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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随手用灵力凭空画了个符,留住青年不断流逝的生机,虽然没有朱砂符纸效果大打折扣,但救急也够了。

司机先是被看起来气息奄奄的青年吓了一跳,又被容瑜指尖突然发光的操作吓呆了,听到他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我、我这就打120!”

过了一会儿,救护车到了,青年被直接抬上了车,容瑜见他脸上的死气暂时消散,知道三天内此人不会有性命之危,留了自己的电话就回到出租车上。

一路上司机师傅欲言又止,想问问却又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

容瑜不是热心的人,刚才救那个青年,除了那浓郁的死气实在不对劲,对方大概率并非应死之人外,还因为他看到自己和青年有不算太淡的因果线。

随手卜了一卦,结果是拨云见日、柳暗花明之相,说明对方能够帮他解决当前的困境。

他目前最困扰的就是那两百万的债务,赶紧就下车救人了。

本来是打算跟着去医院搞清楚情况,不过容国师从早上醒来就滴米未进,很饿很困了,决定回去吃顿饭休息再说。

到了目的地下车时,司机还是忍不住想问刚才的光,容瑜却先开了口:“这三天别把你的两个孩子留在家里。”

司机一下愣住了,他怎么知道自己有两个孩子?

他还想再问,但容瑜已经走远了。

司机犹豫不决,孩子他妈在医院等着钱做手术,他不可能不出门挣钱。

而且那个年轻人看起来也不像算命大师啊,说不定胡扯骗他的呢。

不过想起刚才隐约瞥见的,青年指尖的淡淡光芒,司机咬咬牙,还是决定让孩子到奶奶家住一阵子。

他没想到的是,明天晚上他接夜单的时候,会有一个被警方通缉的入室抢劫犯闯入他家,正是他的这个决定,才让两个孩子没有因此丧命。

但那已经是明天的事了,现在容瑜满脑子都是找东西填饱肚子,突然被一道格外勾人的香气吸引了注意力。

被香气勾引到了一家其貌不扬的小面馆前,容瑜毫不犹豫地点了碗牛肉面,还加了份牛筋,完全没有身负巨债的自觉。

国师大人正要开吃重生以来的第一餐,却有不速之客坐到了他面前。

“呦,这不是大明星吗!”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大爷似的坐下,语气非常凶狠,手里还把玩着一把□□,试图吓唬他,“怎么,有钱吃面,没钱还债?”

正在嗦面的容瑜在原主的记忆里一阵扒拉,这才想起他们是一个高利贷组织的讨债团队,负责催原主还债的。

“你们该不会在附近巡逻盯我吧?”容瑜打量着这群人,那也太有毅力了。

几个混混被噎了一下,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我们在你家门口堵了一天,来楼下吃个饭,别扯淡,还钱!”

说起欠债,其实原主也挺冤的。

原主的父母有两个儿子,因为不想交罚款,便把小儿子从小寄养在亲戚家,接回儿子后又觉得不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儿子肯定不会一心向着他们,于是处处苛待原主。

容国师对此评价:有病。

半年前,那对父母

为了给大儿子买房,哄骗原主借了一百万的高利贷,结果还没到半年这笔债务就翻了倍,他们得知后马上拉黑了原主的所有联系方式,人间蒸发了。

虽然原主是个纯纯怨种,但这笔债务的因果又确实在他身上,而容瑜占了人家的身体,就不得不帮他还钱。

重生后秒变穷光蛋的容国师无奈地捏了捏额心,面对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混混诚恳道:“我真的没钱给你们,要不我今天给你们免费算一卦,就当利息了?”

堂堂大周国师居然沦落到算卦抵债,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这个反应,对面也被噎了一下。

领头的那个很快反应过来,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拍桌子:“当我们是傻子啊,还算命,你以为你是青松观的道长吗?”

青松观是京市最有名的一家道观,就连不信鬼神之说的原主也略有耳闻。

容瑜很认真地摇头道:“青松观的道士,你们大概付不起酬金。”

领头脸都绿了,旁边他刚收的小弟赶紧接茬:“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搞封建迷信,你别扯开话题!”

容瑜也不是不想还钱,他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是真的拿不出钱,反正你们也知道我家在哪儿,能不能后天再来?”

向来只有别人欠他钱的份,容瑜第一次体验被讨债,感觉还有点儿新奇。

这几个混混也不是第一次找上门,例行公事般放了两句狠话就走了。

“喂。”容瑜叫住那个帮腔的小弟,“有空的话,带和你一起住的那位长辈去医院检查一下。”

小弟愣愣地点了点头,走到门口才想起来,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和长辈住一起?

不过爷爷最近身体确实不太好,刚好明天发工资,干脆带爷爷去趟医院吧。

容瑜低下头继续吃面,他今天可是做了好几件好事,接下来的几天应该不会倒霉了吧。

“老板,结账。”吃饱的容瑜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

“好嘞。”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相秀丽,但眼角和鬓边却因为过度操劳忧虑而有了不少岁月的痕迹,“一共二十二,抹个零,给二十就行。”

看来老板是听到了刚才容瑜被人催债。

“谢谢老板。”容瑜还是扫了二十二块过去,扬起一抹笑容,“你家的面很好吃,以后也会生意兴隆的。”

老板被那过于漂亮耀眼的笑容晃了眼,语气也温和不少:“那就谢谢小哥你吉言了。”

容瑜点点头起身,视线在菜单旁贴的那张有些发旧寻人启事上停留了几秒,照片上是一个四五岁的女童,长得玉雪可爱,笑起来也很讨人喜欢。

他轻轻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就走出了面馆。

原主租不起什么好房子,不过好歹是一室一厅的独居,要是和人合租,容瑜就得考虑一些不符合现代五好青年标准的来钱方式了。

虽然答应过那谁,但是情况紧急,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容瑜胡思乱想着推开了房门,却被灰尘呛得咳嗽,原主为了躲债不敢在家待,却也没钱搬走,有时甚至在公园长椅上对付一夜,因此家里落了不少灰。

不过容瑜作为地位尊崇的国师,并不会自己打扫卫生,干脆随手捏了个除尘咒一步到位。

捏完除尘咒,容瑜终于有时间思考自己重生的问题了。

他醒来的时候,原主已经死于非命,却并没有任何怨气或者执念的留下,这有些不对劲。

还有就是,他居然能画出灵符了?

过去因为体质特殊的原因,虽然其他玄门术法不成问题,但在画符方面,无论他画什么符,最终的效果都是驱邪除鬼。

就这还是因为容瑜自己带的煞气太恐怖,其他鬼怪根本不敢接近带着他气息的地方。

容瑜闭眼收回神识,将自己的灵魂又重新检查了一遍,终于发现了端倪。

他的灵台中,有一缕不属于自己的残魂,正帮助他压抑吸收着身上的煞气。

这片残魂的气息太熟悉,但是他明明记得那人在他被暗算前就已经死了啊。

魂魄不全的人就算命格再好,即使侥幸没有生来缺灵少智,转世后也是早夭的命。

容瑜想把残魂从自己灵台引出,但对方却死活不肯配合,左躲右闪的生怕被他揪住。

算了,不知道那人转世在哪儿,就算取出来也没用。

做完这些,容瑜神色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洗漱后就回房睡觉了,他算到明天自己会发一笔大财,今天得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才行。

第二天一早,容瑜家楼下。

一个青年和一对看起来珠光宝气的中年夫妇面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略显简朴老旧的楼房。

“小邵啊,你确定那位高人住在这儿?”有些富态的中年男人看向旁边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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