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上杉：第一次见面请多指教 妈妈桑：……（2 / 2）
发现异常的上杉京神色凝重。
他知道这次的敌人好像意外的强。
天与咒缚剥夺了上杉京看到颜色的能力，但也赋予了他更多的代价。
更多的咒力、囚禁咒灵的牢笼、优异的动态视力、敏锐的洞察力，以及看到情绪的能力（同样对于咒力也非常敏感）。
而这种看似全能的天赋也不是没有限制。
比如‘领域’的隔绝。
领域的概念是将空间分割，领域内和领域外可以说是两个世界也不为过，所以若是公交车被包裹在其他领域之中，关于司机的情绪他当然看不到。
甚至因为天与咒缚的弊端，他看到的车子内部是空白一片。
“这回是准特级？”
“跟boss堵在新手村有什么区别？”
“我还真是主角命呢~”
林林种种的杂乱思绪在脑海中转了一圈，沉淀下来的上杉吐槽道。
而一旁注意到神色严峻的上杉京，夜蛾同样紧张不已。
尽管没有上杉那么好的眼睛，但多年的经验以及敏锐的危险触觉还是让他发现了不对。
打个比方，就像一碗干净的水被投入了一块污泥，水流开始变的浑浊不堪。
咒灵的咒力就好似密闭空间里放了一个闷声的屁，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就在两人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响声突兀响起。
随着公交车特有的开门声，车内黑黢黢的空间向两人敞开。
“咄~咄”
穿着黑色和服，胸前别着一朵白花的妇人静悄悄的站到门口的位置。
此刻车外两人的视线第一时间就焦距过去。
但领域的神奇这一刻显露无疑，内部的黑暗无比的深邃，照向车内的街灯被扭曲，抽离。
他们看不到妇人的脸，只能凭借着隐隐约约的服饰猜测这是一位六本木的妈妈桑？
“……”
公交车搭配妈妈桑的组合，让两人感受到古怪和诧异，凝滞的气氛保持了好一会。
听不出年龄的声音响起：“客人？再不上车我们就走了。”
车上必然是咒灵（式神、替身）的东西说话条理清晰与一般人没什么两样，但越是平常就越是难对付。
上杉与夜蛾对视了一眼，观察到彼此眼神中透漏的无奈。
“这下麻烦不小。”
但是麻烦不小，这句话换一个意思理解就是：“我能解决！”
一个准特级，并不足以让两人恐惧。
那么面对疑似案件的始作俑者，两人当然要试一试她的斤两！
在图书馆潜心学习一个多月的上杉京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了，从之前的表现来看，这位公交车里的妈妈桑最多也就是一个利用生灵领域改造了车内空间的准特级。
显然还不到让他以及夜蛾两位一级术师法式军礼的程度。
“那么，就打扰了了，妈妈桑！”像进入风俗店一样，两人对初次见面的妈妈桑打着招呼，抬起脚上了车。
而那妇人，也真就如同服侍客人的妈妈桑一般，满头黑发盘起，走步婀娜多姿的领着两人坐在了靠近中间的位置。
三人脸对脸，闪动的目光互相打量。
从进入车厢就感受到某种熟悉的阴冷，上杉京皱了皱眉头，率先开口对着妈妈桑说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被问道的妈妈桑娇笑了一下，比纸还白的脸上单薄的红唇轻轻开合：“没见过。”
“那一定是见过你的朋友或者家人。”
琢磨清楚了熟悉的来源，上杉京肯定的说道。
“我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我朋友的名字？”
“南光忍？”
“南光？可真是个陌生的姓氏，不得不说年轻的小先生你搭讪的借口有点烂。”
妇人摇头否认。
但上杉依旧肯定，“不，我们认识，一个月前，以及三天前，我都见过你，你身上那股着咒力！”
“啧——真是敏锐的感知……”
手掌遮住嘴巴妇人发出了一声不雅的声音。
“所以……你胸前的白花是给你家人带的？”
“啊？”话题突然的跳转，让妇人蒙了一下。
“所以之后把你的另一位家人宰掉，要换一朵么？”礼貌的语气像是说着什么互相慰问的话语，但真实的内容却是要杀掉人家的亲人。
上杉京总是很擅长温柔的说狠话，并且更可怕的是他还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坐在上杉旁边一直保持观察的夜蛾听到这番对话，俨然一副怪异表情，而且他观察到妇人的脸比之前更加惨白了！（生气）
他心里不由得的想到：“没看出来，上杉这小子的攻击性这么强？！”
还没交谈几句就奔着杀人亲人去了？！
“……”
似乎上杉京的恶劣言语伤害到了妇人，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
“你是做妈妈桑的么？”
可是上杉好像不想饶过妇人。
“……”
“是么？”
“不是你邀请我们上来的么？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对……”看着差点掀桌而起，拿捏客人气场的上杉京，妇人下意识的回答了。
“那是推销什么的？只是为了给每个客人领路？也不用你收钱，那你为什么要在这辆车上工作？”
“你不觉得在公车上穿和服很羞耻么？”
“没有舌头么？为什么话说不利索了？”
“要推销么？”
“推销你那几个家人？”
好不容易拿到‘恶客’体验卡的上杉京进入了状态，言辞越发犀利。
“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事情以一种妈妈桑咒灵从没想象过的结果飞速发展，她一时间不知道这条被带出轨的对话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她还想着向之前一样重新找回对话的节奏。
即给每个客人讲个故事，并将诅咒通过客人传播出去，在客人死掉后诅咒具现为咒灵，在人间掀起腥风血雨……
这套简单的流程以往非常顺利，可惜今天不灵验了。
听到妇人几乎是喊出来的话，一顿呛呛的上杉京停下了，这时对于眼前这个咒灵的能力也有了猜测。
“意外的清澈愚蠢？”
虽然事件的发展并不是预计好的，言辞激烈只是上杉的特点，但没想到妇人的能力暴露的这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