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野性难驯(1 / 2)

到了地方后,他吹了下口哨,附近的赤兔马听到主人呼唤,急忙跑了过来。

赤兔马见到主人骑着一匹白马,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又有新欢了?”它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龙马,心道:“它有什么好?白刺啦的,头上那是长个什么东西呀?怪模怪样的,瞧那神情,还牛逼哄哄的。”

宇文泰来下马后,将赤兔马上的马鞍和马嚼子卸下来,安在白龙马的身上。

赤兔马心里叫苦道:“这就让俺下岗了。”

此时天色已暗,宇文泰来找个背风的地方,就此安营扎寨。他把白龙马拴在一棵树上。拿出赤兔马的草料喂它。

一旁的赤兔马心中愤愤不平:“凭什么?那可是俺的口粮啊。”

喂完马,接着犒劳自己,他拿出酒葫芦和煮熟的熊肉,一边嚼着肉,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白龙马。这一天,收获巨大,他很满意。

被冷落的赤兔马满腹委屈:“人心难测啊,现在连瞧都不瞧人家一眼了。”

吃饱了喝足了,又折腾了一下午,宇文泰来蜷缩在他的熊皮大衣里,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这一觉,他睡得很香很沉很梦幻,他梦见自己的外孙女骑着白龙马,在旷野中纵情驰骋,还听见她爽朗的笑声。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朝阳轻抚宇文泰来的脸庞时,他醒了,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他的白龙马,可哪有白龙马,只有一截被咬断的缰绳还挂在树干上。

一旁的赤兔马幸灾乐祸地瞧着怅然若失的主人,心道:“昨晚那家伙咬缰绳时,俺都瞧见了,可就是不告诉你,嘿嘿!”

到手的鸭子又飞了,宇文泰来开始自责起来:“都怪我,太粗心大意,这白龙马又不是寻常马匹,它是有感情有灵性有想法的。”

他看着那半截缰绳合计着:“这回我整个铁链子,看看你的牙口有多硬。”

说干就干,宇文泰来当下就赶到附近的镇子上。在铁匠铺,打了一副铁链子。在马具房,买了马嚼子和马鞍。然后又去杂货铺,买了一袋胡萝卜和一袋苹果。这也是对付白龙马的利器。

这可把赤兔马乐坏了:“吃一堑长一智,主人终于体会到俺的赤胆忠心了,这是要奖励俺吗?但这也太铺张了吧。”

回来后,宇文泰来又开始在附近转悠,可过了五天,都不见白龙马的踪迹。宇文泰来心道:“这宝贝跑哪疯去了?还不着家。”

终于,在第六天,爷俩又狭路相逢。宇文泰来笑道:“宝贝儿,这几天去哪玩去了?你看,姥爷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说着拿出胡萝卜和苹果。

赤兔马暗叹一口气:“看来,是俺自作多情了。”

食色性也,对于每天仅以枯草和树皮果腹的白龙马来说,这具有莫大的诱惑力。

白龙马心道:“管他呢,不吃白不吃,吃完了,该咋还咋,别以为就凭两个破萝卜就能收买老子。”

在白龙马享用美食的同时,宇文泰来也顺便给他换上了加强版的马嚼子。

白龙马冷冷地瞧了一眼,心道:“你以为整个破铁链子就能拴住老子吗?做梦。”

宇文泰来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宝贝儿,这可是当下最流行的款式,叫做机械风,城里有头有脸的马马们都时兴戴这个。”

当晚,吃饱喝足后,宇文泰来没有睡觉的意思,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白龙马,看看它还能搞出什么新花样。

赤兔马心道:“主人你就踏踏实实地睡吧,俺替你看着它,一有情况就叫醒你,嘿嘿。”

是啊,这么总盯着也不是回事儿,你还一天到晚啥也不干了。宇文泰来虽然睡着了,但因为心里有事,所以睡得并不踏实。

一个时辰后,他就醒了,睁眼一看,白龙马还在,他露出满意的笑容,闭上眼,接着睡。

又一个时辰后,他被“铮”的一声惊醒,一声刺耳的金属断裂声,他猛地坐起来一看,在皎洁的月光下,见一白团正迅速地淹没在夜色中,由大到小,由明到暗,旋即全无痕迹,只留下那半截铁链在无奈地晃荡着。

“哎!天生野性,难以驯服呀。”宇文泰来不由发出感慨,“这宝贝倒好,该吃就吃,该跑还跑。”既有桀骜不驯的独立个性,又有随机应变的机灵劲。倒很像他那个宝贝外孙女,这让宇文泰来更加地喜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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