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世界一5（2 / 2）

“我喜欢听歌听曲，好音律，音律能给我一种心旷神怡之感、平静安和之境，与其关注唱歌弹琴之人，不如重视音律之妙。”在上楼梯时，祁吟知开口道。

“尹姑娘话有理。”

“我来过这里几次，每天的表演都是不同，今天正好有琵琶曲，我还没有听过这的琵琶音究竟如何。”

“听闻那位璃儿姑娘便是弹得一手好琵琶。”

祁吟知一噎，这都能扯到璃儿上去？

她挑了挑眉，“爱……既忱，你该不会是看上了璃儿姑娘吧，我都不清楚璃儿擅长弹琵琶，只是听过她唱的几首小曲。”

“偶闻罢了。”

小厮引她们进了一间包厢，倒好茶后，面向黎既忱问大人要听点什么。

“询问这位大人。”黎既忱看向祁吟知，“尹姑娘要听谁谈的琵琶？”

不是听不听琵琶，而是谁的琵琶。

祁吟知失笑，“我都说请你来听，自然是你来做决定。”

黎既忱没有推托，“便让璃儿姑娘来吧。”

小厮苦笑，“抱歉大人，璃儿她今日不在，我们这还有一位琵琶妙手，翠儿姑娘，能否入得了大人的眼？”

黎既忱表情淡淡，“行。”

祁吟知心脏回归原位。

不过，璃儿为何不在？

小厮一走，祁吟知面露嗔怪，秀挺的眉头微挑，黑眸中平添几丝风情，“既忱，你还说不喜欢那个璃儿姑娘，你说实话，我不会怪你的，你若喜欢，我绑都可以把她绑到安定王府去。”

黎既忱咬了咬“既忱”二字。

她不是不习惯自己的名字，只是从小皇帝口中说出，其中流露的意思……她难以揣摩。

明明只是不对外暴露身份的称呼，或许不是“既忱”，只是“季忱”等等任何同音的两个字，就像“尹知”一般。

偏偏女皇喊这个名字时，用一种柔柔的语气，字与字之间拉长了音，像是刻意，可听起来更像歌伎们动情歌唱，留下余音。

她的脸此时有一种陌生的妩媚，掩藏着调戏戏弄的意思，黎既忱心下清楚，却回避了她的视线。

“陛下莫开玩笑。”

“我哪里开玩笑了，在外莫唤我陛下才对。”祁吟知收住笑，“我是认真的，你这么关注璃儿姑娘，我不猜你喜欢璃儿，我还猜你讨厌璃儿吗？”

桌上的茶面都没有黎既忱的表情平静，“我不喜欢女子，尹姑娘无需觉得我喜欢璃儿。”

“哦？”祁吟知有些惊讶，“我没有说安定王你喜欢女子的意思，我只是以为你喜欢璃儿的嗓音和琵琶呢。”

她仿佛发现了新奇的玩意，收起的笑此刻再也挡不住，红唇高扬，啧了声，“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黎既忱拿起桌上被冷落许久的茶杯，袖子一掩，饮下半杯。

茶杯放回桌面，水波轻晃。

祁吟知跟着喝了一口茶，“有点苦。”

“是涩。”黎既忱淡定到好似方才没有发生尴尬的事情。

祁吟知哼了声，本来想放过黎既忱的，可又忍不住逗她。

“既然你不是因为璃儿的美，也不是因为璃儿的才而关注璃儿，还如此关注璃儿，怕是真的不喜欢璃儿。”

“我从前并不知道璃儿，何谈喜恶？”

祁吟知从袖中掏出一颗文玩核桃，放在手心中把玩。

壳上自然纹路繁复，沟壑深，表面富有光泽，赭中带紫，核桃并未受到主人的精心摩挲，随意狎弄般，暴殄天物。

黎既忱盯着祁吟知的手，可怜的核桃就这么在手中来回滚动。

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这颗核桃，被女皇狎戏。

“你说过去不认识璃儿，现在又提及她，还不喜欢她，怕不是朕的缘故。”

黎既忱以为祁吟知是要追究她私下调查璃儿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她并不打算隐瞒……

正要开口，便听祁吟知叹了口气，见祁吟知手中动作一停。

“难不成你在吃味有人也叫璃儿？那我以后不叫她璃儿了，可以吗？”

话落，祁吟知开始认真摩挲起手心的核桃，看向黎既忱的表情写满了体贴和包容。

黎既忱将杯中最后的茶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