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_分节阅读_第636节(2 / 2)

  秦流西心跳如擂鼓。

  这是向佛致以最虔诚的敬意,奉献他的一切。

  不会是这谢家老祖向这佛献奉了吧?

  如果是这样,那就可以解释,这个墓室没有半点术数痕迹,干干净净的,而外面的大阵,也只是使五行相生,不但留得谢家人的功德信仰,还能把周围生机吸纳进来,保证气运延绵不绝。

  而这气运,都经由这个大墓转出,她本以为的载体,是这谢公明的墓室甚至是棺椁尸身被施以术数,气运才会流失,但根本就不是。

  她没猜错的话,这载体就是谢公明本人,但并不需要做什么术,只要他自己献祭,那就能把谢家一族的气运给双手奉上,根本不需要什么邪术,只需他心甘情愿。

  所以有他拜佛的画面,所以这墓室穹顶,有佛陀骑白虎。

  这根本就是白虎甘愿做坐骑,甘愿驯服。

  秦流西舔了舔干涸的唇,觉得喉咙发涩,许久才呵的一声笑了。

  谢家存在百年,若真如她所料,那兕罗百年前就已经布了这局了?

  这反转,真真是好一盘大棋!

  可怜的谢氏一族,压根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本就是自家老祖用以献奉他信奉的神佛而存在?

  “好狠一老祖,我都替你的后代委屈!”秦流西哼笑。

  乌木棺内,仿佛响起了呼吸声。

  秦流西默默地按住了金刚尺,继续道:“怪不得老太君掷两次杯筊请求开墓室你都不认,你这老老祖是心虚了吧,是根本不想让后代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你怕不是觉得无颜以对?”

  棺内呼吸声增大。

  秦流西又说:“无颜以对那也是对的,你要是真甘愿把自己谢氏一族百年气运奉献给那老妖怪,谁不说一句蠢又毒?不过也不对,你既然这么毒,又怎么会觉得自己做错,你根本不可能会有愧疚之心才是,因为你就是个毒王。”

  “不让我等挖你坟,怕不是担心我识破你的狠毒,阻挠你的献祭大计?可惜了,我这人天生反骨,你不让我们挖,我偏挖,管你应不应。事实证明,我挖对了。”

  谢公明:草,老子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砰。

  棺盖忽地掀飞,一具高大的骷髅骨架手持缨枪向秦流西飞了过来,那缨枪向她插来,骷髅头的嘴一张:“黄口小儿,纳命来!”

  厉害了,骷髅开口说话了。

  秦流西却没松懈,因为那具骨架通体发黑,散发着丰厚的阴煞之气,包括那把缨枪,上面有着成千上万的阴魂,那杆枪,已成至阴至邪的绝煞枪。

  在那绝煞枪插来的时候,她以金刚尺格挡,口念金光神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诵持万遍,身有光明……诛邪!”

  金刚尺的符文化成金光,使得墓室金光大盛,刺得骨架发出一声尖利的唳叫,忙以骨手遮挡空荡荡的眼眶。

  “谢公明,你这老祖理应跪在子子孙孙面前以魂祭天谢罪。”秦流西的金刚尺再次击向那骨架:“你认贼作父,不配为祖。”

  骨架附魂,如此契合,这不是那谢公明又是谁?

  这个老东西,竟然一直没去投胎,而是魂落骨架,炼成阴煞骨人,不用想,这肯定是兕罗给他的小恩小惠。

  “小儿狂妄!”谢公明用绝煞枪一挡,怒吼:“没有老子,哪来的他们?侍奉我主,是他们的荣幸。待我主得道飞升,我便得以复活长生,成为神仆,而我的子孙后代,也只会更殊荣。是你这个臭道士,多管闲事,挖老子坟,断老子花路,你该死!”

  “呸,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个恶毒不慈的老东西,谢家那些可怜的崽子,投胎时就该多塞点钱给阎罗王,好避开你这个恶毒老祖,让你断子绝孙才对。”秦流西冷笑:“看你这坑崽的丑东西,还一代战神呢,光长个儿不长脑子,明明是个臭皮匠,偏偏把自个当诸葛亮,献奉百年气运?殊不知人家把谢家当粮库,而你,则是一条异想天开的看门傻狗罢了。”

  谢公明气得骨头咯咯作响,阴煞之气不停地散开,使得这个墓室阴寒入骨,甚至已经传出墓道,他向秦流西扑来:“你找死!”

  “苦瓜永远是苦的,就像你,则永远是条咸鱼狗,翻不了身,还想复活长生?想屁吃呢!”秦流西不退反上,把天珠往他身上一捆:“酆都大帝镇万邪,鬼妖丧胆,精怪亡形,给我死!”

第1117章 断亲劈老祖

  酆都大帝是谁啊,阴曹地府的一把手,杠把子,他的天珠本就常年被他戴着,沾着他的气息,绝对是无数阴魂鬼祟的克星。

  如今这克星落在了谢公明这副骨架上,强烈的威压如同巨山一样将他压制碾压。

  恐怖如斯。

  谢公明发出惊惧凄厉的惨叫,那感觉比当初身死时还要绝望,因为他分明感到了灵魂像被人用刀割成了碎片。

  他那带着阴煞的骨架咔嚓一声,腿骨断裂,跪了下来,随着这一跪,那副骨架就跟失去了支撑似的,开始散架,骨头一节节地掉落。

  阴煞四散。

  整个墓室冰寒刺骨,阴煞之气无孔不入。

  秦流西心神一动,道意从身上散出,把那些阴煞之气都挡在外,如同在身上加了一层防护罩一样,不受半点影响。

  谢公明就没那么好运了,属于大帝的恐怖威压将他的灵魂削成碎片,再变成齑粉消散。

  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恐惧弥漫着他的每一寸灵魂深处。

  谢公明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渺小,如蝼蚁,半点反抗不得,感觉灵魂在消散,他不得不吼叫:“你不能杀我,我以整个谢氏一族为祭品献祭我主,包括我在内,我若死了,他们也活不了。有我才有他们,没有我,他们什么也不是!”

  “你已经死了!”

  谢公明气极:“我的灵魂犹在,骨骼同样是我的,如果不是你,我还能再生!”

  “异想天开!”秦流西冷笑,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你这样的人可不配当人家祖宗,这世间有不孝子,自然也有不慈长辈的,父母亲长可以和子女断绝关系,反过来,子女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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