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于世间水火[快穿]_分节阅读_第39节(1 / 2)

  张国丈被扶起来,满脸羞惭:“皇帝,臣在路上听说了这两个孽障干的蠢事,张家愧对皇帝厚恩、愧对皇后!臣这就杀了这两个孽子给皇帝一个交待!”

  说完,张国丈一脚踹翻跪在旁边的大儿子,左右找趁手的工具,找不着刀枪棍棒,直接抽了花瓶里的花枝,劈头盖脸抽在两个儿子身上。

  “爹,爹,我错了,别打了……姐姐救命……姐夫救命……”两个国舅不敢躲,只能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对着亲爹、亲姐、亲姐夫又哭又求。

  张国丈把两个儿子抽了满身印子,气喘吁吁被內侍拉开,看到手边一个花瓶,气哼哼得操起来,朝大张国舅砸去。

  “啊!”稍迟一步进门的寿宁伯夫人看到这一步,惊得眼前发黑,尖叫一声倒在地上。

  大张国舅捂着脑袋,看到手上的血,紧随母亲的步伐,尖叫一声软倒。

  寿宁伯也吓傻了,他是想打儿子,不是想杀儿子。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寿宁伯跪倒在地,嘭嘭叩头,“皇帝啊,皇帝啊……”

  皇帝他啊,是一个头两个大,呆立当场。国丈和皇后哭得不能自已,岳母晕倒、一个妻弟被砸晕,另一个妻弟衣裳都抽烂了,捂着脑袋缩在一边哭。

  皇帝揉了揉眉心,无力道:“请太医,多请几个。快些,把皇后扶进寝殿,坐月子呢!给国丈打水洗脸整理仪容,还有岳母,也扶到软榻上。唉,这都怎么个事儿啊!”

第59章 我杀皇后与国舅24

  张国丈文弱书生一个,打的又是儿子,自然没有大伤。太医来给两位国舅看诊,开了外敷的药膏,把大张国舅的脑袋包成粽子。又给皇后、国丈、寿宁伯夫人开了安神的汤药、补品,回话是滴水不漏,只说要静养。

  皇帝自己身子不好,对太医的说话风格也是熟悉的,知道这大约就是没事儿养养、有事儿不养也行。

  皇后一家全都倒在床上,这小宴办的,也是精彩。

  听闻两个弟弟伤势没有大碍,皇后强撑着过来请罪,“皇帝,他俩是外男,不合在宫中养伤,求皇帝恩旨,让他们出宫吧。”

  看着皇后怯怯的样子,皇帝心中忍不住又软了三分。坤宁宫是皇后的家,怎么连在这点儿主都做不得了?皇帝忍不住想起自己小时候住在安乐堂的情景,当时的他也是这样怯生生的吧?皇帝早就下定决心,不能让自己的妻儿过自己小时候那样的日子,如今他已经是皇帝了,怎么还不能按自己的心意过活了?

  皇帝起身,扶起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背:“朕知道,不怪你。”

  皇后眼泪再也忍不住;“有皇帝这句话就够了,妾知足了。”

  皇帝抱住扑进自己怀抱的皇后,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妻弟年幼,不通礼仪,朕身为姐夫,虽有些生气,却没有拿国法处置他们的意思。可朕既然应了这声姐夫,就不能太纵容他们。他俩身上的官职黜了,赎铜百斤,再罚去城外运灰三天,朕特旨他们入国子监求学,学习诗书,也让国丈严加管束,不可再犯。”

  “多谢皇帝厚恩。妾一定叮嘱家里,多管教他俩,定不再让皇帝操心。”张皇后感动不已,偷戴帝王金冠这种大罪,居然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此事过后,宫中上下皆知皇后受宠,知道两位国舅惹不起。

  朱晴在此事中给皇后出了好主意,寿宁伯夫人也是亲身经历,不好再对朱晴横挑鼻子竖挑眼,以后再进宫来,也会给她一个笑脸了。

  刘婆婆没有争赢,愤愤退居二线。

  朱晴却没有得意之色,一遍遍复原当日的事情,还有几个疑点想不通。

  “翠儿,你说是皇帝身边的李广公公接国丈入坤宁宫的?”

  “是,多亏李公公及时,不然娘娘这回要受罪了。李公公一心向着咱们坤宁宫,咱们要不要禀告娘娘,请娘娘好好赏赐李公公?”韩翠儿小声问,她如今也升了女史。不过还是那句话,女官、內侍不过家臣,品级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他们该争的是主子的看重。

  朱晴想了想道:“我与娘娘提一提,不过也不能确定,现在正是风口上,别让外人抓住把柄,说咱们勾结皇帝身边人,窥视帝踪。”

  韩翠儿一凛,“我明白的,姑姑放心。”

  朱晴又找机会套了打帘子宫人的话。

  “咱们李公公和皇帝跟前的李公公是拜把兄弟呢。奴婢自然知道,御前李公公常跟着皇帝来,就在门口总要和李公公聊几句闲篇儿。”

  朱晴打听清楚偷戴金冠事件的每一个细节,幽幽一叹,这宫里,当真是不进则退,一时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逼退了一个刘婆婆,又来了一个李公公。

  李才是坤宁宫的总管太监,皇后选自民间,不习惯与外男接触,其父又是监生,在文臣嘴里哪儿有太监的好话。所以,李才一直不得志,只管一些对外跑腿、协调的粗活儿。

  历经五年,朱晴终于得到了皇后的信重,让耳根子软的皇后肯听自己的。李才也找到了自己的门路,借着同姓和御前伺候的人攀上了关系。

  李广的年纪当李才的父亲都绰绰有余,两人却是兄弟相称,可见,皇后之受宠、地位之高。

  算了,多想这些无异。想想若是寿宁伯夫人再来哭诉,该怎么应对吧。

  …………

  “姑姑,两位国舅爷也跟着进殿了。”同一句话,还是当初那个小宫女禀告的。

  朱晴简直头疼,事情才过去几个月,张家人就不能安分得久一点吗?皇后就不能明事理一点吗?

  “行了,我去。”朱晴揉着眉心,心想,史书上那些大臣遇到扶不上墙的主公,大约就是她现在的心情吧。

  “娘娘,张家小儿欺人太甚,他们居然敢合起伙来,欺负你弟弟。”寿宁伯夫人捏着帕子哭诉。

  “是啊,姐姐,这回真不是我们的错。张仑领着几个勋贵家的子弟出去打猎,我们兄弟好声好气和他们打招呼,他们反而讥笑我们身上没有爵位官职,不配和他们一起。我们为了姐姐的名声,都准备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可他们不依不饶,还说起姐姐的不是来。”大张国舅条理清晰得告状。

  “就是大哥说的这样。那群人满嘴喷粪,说姐姐独占皇帝,没有贤德气度,是飞燕合德之流。我呸呸呸!这我们兄弟怎么能忍,当即就和他们干起来了。”

  “娘娘,你可听见了,是张家无礼在先啊。京兆衙门的人也拉偏架,说你两个弟弟身上没有爵位官职,是以民犯官。我的天爷啊,那些小崽子身上又有官职吗?不过是外头瞧着娘娘失宠,就看不起你娘家人啊。”寿宁伯夫人狠狠擤了擤鼻子,拉着皇后道:“娘娘,你可要给鹤儿、延龄做主啊!”

  “娘快别哭了,我肯定给弟弟撑腰。你们说了半天,还没说是哪个张家呢?”皇后先安抚母亲弟弟,“行啦,万事有我呢。”

  这,这就不好说了。寿宁伯夫人到底年纪大些,知道轻重。

  大张国舅却不管那些,他姐姐是皇后、姐夫是皇帝,姐夫第一、姐姐第二,他就是第三!谁还敢要他的强!

  “是英国公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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