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京城报仇第十八天 38(1 / 2)

,瞧着像是官差打扮,几只眼睛四下里张望。

应小满心里一紧,想起昨日登门放话的雁二郎,登时放慢脚步,把斗笠往下拉,人站在河边。

但对面打扮像官差的精壮汉子却并无丝毫动作,既不试图靠近,又不试图搭话。

正好几个河道边洗菜的妇人提着篮子走近铜锣巷,其中一个胆大的问,“找谁呢。”对面汉子拱拱手,并不搭话,转头走开几步,把路让开了。

姿态不卑不亢,颇为有礼,不大像是雁二郎手下寻她的人。

雁二郎寻她是私事,遣来的都是家仆,也不会有这身官袍子。

应小满心里嘀咕着,快跟随着妇人们身后步走进铜锣巷。接近家门时回身望去,巷口早不见了那几位官差的踪影。

巷子外转悠来去的官差汉子,铜锣巷里人家瞧见的不少。义母心里不安,吃饭时低声和小满提起。

“乌青衫子,挂刀,皂靴,瞧着像官家人,问他们找谁又不应。我问了周围几家,都说和雁二郎前日带来寻你的人不是一个路子。”

义母忧心忡忡,“伢儿,接二连三地来人,这回还是官差。咱们巷子是不是要出大祸事了?”

应小满也很纳闷,“我回家也撞见几个,还当面抱拳打招呼来着,客客气气的不像恶人。兴许是别的事?”

西屋紧闭的门里传来一声,“兴许是前来寻我的亲友。”

阿织大为惊讶,从碗里抬起脑袋,“西屋七哥,你还有亲友啊。”

屋里七郎的嗓音悠然道,“小丫头,把‘西屋’去掉,叫七哥便是。我自然有亲友的。”

阿织果然乖乖糯糯地开口叫,“七哥。”当即被义母拍了下脑袋,“没大没小的,你才几岁?叫七叔。”

阿织困惑地连眨几下眼睛。

应小满抬手怜爱地摸了下小脑袋,“谁叫你插嘴了?乖乖闭嘴吃饭。”

应家母女仨围桌用完晚食,应小满拎起五包外敷药,推门进西屋,“七郎,和你商量个事。”

作者有话要说

[1]官人:本意是做官的人,后来延展对有地位的男子尊称。女性称呼自家夫君也有称官人。

母女俩抱头感动哭了一场,出嫁的事八字没一撇,暂时搁置在旁。

但搬家确实迫在眉睫了。

应小满大清早便出了门。一来,搬家前有许多琐事要办;二来,避一避雁二郎。

搬家是大事,清早去车马行租车,她咬牙掏出半贯钱,租下两头壮实的大青驴车,约好明早登门。

去了一桩事,还有一桩。

七郎左手的伤势未愈,家里几包外敷药怕不够用。她从车马行出来,顺路去了河边的郎中家。

李郎中正在家里坐堂看诊,迎面见素衣布裙的应家小娘子进门,奇道,“你娘的眩晕症又犯了?”

应小满:“不是给我娘看,是给家里另一个开药。搬家就在这两天了,觉得郎中开的药好,续五包外敷药。”

李郎中眼皮子一跳,“他怎么还在你家?不是说好了搬家叫他走人。”

应小满实话实说:“不打算把人赶走了。搬家以后继续跟我们,搬去新宅子住。”

“随你们罢。”李郎中摇摇头,很快又惋惜起来。

“这么快要搬了?以后不能叫你帮杀鱼了。应小娘子,你杀鱼着实利落干净啊。”

“以后离鱼市太远,不杀鱼了。”

李郎中久居京城,见多识广,应小满向来佩服的,趁着抓药的空档虚心求教。

“等我们搬去城北,想做点新的营生。我娘想开个早点铺子卖豆腐脑儿,但我觉得太辛苦了,怕她累病。郎中觉得呢。”

李郎中果然不支持:“你娘年纪大了,身子不比从前,稍微累着就起晕眩,豆腐脑儿的辛苦生意千万别叫你娘做,赚来的钱不够开药的。如果在城北能盘一间铺子,叫你娘坐门面,生意倒是没那么辛苦……”

说到这里突然一顿,想起了应家的家底,“盘铺子需要不少本钱,你家,咳,有些为难。”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应小满听着听着,眼前浮现昨晚阿娘给她透的家底。

给她攒的嫁妆钱足足十八两,应该够盘个铺子?

“刺绣铺子呢?娘一手的好刺绣,如果给她盘个小铺子,叫她坐门面,算不算好营生?”

李郎中不怎么看好刺绣。女子人人会刺绣,京城绣工好的娘子太多,就连道观里的女道士都开店做领抹生意。

“说实话,刺绣生意在京城可不太好做。还想过做什么生意?”

这下应小满想得更久。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