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话搭子村干部25(2 / 2)

王秉生用电热水壶烧水,又拿来那套紫砂壶茶具,一罐铁盒包装的西湖龙井,开始慢慢煮茶。在听着电热水壶里的热水“咕咕咕”冒响的时候,刘金宁问他,说,王叔,你这些茶具和龙井是不是都是从杭州带过来的。

王秉生悠悠地说,是呀,大侄子,本来回来也没带什么行李,但回乡的生活太过枯燥,就叫家人将自己的这套茶具给邮寄过来了。

刘金宁说,看来还真是好茶的人都离不开茶,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会有“茶饭不思”这个词了。王秉生一听刘金宁把“茶饭不思”这个词给搬出来,也开始跟刘金宁说起一些地方的茶文化来。

他说,茶是文化生活的一部分,而杭州的禅茶相对盛名更广,相传是南北朝时期,诗人谢灵运在杭州下天竺翻译佛经的时候从天台山引种而来,此后饮茶之风开始在钱塘江两岸盛行,茶随着灵隐寺等寺庙道观的建立而被栽种传播。

刘金宁问,那你觉得喝茶最大的乐趣是什么?

王秉生说,以茶会友、以茶清心,茶先苦后甘,是人生的回味。

说着,一边开始将烧好的热水倒入带杯盖的茶杯里,慢慢的便茶香侵鼻。

刘金宁说,王叔,您是品茶的行家里手,对茶的研究深入专业,不知道你对一些乡土的生态野生茶怎么看?

说着,刘金宁便端起茶杯闻嗅起散漫开来的茶香,轻啜了一口,大赞了一番。王秉生说,品牌茶和生态野生茶,一个像米其林星级厨房里的精品菜式,一个像夜市摊的烤地瓜,只是享受美食的场地环境不一样,他们的口感价值和营养价值并没有太大差别。

刘金宁说,看来你对地方小类野生茶的看法没有偏见,等下回去我给你那些咱们村里的野生茶来给你试下。

王秉生说,那正好,我是好多年没喝到村里的野生茶了。记得有年,我大概就十二三岁的样子,跟着我母亲在清明的时候去给父亲上坟,然后在旁边的山林里摘了很多野生茶回来,茶叶做好了她会送给叔伯们喝,自己也会留一些,母亲也喝茶,但是是在夏天的时候,伴着蜂蜜做解渴的饮料,上地里劳动的时候就用军用水壶装着,我跟着出去的时候会喝掉一大半。

但现在不喝这种蜂蜜茶了,就只喝纯粹的绿茶或者红茶。

刘金宁说,王叔,要不是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知道我们村喝野生茶也是有些时间了。王秉生说,确实是这样,打我能记事开始,每年除夕的时候,大人们都要备上春天采的野茶,喝茶吃糖,寓意先苦后甜。

平日里的话,也就一些老年人爱喝茶,青壮年基本都要务农务工,反倒爱喝茶的少。刘金宁问,以后咱们村的野茶有没有机会做成特色生态农产品?

王秉生说,如果是往产业方面走,我不是很建议,因为没有好的地缘优势和环境背景优势,更不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但如果是按照农旅文创产品或者游客专供的生态茶叶产品这个想法来做,或许还能让人有一些期待。

刘金宁似有所悟,说,也就是说我们不能求多贪多追求产业化,而是要独辟蹊径、追求茶艺品质,小众化,按照这个思路,我们村的野生茶才可能真正的面向文旅市场。

王秉生微微一笑,点点头,说,对,其实这个很好理解,就像我们教书一样,不是要将所有知识都灌输给他们,而是要教会他们真正的专业技能,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不离本质、守正创新。

王秉生,看着清润透亮的茶汤,又看看房屋里略显简陋的陈设,说,你说的很对,人们都喜欢新鲜的事物,做茶也得需要一些新鲜的理念来引导消费者。

从王秉生家里喝完茶回来,刘金宁一直在回忆着跟教授的谈话内容,他觉得他原先的乡村产业发展规划有些过于求大求全了,没有想过怎么求精求新,适时适情地调整下对乡村产业发展的想法也变得尤其重要。

而择日将自己心心念念想要为村里打响“乡村旅游”产业第一炮的马星河河堤工程启动开工,变得越来越迫在眉睫,也越来越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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