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一招棋逢对手202(1 / 2)

白登的手指在夜无风的胸口微一停留,夜无风立即全力运功,果然对方内力犹如河堤溃决,从自己“天池穴”中直涌进来。他心下大喜,加紧施为,吸取对方内力越快。

突然之间,他身子一晃,一步步地慢慢退开,一言不发地瞪视着白登,身子发颤,手足不动,便如是给人封了穴道一般。

夜清秋惊叫:“爸爸!”扑过去扶住,只觉他手上肌肤冰凉彻骨,转头说:“古叔叔!”古深纵身上前,伸掌在夜无风胸口推拿了几下。夜无风嘿的一声,回过气来,脸色铁青说:“很好,这一着棋我倒没料到。咱们再来比比。”

白登缓缓摇了摇头。

龚政伟说:“胜败已分,还比什么?夜先生适才难道不是给白掌门封了‘天池穴’?”

夜无风呸的一声,喝道:“不错,是我上了当,这一场算我输便是。”

原来白登适才这一招大是行险,他以修练了十余年的“极光处刑”注于食指之上,拼着大耗内力,将计就计,便让夜无风吸了过去,不但让他吸去,反加催内力,急速注入对方穴道。白登所练的“极光处刑”,和碧桂园维奇所练的“玄天指”乃是一路,都是至阴至寒的功夫,不过白登的内力更深厚得多,一瞬之间,夜无风全身为之冻僵。白登乘着他“银河星爆”一窒的顷刻之间,内力一催,就势封住了他的穴道。穴道被封之举,原只见于第二三流武林人物动手之时,高手过招,决不使用这一类平庸招式。白登却舍得大耗功力,竟以第二三流的手段制胜,这一招虽是使诈,但若无极厉害的内力,却也决难办到。

古深知白登虽然得胜,但已大损真元,只怕非花上几个月时光,没法复元,便上前说:“适才白掌门说过,你打倒了夜总裁之后,再来打倒我。现下便请动手!”

普光、长春等都看得明白,白登自点中夜无风之后,脸色惨白,始终不敢开声说话,可见内力消耗之重,此刻二人倘若动手,不但白登非败不可,而且数招之间便会给古深送了性命。但这一句话白登刚才确是说过了的,眼见古深挑战,难道是自食前言不成?

众人正踌躇间,龚政伟说:“咱们说过,这三场比试,哪一方由谁出马,由该方自行决定,却不能由对方指名索战。这一句话,夜先生是答应过了的,是不是?夜先生是大英雄、大豪杰,说过了的话岂能不算?”

古深冷笑说:“龚先生能言善辩,令人好生佩服,只不过和‘君子’二字,未免有些不称。这般东拉西扯,倒似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了。”

龚政伟淡淡说:“自君子的眼中看出来,天下滔滔,皆是君子。自小人的眼中看来,世上无一而非小人。”

白登慢慢挨了几步,将背脊靠到柱上,以他此时的情状,简直要站立不倒也十分为难,更不用说和人动手过招了。

武当掌门长春走上两步说:“素闻古特助有惊天动地的能耐。贫道忝居武当掌门,于正派与北斗集团之争始终未能出什么力,常感惭愧,今日有幸,若能以古特助为对手,实感荣宠。”

他武当掌门何等身份,对古深说出这等话来,那是将对方看得极重了。古深在情在理,实难推却,便说:“恭敬不如从命。久仰长春道长的‘太极剑法’天下无双,在下舍命陪君子,只好献丑。”抱拳行礼,退了两步。长春宽袍大袖双手一摆,躬身还礼。

两人相对而立,凝目互视,一时却均不拔剑。

长春与古深在武林中均享大名已久,却全无迹象不知谁高谁下,这一战决定少林寺是否能留住夜无风等一行,事关重大,可是谁也看不出胜负之数。旁观众人均和长春及古深一般的心情,都所谓“提心吊胆”。

夜无风突然说:“且慢!古兄弟,你且退下。”一伸手,从腰间拔出了长剑。

众人尽皆骇然:“他已连斗两位高手,内力显已大为耗损,竟然要连斗三阵,再来接长春道长。”白登更为惊诧,心想:“我苦练十多年的极光处刑倾注于他‘天池穴’中,纵是武功高他十倍之人,只怕也得花三四个小时方能化解。难道此人一时三刻之间便又能与人动手?”众人怎知此刻夜无风丹田之中,犹似有数十把小刀在乱攒乱刺,他使尽了力气,才将这几句话说得平平稳稳,没泄出半点痛楚之情。

长春微笑说:“夜先生要赐教么?咱们先前说过,双方由哪一位出手,由每一方自定,夜先生若要赐教,原也不违咱们约定之议。只是贫道这个便宜,却占得太大了。”

夜无风说:“在下拼斗了两位高手之余,再与道长动手,未免小觑了武当派享誉数百年的神妙剑法,在下虽然狂妄,却还不致于如此。”

长春心下甚喜,点头说:“多谢了。”他一见到夜无风拔剑,心下便大为踌躇,以车轮战胜得夜无风,说不上有何光彩,但此仗若败,武当派在武林中可无立足之地了,听说不是他自己出战,这才宽心。 夜无风说:“长春道长在贵方是生力军,我们这一边也得出一个生力军才是。”抬头叫道:“金泽丰兄弟,你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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