是……
“倒还不如那颗血华丹带来的加成，凭借掠魂劫手印，收服血气中的六角缠心印记之后，自己的肉身本就强横，接近合脉武者了。”
“但是总归是个长进，血华丹是外来之物，这微弱的真力却实实在在是自己所有。”
沉静下来后，茶鸥生却不露喜色，天魔识神自行变化，不是好事。
“这说明识神中还有我未曾掌握的地方，实在是个隐患！”
“不过……矩能是天魔经未曾见过的东西，如果我把矩能也给混到这天魔识神和万化天魔身的修炼中，说不定就能与天魔经的掌控相互对峙。”
茶鸥生使用翻涌欲海之神异，催促赵燕继续学习。
“反正械盟人手短缺得很，恨不得有矩能天赋的人全加入进来才好，多去几趟天机城！”
在图益的支持下，赵燕顺利了解到许多械道与矩能的知识。
茶鸥生则发觉，矩能是天地之间的规律，这与天地功位大网有些联系。
当日炎千斐与魔灾，或许可以用矩能公式来套用，试着简化出一条公式？
茶鸥生在鹰家兄弟的房间里吃肉喝酒，两个炼骨武者视如不见。
“当时炎千斐与魔灾的联结，也是一种天地规律的显现，那么从中会不会也有一道公式存在，能衍生出矩能，如果可以，岂不是就把械道与武道贯通，而自己也能借助这个联系，操纵真力？”
茶鸥生兴致勃勃，这可是越过天魔经，掌握矩能与武道真力的可能性。
“决不能错过，如今从赵燕处能获取械道知识，从炎千斐处又能获取武道知识，这实验可以做得！”
茶鸥生高估了自己。
实验结果是，识神身上的素袍，袖角处散开几道丝线，沿着虚空指向不知名处。
如今借助此物，他能顺着几根丝线，触摸炎千斐与魔灾的线，进行一丝丝移动，作用不大。
这并不是茶鸥生追求的，他想要掌握真力，在没有真脉的情况下，
而操纵真力，转换性质或其他，茶鸥生却感到犹如隔着几十层楼要拨弄地上一只蚂蚁。
这网太高远，真力对它不过是地上的蚂蚁，反而难以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