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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一脸我好感动,“户川君你真善良,但是感冒的话其实也不赖,当发烧发到一定程度,说不定会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就走上奈何桥呢。”

户川彻摇头:“太宰,一般情况下,餐馆酒吧等公共场所为了防止雨水弄脏地面,会在下雨的时候在门边放一个伞架,但是今天没下雨。”

他抬眸,委婉的说道:“其实那条河的水挺脏的。”

地酒吧里的侍应生也确实是刚拖过一遍。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片刻后他问道:“难道如果有伞架的话你会把我放在那里吗?”

户川彻歪头:“如果你想的话?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这是你的自由。”

太宰治一脸想开口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的表情。

吧台后的调酒师没忍住笑了起来,他看向户川彻:“客人有什么偏好吗?这杯酒算我请你的。”

太宰治拖长了声音:“诶——为什么,好过分。明明说好是户川君请客。”

对于酒户川彻并没有什么偏好,确切的说是没有什么概念,在他诞生的那个世界,酒水这种东西因为自身毫无意义是并不会被生产出来的。

他对酒的概念只停留在C2H5OH,以及工业上的各种用途,即便换了个世界待了七年,对于以享乐为目的酒水品类也只是稍稍扩展到了啤酒和红酒。

于是户川彻只能说:“和太宰一样的好了。”

太宰治高兴的举起手:“请往我的威士忌里加洗洁精!”

户川彻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以为是津尾裕介那儿出了问题,结果打开信息发现是五条悟发过来的。

【五条悟:你在哪儿?今天也加班?那帮老头子也太不当人了。】

五条悟此刻坐在户川彻家的沙发上,怀中抱着柔软的抱枕,过了晚饭的时间结果等了半天没见人来,于是忍不住问道。

【户川彻:我请假了,在横滨。】

五条悟一愣,这才想起来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户川彻的家面积不大,属于仔细点就可以留意到另一个人动静的程度,五条悟曾开玩笑似的嫌弃这儿小,但是此刻他却觉得这个地方空旷的有点无聊,顿时觉得兴致缺缺。

干脆回高专找杰好了。

五条悟想,起身打算离开,却在开门的时候忍不住发过去一条——

【五条悟:我饿了。】

【户川彻:点外卖?】

五条悟看着手机的神情一顿,立刻噼噼啪啪的开始打字。

【五条悟:早点了,要你说。】

他转身跑回沙发,腿一盘就开始浏览附近的餐饮店,结果发现一个都不想吃,忽然就有点莫名的生气,正想着要不随便点一些的时候,户川彻发信息过来了。

【户川彻:冰箱里有昨天没吃完的蛋糕,要是饿了就先垫点。】

五条悟脊背一松靠在沙发上,再度抽过来一个抱枕抱着,苍蓝的眼眸不自觉的弯了弯,他甚至有闲心的问道——

【五条悟:你晚上吃了什么?横滨的甜品店好像都不怎么好吃。】

正巧户川彻点的那杯不知道有没有加洗洁精的酒做好了。

他对着装着冰球和澄澈酒液的酒杯拍了一张照,昏黄的灯光照上去,显得那杯酒相当漂亮。

【户川彻:还没吃,在酒吧。】

五条悟再度直起了背,他盯着手机,重复一遍。

【五条悟:酒吧?】

户川彻犹豫了一下,瞥了眼太宰治,觉得两人姑且还算的上是朋友,虽然不久前他刚把人踹下河。

【户川彻:嗯,和朋友。】

【五条悟:太宰治?】

【五条悟:那个骗了我的太宰治?】

【五条悟:你和他喝酒?】

是的,他此刻已经弄清楚了当时横滨那个人的身份,得到户川彻肯定的回答后,顿时重重的哼了一声。

但是那张照片上的酒确实很漂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家很有格调的酒吧,然后两个卷毛坐在一起——一个他喜欢的,一个他讨厌的——两人端着酒在说些什么。

那个讨厌的卷毛脸上会挂着五条悟讨厌的笑容,而那个喜欢的卷毛大概率会对着那个讨厌的卷毛笑。

——虽然刨除了洗洁精、落水等因素,但氛围确实是那么个氛围。

五条悟因为这个想象小小的抽了口气。

他眉毛拧紧,盯着手机满脸严肃。

【五条悟:你不是不喝酒?】

户川彻抿了口酒,里面自然没有加洗洁精,他最初有些不适应酒精的辛辣,但是习惯之后又觉得还不错。

【户川彻:不喝,但是太宰治叫我,我觉得尝试一下也可以。】

【五条悟:哈!】

户川彻脑袋上没忍住冒出了个问号,一时间有些不明白五条悟的情绪变化。

之后五条悟沉默了一段时间,五分钟后信息再度传来。

【五条悟:我也要喝!】

【户川彻:你未成年。】

户川彻发完这句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年仅十六的太宰治——横滨这个城市果然有魔力,一站上这片土地就能让人自然而然遗忘日本所有法律。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要不要阻止太宰治,手机铃又响了一下。

五条悟几乎是秒发过来一条信息,还附带一张扯开拉环的啤酒图片,语气中都透着股较劲儿似的得意。

【五条悟:我已经喝了!刚买的!】

户川彻忍不住沉默,开始思索着要不要通知一下远在高专的夏油杰,虽然不知道五条悟酒量如何,但是总觉得不能放任他一个人待着。

一旁的太宰治开始吐泡泡,但是神奇的是他的神智竟然还保持清醒,“户川君,威士忌怎么样?”

户川彻:“还不错。”

太宰治:“但是你没怎么喝,一直在工作,唉,这样下去森先生都要高兴哭了。”

户川彻摇头:“不是。”

太宰治咦了一声,有点兴奋的扯了扯织田作之助的袖子,“难道是女朋友?总不可能是可恶的上司吧?”

户川彻闻言嘴角一抽,“都不是,是偶尔在家里借住的——”

户川彻一时间没想好五条悟的定位。

说实话,和太宰治这种十几岁开始混黑的人相比,五条悟身上的那种浸了墨似的社会气息要少很多,而鉴于他那十六岁装四岁毫无压力的跳脱性格,户川彻第一反应是“小孩”,后来又改口成“朋友”。

手机铃忽然突兀的响了起来。

“朋友”打电话过来了。

然而户川彻还没来的及接电话就忽然被挂断了。

之后过了几秒,“朋友”又打电话过来。

这次户川彻成功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对面传来有些含糊的声音。

“彻,”五条悟像是趴在抱枕上,声音听起来像是黏黏糊糊的糖稀,“我刚刚打成杰的电话了,还好我挂断了。”

户川彻:“……”

他狐疑的看了眼通话记录,“不,你没打错,你一开始打的就是我的。”

五条悟:“胡说。”

户川彻终于意识到了一点不对,他一口喝干余下的威士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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