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托人作画(1 / 2)

好吵。云隅只觉得脑袋愈发昏沉。她深吸一口气,干脆掀开被褥坐了起来。

她将视线移向那两位聒噪的老太太,颇为无奈地开了口:

“三灵天宗便如此重要?”

“什么?”

那两嬷嬷闻言一愣,反应过来看云隅就像看什么大逆不道的疯子一般。

“我骂人难听,两位年纪大了我就先不骂了。”

云隅回想起刚刚耳边的话,继续开口:

“你们不必借着那什么天宗来说事。退万步而言,那什么天宗有二位这样的信徒应当去的很安详,你们多做事少说话的功夫,倒也不缺我这份恭敬之心了。”

二人具是瞠目结舌“你...你......”

云隅用袖口擦干净脸后,想起什么似的感慨了句。

“不过呢,谁若真为那位三灵天宗操碎了心,干脆早日下去陪他说说话也是好的,何必在此处念叨个不停扰人安宁。”

二人实在没想到这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女娃儿病中嘴皮子竟如此厉害。尤其那周嬷嬷更是气得手抖如筛,直到张嬷嬷颤颤巍巍的她扶了出去方才作罢。

见二人离开,花台将手心覆上云隅的额头。感受到手心传来的热量,花台语气中带了些责怪。

“你还说没事,额上烫的这样厉害!”

“无妨。”云隅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花台的手。

“不过是刚刚被刚刚那两嬷嬷吵得头昏。”

花台闻言想起什么,语气更添责怪之意。

“虽说她们有错在先,但你实在不该拿三灵天宗说事,若是这话传了出去,许是主人家要治你不敬之罪。”

云隅刚想问这三灵天宗到底是什么个神人怎么这么多忌讳,花台就接了下句:

“毕竟若是没有三灵天宗祝归零,怎会有今日的丹木府啊。”

三灵天宗?云隅如鲠在喉。

她记得上一世自己活着的时候,江湖也没多少人敢整这死出啊?

上次听到这么难听的名,貌似还是——九霄老怪。

“……”

见云隅忽然不言,花台以为她自是懊悔,便换了话头:“我那处还有些药物,你今明两日先将养着。过几日趁着我出府采买,你悄悄随我去医馆看看。”

眼看花台一脸担忧,想必她以为云隅的痨疾还拖着。

借身云隅的祝归零实在无法告诉花台之前的那位云隅已经因病归西的事实,只得勉强应下。

在丹木府的两日,许是因为花台的原因,云隅的消息探查的还算顺利。

先说这个丹木府主人贾训,他这荒谬的发家史那夜也听消旻也说的差不多了。

府上对于他的评价也很不错,待人接物得体温和,甚至传言他在府上碰上个仆役都会关怀一番,这是整条长街都难一见的良善东家。

不仅如此,虽说坐拥万贯家财,却时常借祝归零的名义布施恩惠,久而久之,长街之人对于丹木府也是恭敬有加。

要非说他有什么额外的喜好,那便是藏画,尤喜人相。

丹木府的画师并不少,技法最为突出的便是苏临。只是这苏临并不招府中人待见,并非由于他画技高绝,害的同府的画师颇受冷落的缘故。

苏临冷漠,封闭,除了作画甚少理会他人,脾气在府中是出了名的不好。

何况传闻他长的实在是骇人,脸上受过灼伤,丑陋异常。再配上那双凶恶的目光,说是可怖也不为过。

云隅对于所听到的这些消息始终持保留意见——比如这苏临容貌被毁是真,但他的目光倒也算不上凶狠。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见过苏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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