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 / 2)

  蒋海:“是。”

  蒋海下去后,李肃站起身的同时,不知是不是对管青山所言:“是到了该见血的时候了。”

  李肃晚了一些到父亲院中,进去后行了全礼后,他抬头去看父亲的面容。

  李宽泽不过才四十有八,儿女不少,但嫡子只李肃一个,最出息的也是他。这位大禹朝的丞相,坐在内阁首辅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五年。当然他的荣耀不止这些,他还从父辈身上继承了爵位,是固国公府的一等公。

  权势滔天,封荫耀祖,却还不满足,筹谋计划了多年,却不想在关键时刻,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无论李宽泽如何心有不甘,每况愈下的身体在提醒着他残酷的现实。在他终于面对现实后,自己的那份未竟之事,自然就落到了李肃身上。

  好在这个儿子是个好样的,随他。李宽泽倒是心甘情愿地帮着他,托着他,要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把李肃推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权力的巅峰处。

  每晚被病痛折磨的时候,李宽泽都是靠他是未来被追封的太上皇这个想象,撑过一个又一个夜晚,捱过一个又一个白日。

  此刻他满面倦容,但见到李肃进来,还是打起了精神,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你晚归了。”

  第19章

  李肃解释:“今日繁花园外,归家的马车甚多,拥堵一时,耽误了些时辰。”

  李宽泽:“她怎么说?”

  李肃:“自是不甘。”

  李宽泽被病气磨的异常削瘦,两只眼睛一瞪起来,显得异常的大,浑浊的眸子里有精光闪过:“她这是忘了,李家是如何一路相助她到皇后之位的。唉,也不能怪她,你这个姑姑是家中老小,从小被宠着长大的,李家的毛病一样不少。不甘心也好,有野心也罢,都是正常的。”

  “可有谈僵?”他又问道。

  李肃:“不曾。姑姑是聪明人,此时还不是她该动的时候,那位很是不让她省心。”

  李宽泽点头:“圣上大了,主意自然也就多了,大婚之争只是个开始。”

  却听李肃话锋一转:“父亲,齐府的事,该动了。“

  “你看着办就好。”李宽泽话说得随意,好像只是要去齐府串个门一样。

  但他捕捉到儿子的一丝不寻常,低语道:“开头当然是最难、最需费心的,但正因为此,才不可紧张拘谨。”他一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这里,大开大合,方是成事之道。”

  李肃看着他的父亲,他从来不是什么慈父,相反很严厉,但他是良师。

  “儿子受教了。”李肃并没有说齐府门口的变故,父亲大人带病替他操心,该是他独挡一面的时候了。父亲只需在后面坐着,就是他的定海神针,李家的不倒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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