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诱敌158(1 / 2)

过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觉丹田中的内息仍在向任脉流动,突然动念:“啊哟,不好!我内力如此不绝流出,岂不是转眼变成废人?”一惊之下,坐了起来,内息登时从任脉中转回,只觉气血翻涌,头晕眼花,良久之后,这才定下神来。

蓦地里想起一事,不由得惊喜交集:“我之所以伤重难愈,全因体内积蓄了中南六子和瓦洛佳的七八道异种真气,以致连常医生也没法治疗。少林寺方丈普光大师说,只有修习《易筋经》,才能将这些异种真气逐步化去。这铁板上所刻的内功秘要,不就是教我如何化去自身内力吗?哈哈,金泽丰,你这人当真蠢笨之极,别人怕内力消失,你却是怕内力不能消失。有此妙法,练上一练,那是何等的美事?”

自知适才在睡梦中练功,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清醒时不断念诵口诀,脑中所想,尽是铁板上的练功法门,入睡之后,不知不觉地便依法练了起来,但毕竟思绪纷乱,并非全然照着法门而行。这时精神一振,重新将口诀和练法摸了两遍,心下想得明白,这才盘膝而坐,循序修习。只练得一个小时,便觉长期郁积在丹田中的异种真气,已有一些散入了任脉,虽未能驱出体外,气血翻涌的苦况却已大减。

他站起身来,喜极而歌,却觉歌声嘶嘎,甚是难听,原来早一日大叫大嚷以求喊哑喉咙,居然已收功效,心想:“夜无风啊夜无风,你留下这些口诀法门,想要害人。哪知道撞在我手里,反而于我有益无害。你死而有知,只怕要气得你大翘胡子吧!哈哈,哈哈!”

如此毫不间歇地散功,多练一刻,身子便舒服一些,心想:“我将中南六子和瓦洛佳的真气尽数散去之后,再照师父所传的法子,重练本门内功。虽然一切从头做起,要花上不少功夫,但我这条性命,只怕就此捡回来了。如果古大哥终于来救我出去,江湖之上,岂不是另有一番天地?”

忽然又想:“师父既已将我逐出东华派,我又何必再练东华内功?武林中各家各派的内功甚多,我便跟古大哥学,又或是跟清秋学,却又何妨?”心中一阵凄凉,又一阵兴奋。

这日吃了饭后,练了一会儿功,只觉说不出的舒服,不由自主地纵声大笑。

忽听得维奇的声音在门外说:“老爷子你好,晚辈在这里侍候多时了。”原来不知不觉间三日之期已届,金泽丰潜心练功散气,连维奇来到门外亦未发觉,幸好嗓子已哑,他并未察觉,于是又干笑几声。维奇说:“老爷子今日兴致甚高,便收弟子入门如何?”

金泽丰寻思:“我如答允收他为弟子,传他这些练功的法门,他一开门进来,发现是我华云嗣而不是那位夜前辈,自然立时翻脸。再说,就算传他功夫的真是夜前辈,维奇练成之后,多半会设法将他害死,譬如在饭菜中下毒之类。是了,这维奇要下毒害死我,当真易如反掌,他学到了口诀,怎会再将我放出?夜前辈十二年来所以不肯传他,自是为此了。”

维奇听他不答,说道:“老爷子传功之后,弟子即去拿美酒肥鸡来孝敬师父。”金泽丰遭囚多日,每日吃的都是青菜豆腐,一听到“美酒肥鸡”,不由得馋涎欲滴,说道:“好,你先去拿美酒肥鸡来,我吃了之后,心中一高兴,或许便传你些功夫。”维奇忙说:“好好,我去取美酒肥鸡。不过今天是不成了,明日如有机缘,弟子自当取来奉献。”

金泽丰问:“干嘛今日不成?”维奇说:“来到此处,须经过我大哥的卧室,只有乘着我大哥静坐用功,全神出窍之时,才能……才能……”金泽丰嗯了一声,便不言语了。

维奇记挂着赫芬坐功完毕,回入卧室,当下不敢多耽,告辞而去。

金泽丰心想:“怎么才能将维奇诱进牢房,打死了他?此人狡猾之极,决不会上当。何况扯不断手足的铁链,就算打死了维奇,我仍然不能脱困。”心中转着念头,右手几根手指伸到左腕的铁圈中,用力一扳,那是无意中的随手而扳,决没想真能扯开铁圈,可是那铁圈竟然张了开来,又扳了几下,左腕竟从铁圈中脱出。 这一下大出意外,惊喜交集,摸那铁圈,原来中间竟然有一断口,但若自己内力未曾散开,稍一使力,便欲昏晕,圈上虽有断口,终究也扳不开来。此刻他已散了两天内息,中南六子与瓦洛佳注入他体内的真气有部分到了任脉之中,自然而然生出强劲内力,而不致如往日般气血翻涌。再摸右腕上的铁圈,果然也有一条细缝。这条细缝以前不知曾摸到过多少次,但说什么也想不到这竟是断口。当即左手使劲,将右腕上的铁圈也扳开了,跟着摸到箍在两只足胫上的铁圈,也都有断口,运劲扳开,一一除下,只累得满身大汗,气喘不已。铁圈既除,铁链随之脱落,身上已无束缚。他好生奇怪:“为什么每个铁圈上都有断口?这样的铁圈,怎能锁得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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