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鸡、烤串和小雏菊1(2 / 2)

   床上男人被吵醒。

   邝嘉伸手一摸,床侧空荡荡,一下子坐了起来:“老婆?怎么了?”

   “睡你的吧。”米盈关灯回床,却没好气拨开了邝嘉横过来的手臂。

   后者以为她还在为了结婚纪念日的事生闷气,挤出个贱兮兮的笑来:“老婆,你等我忙完这一段,我给你补过,好不好?别气了,我错了我错了......”

   从前谈恋爱时米盈最喜欢听邝嘉讲话了,声音沙沙的,偏沉,说起情话来格外性/感,可如今也不知是听够了还是听腻了,声线如引,在她脑袋里点燃了一蓬干草,莫名其妙,心烦意乱。

   这是他们结婚的第五年。

   她也早已迈过二十五岁大关,今年二十七,虚岁二十八,在奔三的路上疾驰。

   理论上讲,还是年轻,大好人生尚未揭开一个角,满盘珠玑亟待采取,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米盈不是想不开,只是道理讲出来容易,记心里却难。

   前几年没觉得怎样,就最近这半年吧,生活里各种琐事和麻烦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股脑儿涌过来,她有些招架不住。

   体检报告上出现的红箭头。

   被网络舆论裹挟的年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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