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下狠心抛却俗情 慈悲人不人伤人（1 / 2）
一到秋冬交接之际，这里的季节，便变幻似的反常起来，云雾缭绕，铺天盖地。寒雨也下的频常了，洗刷着树木枯黄的叶子以及灰色的枝干，那些枯黄却依旧在枝头招摇的叶子，经过雨水的洗礼后，重量加重，纷纷坠断叶梗，直线落在地上。这种多雨的天气是恼人的，也许这和人们想象的秋季的景象是完全不同的，晴空万里无云，净碧一色。晚上，月光如水，冰凉宜人。如今已经十月了，将近初冬时分，然而树叶却还没有大片的大片的坠落下来。再加上淅沥不止的雨水，水泥的路面低洼的地方到处都积满了水，因此走起路来，拖泥带水的。溅的满腿满裤管都是斑斑的泥渍水迹。下雨了，课间操也停止了，对于那些学生来说，他们大多只能坐在板硬的椅子上，一坐便是半天。
文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由于无聊，打开窗户欣赏起了外面湿漉漉的景象。以及在雨中飘落的叶子，披着雨衣打着雨伞，行色匆匆的人们。
夜色将要降临了，雨却还在一直下着，他靠在窗户的座位上，此时教室里明如白昼，灯棍放射着耀眼的白光。此时大多数人都去吃饭了，可是他却一直坐在那儿，倾听着窗外单调枯燥的雨声，懒得动身，最后教室里只剩下他和薛莲坐在那儿了。可是不久祝鼐推门而入，刮风一般的挨着薛莲坐在了张芳健的座位上。祝鼐本打算陪薛莲一起出去吃饭的，可是遭到了她的拒绝。她轻轻的告诉他：“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吧！我想我们不合适。”当祝鼐看到文憬后，更何况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由明白了许多。随即像弹簧般站起，走回自己的座位，而后，用双手捂着头显出痛苦的样子。不久便发出了男人那种断断续续泣不成声的声音，而薛莲则也感到为难般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偷偷的抹眼洒泪。因为薛莲内心里明白，祝鼐误解了她的意思了，而她也为自己玩弄他的感情感到自责。她爱文憬，每当看到有美芳以及杜燕杨芳华等人围绕着文憬谈天说地的时候，她的内心里就会掠过一阵阵的难受。的确她清醒的预感到，他是爱她的，虽说总是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是因为他怕自己的心灵受到伤害。的确如今她不想让自己和他忍受这份感情的煎熬了，她不怕贫穷，不怕吃苦，她只爱他这个人，她打算向他说明，自己并不是贪财赢利的女人，她不爱慕虚荣，她不是他所想象的那种低俗的女人。虽说近半年来，她几乎荒废了学业，那是她咎由自取的后果。她清楚自己当初不应该做出这样的计划，不仅伤害了自己，更重要的是伤害了别人的感情。当祝鼐那天晚上在网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故意搂住她的腰时，并且回来的路上他又强行拉住了她的手。那时她的内心掠过的却是一丝悲凉和感慨，即之尔来的却是愤怒。当她强行挣脱掉他的手时，那时她对祝鼐除了厌恶和鄙视之外，那么就是怨愤了。如今当她看到祝鼐遭到拒绝的痛苦表情时，怜悯的心情又占据了上风。总之她感到，她不能再伤害任何人了，如今她的面前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她深爱的，另外一个是深爱她的，她必须做出抉择。
文憬看到这种景象后，他明白了，他们在为爱情而流泪。他却刹那间感到一种异样的伤痛在折磨着他，像隔年的伤疤被现实的凶器重新重新一刀一刀揭开了一般，血在流淌着。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了，对于这，他是深有体会的。可是对于现实，他的内心却告诉他，“你应该感到高兴呀？在众人眼里，他取代了你，排挤了你。如今他受到了同样的打击，这应该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他们而感到难过呢？当去年你站在讲台上将自己的不幸遭遇以及毁灭性的打击告诉他们时，他们却在下面疯狂的哈哈大笑。难道这不是应有的下场吗？不是的，不是的，正因为我自己受的伤害太深了，以至于每当一回忆起时，都会令我的心情如遇到梦魇一般的颤栗不已”如今他一回想那个令人悲伤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过去时，可是一旦想象的触角无意间碰上它，他感到自己的心灵像遇到一群马蜂一样，哲得他遍体鳞伤之后，才会罢休。总之，去年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也是这个季节，他们也是在这样一个落叶飘零的季节相识的。去年的冬季是他心灵遭受重创的季节，当时的他，当他看到薛莲和祝鼐两人形影不离的身影时。心灵麻木的他像贽伏冬眠的青蛙一样在和严冬鏖战着，期待着春天的来临。一冬天，他都心烦意乱，几乎荒废了学业。总之为了他心目中的梦想，他不得不忍痛割爱。对于过去，他感到自己没必要想那么多，可是他的心为什么会像去年一样隐隐做痛呢？他的生活已经步入正常人的生活轨道了，通过半年的劳作，他人生的果实将要收获了，而薛莲不过想和祝鼐断绝关系卷土重来，是的，他对她是有一定的依恋的，难道他曾经喜欢过的一个女孩短短的半年时间，他对她的感情一点都没有了吗？不是的，他只不过把他对她的感情暂时封存在记忆里罢了。他知道它像定时炸弹一般，一不小心踩上了引线，便会发生爆炸。不管怎么说，看着他们双方泪流满面的样子他内心里非常难受。于是另一种声音却告诉他说到：“如果你没有谈恋爱，最好，别谈，如果你谈了，最好成功。如果你们分手了，我会骂你们的。”总之心情激动的他连饭盆都没有拿，便走出了教室，穿过楼道直接向学校门口走去。就这样他依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两天以后，地面依旧湿漉漉的，天气阴晦，而文憬则穿着一件别人施舍给他的异地校服，看上去寒酸了许多，鞋也打过补丁了。总之现在，他感到自己就像出家和尚一般，一切随缘。尘世的纷扰，感情的羁绊，现在在他看来，他什么也不想考虑了，只求学一点东西，便足以自慰。
薛莲和祝鼐通过那天的哭泣流泪，他们的关系后来又恢复如初，因为文憬并没有去主动的追求她，那天也许让薛莲感到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给她安慰和快乐的人只有祝鼐了。于是她们依旧不顾刮风下雨，照样都要拖泥带水的去小摊上吃饭。对于祝鼐来说，则显得幸福异常，步子欢快的左右奉承着，就像一条献着殷勤的哈巴狗一样，兴奋的在主人的脚下飞来跑去，在尽力讨着主人的欢心，`可是薛莲看后，依旧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整日里闷闷不乐的。
郓涛近几天来，因为失恋，心情低落，迫切需要修养身心。因此班级板报更换也拖延了下来。于是他一方面为了更好的养“伤”；一方面又能使班级的正常工作进行下去。他便把板报出租了出去，交给班里那些有能力并且有余力的同学来料理这些事情了。
班级的黑板报被马晓雅一个人给租下了，马晓雅为了寻找资料。便利用课前十分钟的时间，在讲台上发布了“征稿启事。”在刚刚上课噪杂的人声中，她面朝大家说到；“好了，别说话了，现在我要征稿了，希望大家能支持我完成张郓涛交给我的这份任务。……”还没有说完，光科却开玩笑的说到：“给你稿，得请客，白给不干。”马晓雅一边说着，一边注视着下面的动静。说到：“去你的吧！王光科，你写那个，白给我还不要呢？……总之希望大家支持我，我在这里给大家鞠躬了。”最后便用孩子般灵活的动作，鞠了两个大躬。而后一步由讲台上蹦下来，正好跳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好比拔出来的剑恰好插进鞘里一般。之后，更像受过奖励的小朋友，神气活现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左顾右盼之后，不言不语了。
一天过去了，看来马晓雅的征稿启事并没有发生效应，因为直到晚上上课时分，她一份稿件也没有收到。明天她就要开始办了，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拿什么写呀？她不愿意从书上照搬照抄，因为她认为那太死板了。情急之下，他感到只能向文憬求救了。将近放学时分，她像一个即淘气又乖巧的毛丫头一样，一路小跑，从前排自己的位置来到文憬的身边。而后用随和稚嫩的口气央告到：“文憬，你能不能帮助我写一个稿，我要办板报，没处搜集材料，求你了，帮帮忙，行吗？”马晓雅，在文憬看来，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每天总是在图书馆和教室之间蹦来跳去的。有时候，她走起路来，也故意会学大人般的摇晃自己的身体。每当她认真严肃起来的时候，她的眼睛似乎像是充满了好奇与不解的光芒来，眼睑上下不停的眨着。总之，在文憬看来，她就是一个十足的孩子。这又让他回想起昨天晚上放学后的情景来了。雨停以后，文憬和江红等人，都正在图书馆门口等待郓涛。以至于在这段时间内，看书的人水流般的从图书馆缓缓而出，不久马晓雅从里面摇摇晃晃左顾右盼的走了出来。看到她后，文憬嬉戏般的向她问到：“去图书馆了，小朋友。”马晓雅在朦胧的夜色中认出他是谁之后，便显得生气的说到；“你说呢？王文憬，明知故问。”的确小孩子毕竟是可爱的逗人的，尤其是一本正经的质问别人时，更是显得招人怜爱。于是文憬说到；“这不是吗？你那么活泼，整日间像松鼠一样，在树枝间蹦来蹦去的，再配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加上孩子般的心灵和气质……”还没有说完，马晓雅便生气说到：“你再说，我就用脚踢你了呀？”听到后，文憬更是感到乐不可支了，更加开玩笑的说：“你踢我，就证明你更像一个小朋友，只有小孩子才会起动手打人，大人是不会动手动脚的。”
“那我用拳头戳你一拳。”
“戳吧！给……。”
马晓雅怀有阴谋般的磨磨蹭蹭边走近边说到：“你可是让我戳的，疼了可不能哭呀？不能埋怨我呀？咱们可是有言在先。”随之，便飞快的伸出她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文憬胳膊上，而后像报完仇般的，哈哈大笑着，随后飞也似的跑得远远的，回教室去了。说实话，砸在文憬的胳膊上并不疼。心情反而又轻松爽朗了许多。
之后，他每次见到马晓雅都会亲切的喊她小朋友，虽然她不乐意这样叫。然而也乐哈哈的回头答应，像小孩子般的天真无邪。
有时候在班里，她会像尾巴般的紧紧的追随着祝鼐，在教室里转起圈来，目的是不打完这拳决不罢休，当上课的铃声敲响后，她的脸色就会立刻阴沉下来。可是一旦当她打完了这一拳时，便又像重新绽放的花朵一样，微笑又溢满了她的脸庞，开朗活泼又成了她的家常便饭。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马晓雅，有求于他，，倘若是郓涛，他决不答应的。不知道是为什么，对于马晓雅的要求他却一口答应了下来。马晓雅走后，正巧是放学时分，于是他便在纸上写到：
如果我有梦想
我会悄悄的把它放在自己的心房
如果我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