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_分节阅读_第595节(2 / 2)

  “为何不挖?”秦流西说道:“茶树枯败,要找其原因,无非是寻根,看是否有害虫,以及是否烂根,这是种花必懂的常识,想来种茶树也是一样的道理。”

  厉学富沉默,这自然是的,但那几棵茶树,却是老祖宗定下了规矩,不让动的。

  他忽然觉得有些口苦,说不出话来。

  “观主,茶树还是小事,是我们厉家近些年的风水实在有些不太好,厉某人我,身下也只得一子,如今也病卧在床。”厉学富满嘴苦涩,道:“厉某来求请观主,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还请观主看在杜舵主的份上,帮忙走这一趟。”

  他说着,又跪在了秦流西面前,道:“观主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厉某必然想尽办法满足和做到。”

  “嗯,为达目的不顾一切,为了请我出手,哪怕我让你杀人,你也愿么?”秦流西笑着说了一句。

  厉学富的脸色唰地变了,嘴唇嗫嚅着,不敢说话。

  其实说实话,商海就是个大染缸,什么人都有,它同样弱肉强食,毕竟一块饼就那么大,要分的人多,要想多分一点,只能动用不寻常的手段,比如打杀,比如蚕食。

  行商的人,谁敢说自己手上没有一条人命呢,哪怕不必亲自动手,但亲口下令,那也该算上。

  厉学富能做大灃第一茶商,手上自然也有这样的人命官司。

  如果换了别人这么问,他只怕也会应下,他敢为了家族倾尽一切,不择手段的,杀人,如果该杀,他敢杀!

  但眼前的人却是秦流西,是一个道观的掌门人,听杜冕说,她是是非黑白,恩怨分明,十分看重因果报应,自己若真的顺着她的话应了,她又会如何看待自己?

  厉学富一时有点被抬上高架,有点不上不下了。

  偏偏秦流西还在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笑容,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他也觉得毛骨悚然,冷汗津津。

  厉学富额上渗出了一层密汗,竟有些不敢直视她,许久都不见秦流西给台阶下,只能踌躇地问了一句:“观主这是在考验我吗?”

  “不敢,只是杜冕信上说你们厉家是积善之家,不过是想看看厉善人你是真善还是伪善。”秦流西淡笑着问。

  厉学富被气到了,腾地站了起来,面带薄怒,隐忍着气,道:“如果观主实在不愿出手,那权当我厉某无福。但我厉家,自发家后,在家乡铺桥修路,施药赠粮,逢灾必捐,乃是驰名的积善之家,也才担得起第一茶商这个名头。余任厉家家主以来,也同样遵从厉家祖训,不敢欺善霸恶,而是处处与人为善,不敢仗着名头行恶。观主此番,实在是辱我厉家。”

  他向秦流西拱了拱手,道:“这次前来,贸然打扰,是厉某的不是,这便告辞。”

  秦流西轻轻地敲了敲桌子,道:“好,姑且说你是真善人,那你家祖宗也是真善?你就确定你家祖宗没造过大孽?”

  厉学富眼都瞪圆了,这是什么意思,辱他还不够,还辱他祖宗十八代不成?

  可怒也!

第1053章 都是报应

  秦流西看厉学富身上的气其实很复杂,他有晦气业果缠身,但也有功德在身,前者不说,后者么,她也相信杜冕不会为了让她帮忙而编好话说厉家是积善之家,是这厉家确实行了不少善,包括厉学富,那身上的功德不是假的。

  但他身上沾着的业果和晦气,同样不是假的。

  如果他自己没有作孽,那就是祖宗干的了。

  所以她才有这么一说。

  但厉学富却觉得秦流西是在故意为难和侮辱他们厉家,气得七窍生烟,当即就走。

  秦流西说道:“我的话可不是无的放矢,劝你回去你家的茶园,挖开那几棵老茶树看看,应该能找到你们厉家要败落的真相。”

  厉学富一惊,虽然气得想调头走,但厉家败落却是他的痛,便又站住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君子能屈能伸,如果厉家能好,被她骂两句也值得,他能忍!

  “敢问观主,此话是何意?”

  秦流西道:“你有业果晦气缠身,天庭晦暗,双眼无神,脸色无华,是一副倒霉相,你近日寝食难安,想必肋下也是生痛。”

  厉学富呼吸一紧,下意识地摸向肋下,她没说错,这阵子他常常觉得勒下隐隐作痛,只因不是极严重,他也没太在意。

  可现在,秦流西指出来了,她甚至没给自己扶脉。

  “肝脏是人体极为重要的内脏器官,一旦生变,它就会慢慢失去它该有的功能,而你,也会药石无效地死去。”秦流西道:“晦气缠身,便是从身体小病小痛开始,然后你会做什么都不顺,很倒霉,因为你没有运道了,晦气若是越来越重,连你积的功德都压不住,那最后一点运道都消失,你便会倒霉到喝凉水都塞牙,或者呛死。”

  厉学富脸色惨白,身子开始微微抖动。

  “观你面相是这样,想来你家族中人,也便如我所说的那样。若平日为善倒还好,有功德挡晦,若是本就是恶果无数的人,下场必然横死或重残,你且想想,我可说得对?”

  厉学富身子一晃,忍不住开始细想家族中的人,谁是脾气好的,平日也与人为善的,虽有病痛和灾难,最后甚至不得而知,但都是慢慢死去,或是苦熬着,就像他的儿子。

  而那性子恶的,其中一个族侄,平日极是嚣张狂妄,欺善霸恶,是个刺儿头,就因为纵马而掉了下来,被马给踩死了,肠子都流了出来。

  还有……

  厉学富越想越面无人色,牙齿都开始打着格子了。

  秦流西一笑:“看来我说对了。”

  厉学富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哆哆嗦嗦地道:“为,为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如果只有你一人,或只有你父子二人倒霉,那么便是你们做了孽,也只会反噬到你们身上,但如今却反噬到全族,要么是你厉家祖坟风水出了差池,要么就是你祖宗造了孽,现在业果开始反噬到你们身上了。”

  厉学富想辩驳,但又不敢,道:“那你就肯定是我厉家祖宗作孽了?就不能是祖坟风水出问题?”

  “厉家频繁出事,想来你也有求神问佛,也有请过其他道友上门,祖坟没去看过?”秦流西似笑非笑的道:“你们厉家祖坟出没出问题,你心里有数。”

  厉学富脸上一烫,他确实请过道长去祖坟看过,都是没问题的,还给风水宝地加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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